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心,你知道你從一開始就做錯什麼了嗎”慕瑾卿忽然瞥了她一眼,微挑的眉眼讓她莫名地心驚。
她,從一開始做錯了什麼
慕瑾卿看她懵懂不解的表情,冷笑一聲:“你從一開始就不能招惹蘇以晴,如果你足夠聰明,就會老老實實地扮演好你慕家大少奶奶的角色。”
如今,隱婚也算是當下的一種形勢,慕瑾卿要求蘇婉心以隱婚的形式出現在衆人眼前,而她偏偏要高調地活着。
並且,在外人的面前,高調地沒有遮攔,生怕別人不知道開的是什麼車。
如果蘇婉心能夠一句話不說,裝瘋賣傻下去,估計當慕家大少奶奶的時間會長一點。
所以,她輸,就是因爲沒有明確自己的身份地位,慕瑾卿給她的僅僅只是慕家大少奶奶這個身份,僅此而已。
只可惜,她並不知道知足,一心想把還不算一個競爭對手的蘇以晴擠下去,讓自己成爲有名有實的慕家大少奶奶。
千錯萬錯,就錯在一個貪字。
蘇婉心眼角掛淚,此刻也沒有想着自己肚子裏的孩子,擡手指了指蘇以晴:“是不是因爲她是不是慕瑾卿,你竟然對自己的弟妹產生了感情,你要不要臉要是傳出去,你這慕氏集團的總裁,我看你還有沒有臉當”
慕瑾卿擡頭看了一眼蘇以晴,給了她一個堅定的眼神,一扭頭,忽而變得陰沉下來。
“蘇婉心,我現在不是在和你談判,而是要給你兩條路選擇。”慕瑾卿盯着她,第一,我給你一筆錢,送你出國你和你的孩子好好生活,第二,孩子生出來我替你養着,而你,永遠會被關在這裏。”
聽着慕瑾卿的安排,蘇婉心的臉上出現一片震驚的神色,顫顫巍巍地看向了他,他竟然不顧曾經的情面,要把她趕走
就算是真的,他們畢竟做了那麼久的夫妻
雖然,雖然沒有夫妻之實
蘇婉心錯愕地看着慕瑾卿:“不,你不能這樣對我慕瑾卿,我是你的妻子,這麼多年的夫妻情分,你就一點都不顧嗎”
她擡手指了指蘇以晴:“是不是她,是不是她這個賤女人跟你說了什麼蘇以晴,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從小到大,你一個人得到了父母的所有寵愛,我只能默默地看着他們和你親密,你奪走了我的親情,現在還要奪走我的愛情嗎”
聽着蘇婉心歇斯底里的吼叫,蘇以晴也覺得一陣莫名的心寒,她從來都沒有覺得,蘇家愧對蘇婉心什麼。
相反,只要是蘇婉心想要的,蘇文和王瑛都會盡力去滿足她,就像是,她想要嫁給慕瑾卿這件事情。
路都是自己選的,別人只有給你建議的機會,沒有替你選擇路的權力。
“姐,你記不記得,小時候我被鄰居家的孩子推到游泳池裏,是你用一條長長的繩子綁住自己,下來救我的,那時候我才五歲,這也是那一年我唯一記得的事情。你不斷地拿獎學金,靠名牌大學,一直都是我心裏的榜樣,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你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蘇以晴幾乎是顫抖着回憶往事,她們之間有太多美好的曾經,也有太多不堪回想的冷酷無情。
從小,她就覺得蘇婉心是她的偶像,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改變的。
或許是從蘇婉心上高中,或許是上大學,總之太多的外界原因,讓她們之間越走越遠。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家庭原因。
“蘇以晴,你問我你怎麼不問問你自己,你們一家人,有把我當做親人嗎我就是你們養的一個玩具,一隻寵物,高興了就親一親,不高興了就踢開,我告訴你,我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爲你們”
她想要的是愛,她缺少的是愛,被搶走的還是愛
蘇以晴一時無話,怔怔地看着她,默默無聲。
原來,她想的和自己不是一件事情,她們之間,永遠都不在一個軌道上。
“夠了蘇婉心,你還是好好想想你要選擇哪一條路,我給你兩天的時間考慮。”慕瑾卿突然出聲喝止,停止呢兩人之間的對話。
隨後,不顧蔣柔異樣的目光,拉着蘇以晴離開了病房。
門外微風徐徐,蘇以晴站在醫院長廊的盡頭處走不動路,她有氣無力地望着遠處的高樓,心裏無比沉重。
她得到了愛情,失去了親情。
可能她從來就沒有得到過這份親情。
慕瑾卿在她的身後站了很久,等不了她自己消化情緒,強行掰過她的身體,就看到她滿臉的淚水。
他把她的腦袋摁在自己的肩膀上,高檔的手工西裝被她的眼淚擦的一塌糊塗,他只覺得溫暖的心疼。
“蘇以晴,就這一次,不管你是爲誰哭,以後你只能爲我哭,你都不許掉一滴眼淚,知道了嗎”慕瑾卿霸道地捏住她的下巴,溫柔地擡手擦掉她的眼淚。
動作溫柔而又輕緩。
這是被人捧在手心裏的感覺,是被摯愛着的感覺。
蘇以晴擡頭對上他的視線,僅僅是一剎那之間,就踮起腳尖,勾住了他的頸項,吻住了他的脣。
這是她贈給他的第一個主動的吻,儘管生澀,卻讓人如此感動。
慕瑾卿一怔,很快奪回主動權,壓住她的身體,把她的淚水吻幹。
身後,長廊的盡頭處,一道高貴優雅地身影倚在門邊上,那驚鴻一瞥的兩道纏綿在一起的背影,竟然是那樣般配,讓她感到一陣唏噓。
說實話,她從來就沒有感到生氣,也沒有爲慕皓宇感到不忿,更沒有一絲遺憾,因爲從頭至尾,她都是以一個旁觀者的態度去看這件事情。
她甚至從來就沒有把蘇以晴當作是自己的兒媳婦,更多的只是一個自己可以利用的棋子。
看了一會,她就關門離開了病房,從另外一個方向上了電梯。
“你很累了,我帶你回家休息。”慕瑾卿抓住蘇以晴的手,帶着她離開了醫院。
回去之後,蘇以晴匆匆地洗了個澡,就上牀休息了。
從紐約回來,就註定是一場不平靜的戰鬥,要處理的事情很多,不是隻有蘇婉心的事情,慕瑾卿肯定還要比她累。
蘇以晴很識相地沒有去打擾,只是在他出門之前抓住了他的手,艱難地開口:“蔣柔她其實一直都想要你的位置,那一次她讓我幫她偷你的文件,就是爲了給你製造混亂,讓董事們對你失去信心。”
即使是亡羊補牢,她也要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
慕瑾卿雖然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但是還是拍怕她的手,讓她不要擔心:“我知道了。”
慕瑾卿出去了,蘇以晴吐露要自己的心聲,這一覺睡的很舒服。
等她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慕瑾卿肯定去集團處理事情去了,也不知道他處理的怎麼樣了。
蘇以晴起牀後,就接到了陸哲的來電。
回國之後,她本來想要聯繫一下他,和他說清楚他們之間的事情,無奈事情太多,忘的差不多了。
這次陸哲自己打電話過來,不用猜,蘇以晴我知道了他想說什麼。
也好,趁着這次機會和他說清楚。
她已經是慕瑾卿的法定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