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手隨意地拿起了玉鐲,高層順滑的質地讓他眼中的怒火更盛,彷彿他和玉鐲之間,暗暗來了一場無聲無息的較量。
“這也是他送給你的”慕瑾卿兩指捏着玉鐲,冷冷地問道。
蘇以晴瞬間搖頭:“不是”
接下去的話還沒說完,慕瑾卿就用力地把玉鐲往牆上一摔,一聲清脆的聲音之後,玉鐲應聲而碎,四分五裂地摔在地上。
蘇以晴臉上最後一點的表情瞬間平息,面無表情地看着慕瑾卿。
“這麼看着我幹什麼捨不得了你要多少東西我不能給你非得接受他的東西”慕瑾卿喉間爆發出一陣嘶啞的低吼,幾乎起吼出來的。
沉默,詭異的沉默。
慕瑾卿緊盯着蘇以晴,這個牽動他情緒的女人,在這種時候,竟然平靜地一言不發
只要是她想要的,他付出一切代價都會給她,就算是天上的星星,他也會設法給她摘下來。
可是,蘇以晴卻以沉默來應對他,眼底裏流露出一絲無奈的光芒。
“說話啊”
慕瑾卿最見不得她這副置身事外,淡然如水的樣子,好像一切都和她沒有關係,從頭至尾只有他一個人在唱雙簧。
“這個玉鐲不是陸哲送來的,是蔣柔送給我的,今天早上她突然來家裏,對我說了一通感謝的話,最後把這個玉鐲送給我。”蘇以晴淡然地解釋,她怕自己再不開口,慕瑾卿去找陸哲。
蔣柔送的
她安的什麼心莫名送蘇以晴玉鐲難道是想拉攏關係
慕瑾卿眉頭漸漸地鬆下來,雖然玉鐲不是陸哲送的,但是蔣柔這邊也有嫌疑,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但是,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他的聲音瞬間平靜下來:“就算是蔣柔送的,你也不應該接受,她這個人的心眼多着,說不定想要利用你,砸了也好,我會送你更好的。”
聽着慕瑾卿這番話,蘇以晴莫名想笑,要比心眼,誰能有他多啊
如果他是真的爲了她好,也不會故意讓陸哲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把她置身於兩難的境地。
門外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姚醫生正好到了別墅。
慕瑾卿揚揚手讓她進來。
“幫她檢查一下身體,看看身上的傷口有沒有問題。”
姚醫生是慕家多年的家庭醫生了,姚家世世代代都是醫生,最早在民國初期,姚家一族就已經出現,而且不愛功名利祿,傳到今天,醫術是越來越精湛,但名聲也越來越低調。
姚醫生拿着帶來的一些醫療器材爲蘇以晴做檢查,得知她流產過,又清楚地爲她做了一個下身檢查,看看有沒有遺留病菌。
“慕大少爺,您是不是要回避一下”姚醫生正要爲蘇以晴檢查下身,於是看向了慕瑾卿。
可是,慕瑾卿還沒有開口,蘇以晴就率先衝他說道:“你出去”
在醫生的面前脫褲子也就算了,還要當着他的面蘇以晴沒有那麼強大的心理素質。
慕瑾卿本來就沒有打算出去的意思,聽蘇以晴這麼一說,他邪笑着搖了搖頭,還站了一個更加清楚的位置。
“姚醫生,檢查,別管我。”
蘇以晴頓時氣的滿臉通紅,憤懣的瞪着他。
姚醫生看了看蘇以晴,又看了看慕瑾卿,最終還是沒有勸說,開始檢查。
而慕瑾卿還一副認真的樣子聽着姚醫生的檢查結果:“恢復的很好,已經沒有問題了,身上的傷口也沒有大礙,只不過或許會留疤,我這裏有祛疤的藥膏,先用着。”
慕瑾卿接過藥膏,點點頭,緊接着又問:“既然沒問題,那可以同房了嗎”
蘇以晴一怔,臉上剛退下去的血紅此刻正異常地紅着,她真想找個洞鑽進去,告訴大家她壓根不認識這個男人
果然是做久了醫生,聽到這種問題眼睛都不眨一下,姚醫生對慕瑾卿一笑,隨即點頭:“可以的,只不過不要太頻繁,如果沒需要,最好再等等。”
慕瑾卿道了謝,送姚醫生出去。
蘇以晴以爲慕瑾卿不會回來,便收拾了衣服去浴室泡澡,沒想到剛在浴室裏脫了衣服,門外就響起一陣腳步聲,爲了不讓他知道自己在浴室,她頓時把水給關了。
突然安靜了一會,就在蘇以晴以爲慕瑾卿已經離開的時候,浴室的門卻忽然被人推開,那張冷酷的俊臉霎時出現在她的面前。
“你神經病啊嚇我一跳,出去”蘇以晴深吸了一口氣,只覺得肺裏差點都被掏空。
看着她受驚的花容月貌,慕瑾卿的心情好的不行,高大頎長的身影倚在門邊,幽深的眼眸中帶着一絲輕佻的笑意。
“嚇到你了我心裏也過意不去,不如我補償補償”
慕瑾卿邪魅一笑,慢慢地脫掉自己的襯衫外套,接連着就是內褲,倒三角黃金身材呈現在蘇以晴的面前,小蜜色的腹肌如同雕塑一般結實硬朗。
他兩三步就邁進了蘇以晴的浴缸裏,抓住她要逃跑的身子,摁進水裏。
“慕瑾卿你沒聽見醫生說最好不要,很容易感染的”蘇以晴皺着眉頭,白皙光滑的臉上還掛着一絲水珠,生氣時的時候,眼睛裏就裝滿了他。
慕瑾卿高大的身子慢慢地沉進水裏,佔去一大半的浴缸。
他慢悠悠地對她一笑:“不要什麼你想到哪去了我只是想好好地洗個澡而已。”
果真,他沒有再動,也沒有對蘇以晴做什麼,只是一臉舒適地泡在水裏,微眯着雙眼,滿足地嘆息。
蘇以晴被他說的啞口無言,滿臉通紅地盯着他,當下就要邁出浴缸,可是慕瑾卿的大手突然一伸,把她整個人攔了下來。
“起來幹什麼陪我一起洗。”慕瑾卿拉着她躺回浴缸,大手緊緊地扣住她的肩膀,不讓她有一絲動彈的機會。
“鬼才陪你一起洗”蘇以晴冷哼一聲,還是要站起來。
慕瑾卿卻突然睜開了眼睛,深邃幽深的眼底泛着危險的光芒:“不洗也可以,那我們就做點別的。”
這個老狐狸,橫豎都要剝削她
蘇以晴無奈地重新躺下來,乖巧地和他一起躺在浴缸裏。
兩人之間有一種莫名又詭異的安靜,但是,蘇以晴的心裏是平靜的,是安定的,就好像在他的懷裏,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
慕瑾卿說不碰她,真的沒有碰她,最後,只不過拉着她吃了點豆腐,再把她送上牀。
“最近讓你受苦了,你乖一點,我會把一切都給你。”慕瑾卿含住她的耳珠,在她耳邊低語。
不知道是酥癢得難受,還是心裏難受,蘇以晴整個人都如同觸電一樣,渾身都麻的不行。
蘇以晴轉身凝視着他,他們之間,真的會有結果嗎
不可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