就在蘇婉心還沒有搞清楚怎麼回事之前,蘇以晴已經來到了她的面前。
兩人都穿着平底拖鞋,身高差不多,但是蘇以晴的氣勢更加凌厲,面色蒼白,卻依舊盛氣凌人地瞪着蘇婉心。
“我要休息了,出去。”蘇以晴簡潔明瞭地衝她開口。
原來,她剛纔說了那麼多,蘇以晴都沒有聽進去
還是說聽進去了也不生氣她的肚量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了
“你,蘇以晴,你在裝傻是不是剛纔的事情我都看到了,明明就是你勾引瑾卿在先,他不上你的當”
蘇婉心話還沒有說完,蘇以晴雙手已經搭上她的肩膀,把她推到門口。
“事情真相是怎樣,有本事你問慕瑾卿去,別來這裏煩我”蘇以晴高傲地挑眉斜暱她,隨即,重重關上房門。
頓時,整個世界都清淨了
可是牀上的曖昧依舊繚繞在蘇以晴的眼前,甚至一點一點清晰起來。
蘇以晴猛地捂住臉,蹲下身子,無力地倚在門邊,她竟然在這種時候還想着慕瑾卿
她肯定是着魔了
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衝進浴室裏,把整個人埋進浴缸,企圖沖淡她心底的無限遐想。
書房。
明亮的燈火從落地窗外灑進來,慕瑾卿兩指之間夾着一根香菸,對着窗戶吞雲吐霧。
黑暗的玻璃窗倒映出他高大氣場的身影,恰到好處的身材呈黃金倒三角,手臂肌肉明顯,小腹八塊腹肌,此時白色的浴巾擋住他半個身子,怎麼看都是一副美男出浴。
慕瑾卿看着鏡子中的自己,難道是自己沒有魅力了還是老了或者那方面不行了
他摩挲着下巴,蘇以晴爲什麼突然拒絕了他的求歡,爲什麼要和他保持距離
難道是今天她去醫院,看到慕皓宇被他所惑,所以才起了這個念頭
一想到這裏,慕瑾卿的臉黑了一半,猛地摁碎了兩指之間的香菸,不屑地嘁了一聲。
論牀上功夫誰能有他好
就慕皓宇那個病秧子,要是敢醒,他就再給他弄死
男人果然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一旦女人疏遠他,第一個想到的還是牀上問題。
經過昨天晚上翻天覆地的變化,蘇以晴頂着一張蒼白的臉色起牀,看到鏡子中的自己,都被嚇了一跳,連忙對着鏡子補妝。
下樓時,稍微晚了一些沒想到慕瑾卿也還沒走,正坐在客廳沙發上等她。
蘇以晴有些喫驚,他是在等自己嗎
她以爲,昨天晚上他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你有十分鐘喫早餐的時間。”慕瑾卿涼涼地瞥她一眼,繼續低頭看報紙。
這下肯定了,他就是在對自己說的,蘇以晴正想說拒絕,可是客廳裏已經鴉雀無聲。
算了,還是別在這裏說,免得讓人誤會。
蘇以晴心不在焉地喫着桌上的稀飯,十分鐘一到,慕瑾卿就站起身,拎住她的衣袖,把她拎出了門。
“慕瑾卿,你放手”蘇以晴正激烈地反抗,誰知,慕瑾卿把車門一鎖,又低頭幫她系安全帶,隨後一轟油門出發。
“你給我老實點,昨天晚上還沒鬧夠嗎今天消停會。”慕瑾卿涼涼瞥了她一眼,低聲警告。
蘇以晴把頭扭向窗外,不跟他計較。
進了公司,蘇以晴以爲慕瑾卿還會鬧她,可是沒有,兩人只是各自坐在辦公桌上,一句話都沒有說。
蘇以晴也趁着上班的時候偷偷瞥了他幾眼,他一直目不轉睛地盯着面前的文件,不曾擡頭。
晚上下班的時候,蘇以晴正打算先走一步,可是,提着包包剛站起來,面前就站了一個身影。
“我事情已經處理完了,我帶你去個地方。”慕瑾卿的語氣不送人拒絕,就像是在通知她似的。
“抱歉,我可能去不了,我得回家。”蘇以晴站的筆挺,回答的很官方。
慕瑾卿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剛纔上班是誰一直在偷看我現在又對我說要回家你這個小女人也太口是心非了。”
蘇以晴臉色一紅,突然擡頭瞪他,他怎麼知道自己在偷看他難道他背上長了眼睛
“我帶你去一個你喜歡的地方。”慕瑾卿說完,不由分說地拉住她的手,往門外走去。
此時,大家都準備下班,門外幾個祕書來來往往,蘇以晴有些緊張地想要掙脫慕瑾卿的手,可是他卻握的更緊了。
所幸在進電梯時都沒有人看到,蘇以晴掌心汗溼一片,那人還要調笑她:“原來膽子這麼小在我面前不是挺橫的嗎”
慕瑾卿的話讓蘇以晴深感無力。
確實如此。
車子開的路線越來越熟悉,蘇以晴心裏隱隱猜想慕瑾卿要帶她來的該不會是小喫街吧
果然是,車子已經停在露天停車場,下車後,慕瑾卿衝她淡淡一笑:“上次來的時候,我看你很高興,所以還想讓你高興一次。”
慕瑾卿突然對她這麼好,讓蘇以晴有些不適應。
“你在這裏等我。”兩人進了人山人海的小喫街,慕瑾卿突然鬆開她的手,朝麻餈的方向走去。
他身上是定製高級手工西裝,他身份是高貴的集團總裁,他在商場上呼風喚雨,足智多謀,把慕氏集團做的風生水起。
可偏偏爲了她,在髒亂不堪,混亂洶涌的小喫街裏爲她擠出一片天地,只爲了她最愛喫的麻餈。
蘇以晴心裏混沌不清,他對她到底是怎樣一種感情
連她自己也都快要拎不清了。
片刻後,慕瑾卿從人羣中出來,手上捧着被他小心翼翼保護着的紙盒,裏面放着幾個五顏六色的麻餈,讓蘇以晴的心頓時明朗。
“趁熱喫吧。”慕瑾卿把麻餈放在手上,一隻手握着她的手,讓她能夠輕鬆地喫。
走了幾步,蘇以晴突然頓住,看着慕瑾卿的皮鞋上面多了幾個白色的腳印,眉頭突然緊皺。
他向來,最討厭別人碰到他,更何況是踩了他的腳。
剛纔在擠的時候,他渾然不覺嗎還是刻意不理會
“慕瑾卿,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
明明她們昨天都已經鬧掰了,明明她說今後和他保持距離,沒有任何瓜葛,爲什麼他還要帶她來這裏,爲了她做他最不喜歡的事。
慕瑾卿淺淺一笑,握住她的手更緊:“你是我的女人,我對你好是理所應當的。”
如果來這裏能讓她變得開心,他可以天天都帶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