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列等人也已經傻眼了,他當下就乾脆利落地踹了旁邊的兩個男人一腳,自己先筆挺地轉了過去。
然後大聲地對蘇以晴解釋:“蘇小姐,是慕總讓我們來保護你的,慕總以爲你出事了我們不是色狼”
這件事情真是太尷尬了,秦列忍不住扶額嘆息,他的一世英名就這麼被毀了,竟然會被別人當成色狼
聽見秦列的聲音,蘇以晴一怔,這種事情真的只有慕瑾卿能做到。
沒想到他竟然派了秦列過來保護她,那他工作上面的事情誰幫他處理
都什麼時候了,她竟然還有心思去想慕瑾卿的事情,現在最該找個洞鑽進去的人應該是她好嗎
雖然她身上還有浴巾包裹着,但是在這麼幾個大男人的面前,還是有點不好意思。
她沒有考慮地就進了房間,急匆匆地換了一件衣服出來,只是微溼的頭髮還披散頸項間,有幾分出水芙蓉的清麗。
“我知道了,我沒事”蘇以晴一字一句地開口,“你們先出去吧,我會跟他打電話。”
諾大的總統套房內幾個人尷尬又詭異地站着,蘇以晴又好氣又好笑,不知道該怎麼說慕瑾纔好,這個彆扭的男人
“不用了,慕總說要和你視頻。”秦列轉過身,依舊閉着眼睛,顫顫巍巍地把手機開着視頻的手機遞給蘇以晴。
看着視頻裏慕瑾卿那張俊逸逼人的臉,蘇以晴黑着臉接過,原來,他剛纔一直都在那頭看着她的一舉一動。
“慕瑾卿,你竟然派人跟蹤我”蘇以晴怒意正盛,責問那邊的男人。
慕瑾卿臉色一沉,這個女人說的是什麼話他分明是擔心她一個人在京城不安全,特地把秦列調離自己的身邊,過去保護她。
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竟然還說他派人跟蹤她
他真想把她的心挖出來看看是什麼做的
“蘇以晴,你能耐了還敢說這次出差不是爲了躲我到了京城不給我打一個電話,我打電話你也不接,要不是今晚這件事,你是不是打算一週都不給我電話”慕瑾卿步步逼問,好似把蘇以晴心裏的想法都看的一清二楚。
蘇以晴眼神有些閃爍,她並不否認,但是也不承認。
“我既然出差,就必須好好做事,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我累得想馬上睡覺,你就不能體諒體諒”蘇以晴憤怒地指責着慕瑾卿的不明事理。
只見視頻那邊的慕瑾卿臉色越來越難看,陰沉的臉沒有人敢靠近,蘇以晴慶幸自己和他之間隔着一個屏幕,要是當面,她還真的不敢和他說這些話。
慕瑾卿突然站了起來,怒極反笑:“體諒體諒”
陰沉森冷的聲音透過機器傳進蘇以晴的耳裏,他突然擡手,猛地將手機摔到了角落裏,一聲巨響之後,世界頓時安靜下來。
蘇以晴,你以爲你去了京城,我就管不了你了是嗎
看着一片黑屏的手機,蘇以晴被嚇了一跳,隨後面色略微有些蒼白地靠在沙發上。
沉默了一會,她把手機還給一直守在房間門口的秦列,毫不猶豫地關上了門。
第二天就是招標的公開日,蘇以晴和另外兩個同事進入會場,首先進行第一輪的篩選,淘汰的就沒有資格再選拔。
由於這次的投標案是在全國企業選擇一家,所以競爭頗大,每一個企業都用盡心思想要將這個項目拿下。
全國數十家企業交上自己的策劃案後,很快就出了結果,最終留下了的只有慕氏和另外兩家集團。
白潔雙腿優雅地交疊着,得意洋洋地開口:“就憑我們慕氏集團的名號,有眼力見的人都不會把我們刷下去,但是這另外兩家集團是什麼來頭也敢和我們爭”
聽着白潔的喃喃自語,蘇以晴全是明白了。
慕氏集團不僅是b市的龍頭企業,甚至在全國的名聲和號召力都是響噹噹的,蘇以晴原來一直都小看了慕氏
另外一個男同事回來,手上拿着一疊的文件,看着兩人道:“晚上有飯局,我們先回酒店,探探另外兩個集團的底。”
白潔得意洋洋地撩了撩自己的長髮,晚上的飯局還不是她手到擒來
蘇以晴淡淡地挑眉,相反,她最討厭的就是這種飯局,阿諛奉承不說,偏偏還要賣笑討好,她從來都不屑參加,可是爲了項目,這次她豁出出去了。
晚上的飯局定在一個高檔會所,蘇以晴也總算見到了負責招標的幾個負責人,清一色年老色衰的地中海,穿着黑藍兩種顏色的西裝,一進門,就衝着飯桌上四處亂看。
好像不是一個聯絡的飯局,而是一個尋找目標的飯局。
“薛總,邱總,譚總”等到三個負責人進來之後,大家都站起來表示歡迎。
蘇以晴談談地看了一眼,扯出一抹淺笑,隨即落座。
她絲毫沒有注意到,進門的負責人其中一位,綠豆般的眼睛正在她的身上流連不放。
“大家都坐,今天的飯局只是聯絡一下感情,我們彼此都熟悉下,不談招標案,明白”爲首的薛總髮話,底下的人自然不再說什麼。
期間,白潔一直髮揮着自己公關的職業精神,千杯不醉地來回敬着面前的三個負責人,全場的風頭都被她一個人搶了。
蘇以晴這才見識到什麼叫做“拉客”
“以晴,你也敬一下三位負責人,坐在這裏乾笑算什麼回事”白潔再次敬完一圈坐下時,碰了碰蘇以晴,和她低聲說道。
言外之意,集團派你出來是來當花瓶的
蘇以晴這才訕訕地起身,滿臉賠笑地看着三個負責人。
並不是她不想敬,而是今天晚上喝的是白的,她只會喝一點葡萄酒,要是這三杯白的下肚,豈不是要被人扛回去
可是,白潔將矛頭指向了她,她也不好意思拒絕,一一敬過去,到了薛總的時候,他一把站了起來。
“蘇小姐,我來幫你倒酒。”薛總看着蘇以晴的酒杯拿的不是很穩,色心大起地抓住她的手,爲她倒滿酒杯。
蘇以晴一時掙脫不開,喉嚨裏火辣辣的,頭也暈乎乎的,只好忍着渾身的雞皮疙瘩,喝下了那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