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寒武狂潮 >11 各自問題
    飛馬車行的營地車內,終於從實驗室出來的廚師長大人打了個哈欠,順便感受了一下防護服的所在。

    他剛纔在試驗中就感覺到有一個防護服似乎不起作用了,不知道是壞掉,還是能量已經耗盡。

    但他並沒有在意。這些人對他來說跟消耗用的測試品差不多,人類看植物如材料,他看人類也如材料。

    世界各地的大型組織和能人一直在研究進入黑霧區域的方法,而他也把這個課題當作對自己的挑戰,且已經有所建樹。

    只是飛馬車行如今還把這件事保密,並沒有對外公開,就等着他一鳴驚人。

    廚師長和飛馬車行有非常緊密的合作關係,自然不在乎該組織利用他來炒作名聲,反正最後得到好處的還是他。

    這些傭兵跑得也不快嘛,廚師長邊感應邊心想,看來中心地帶還是有更多未知的危險存在。

    廚師長腦中像是有一副地圖一樣,這是他的天生能力之一,可以通過植物意志幫他勾勒出他需要的某地地形。

    這一片地他當初來過,順手就把地形圖給敲進腦中。當初植物們傳達意識給他,曾經給他劃出了一個巨大的空白區域。

    而這片空白區域和他們車行根據爆炸波測出來的中心地帶恰好重合。

    如今其他九個防護服還在,而且都在移動中,只不過有的似乎迷路了般遠離了中心地帶,有的似乎一直在某個地方打轉,但也有往中心地帶一直移動的,那是兩個人。

    不遠處的拐彎口,一個矮壯大漢正要拐過來,可他一看到廚師長,竟然嚇得轉身就跑。

    “李鬼,站住你跑什麼”廚師長頭髮嗖地變長,一下就捲住了矮壯大漢的腳脖子,把人扯得差點摔倒。

    叫李鬼的矮壯大漢苦着臉轉過頭,畢恭畢敬地行禮:“見過廚師長大人。”

    廚師長收回長藤,挑眉,“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禮貌了說吧,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是把我放在廚房的特級食材都喫光了,還是說了我的壞話”

    “沒有沒有完全沒有”李鬼拼命搖頭。

    “那你爲什麼見了我就跑”

    李鬼眼珠轉了轉,“好吧,我坦白,我偷吃了您儲存的不少特級食材。怕您整治我,所以”

    “是嗎”廚師長眯起眼睛,綠色的睫毛不但不詭異,反而把他那張不像凡人的俊美臉孔襯托得更加妖異。

    李鬼拼命點頭。

    廚師長好溫柔地說:“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李鬼聽過,他不但聽過這句話,還聽過下文,那就是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

    李鬼太知道得罪廚師長的人都會有什麼下場,打死他也不會說出他幫助黑寡婦坑了廚師長大人想要保護的小孩。

    廚師長聲音更加溫柔:“你知道,只要我想知道,沒有什麼事可以隱瞞我太久。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噗通李鬼衝着廚師長跪下了,不但跪下,他還想抱廚師長的大腿,被廚師長一腳踹開。

    李鬼哇哇哭泣,抹着沒有眼淚的眼睛,交代自己的罪行,把所有罪過全都推到了黑寡婦身上,總之他是被逼得,他是無辜的。

    “重點是我不知道那小孩是被廚師長大人您罩着的啊如果我知道,打死我也不會幫助黑寡婦幹那種騙小孩的事情。老話說不知者不罪,廚師長大人,求饒命”

    廚師長表情似乎沒有變化,但他的眼神卻逐漸陰冷了下來。

    李鬼偷看他的表情,怕黑寡婦死得太慘,又趕緊說道:“但我感覺那小孩似乎打定主意要進中心地帶,就算黑寡婦不提,他自己也會去。但他接下車行的任務,成爲志願者,至少還能獲得防護服和一部分報酬。”

    李鬼又諂媚地道:“他手中也有一顆您特別煉製的三轉復能丹,想來短期內應該不會出什麼危險。”

    “他穿了幾號防護服”

    “什麼啊,這個要問黑寡婦,防護服是她分的”

    李鬼話沒說完,就感到一陣風過,廚師長大人已經不見了。

    李鬼緩緩呼出一口氣,總算過關了,可氣還沒呼完,就聽到廚師長大人陰森森的聲音傳到耳邊:“死罪可滅,活罪難逃,等下你跟我一起進入中心地帶。”

    “啊”李鬼慘叫一聲,癱在了地上。黑寡婦,你真的害死我了

    另一頭,爆炸的中心地帶內。

    “停下來我喘不過氣了,這裏太熱我鼻孔和喉嚨都要”戚少言抓住脖子,他的體質是提高了不少,但這種環境對他來說還是太苛刻了。

    奇怪,剛纔還沒有這麼嚴重。

    兔吼其實也堅持不住了,不過是爲了面子在強撐,聽戚少言喊停,立刻就停了下來,等待大犀牛趕上來。

    等大犀牛接近他們約百來米範圍後,兔吼這才覺得呼吸又順暢起來,就是周圍的高溫都降下去不少。

    大犀牛靠得越近,這感覺越明顯。

    戚少言也感受到了溫度的變化,他剛纔就覺得在大犀牛身邊特別舒服。

    難怪大犀牛能待在那種環境下產子,看來是有抵抗炎熱的體質,而且自帶涼爽和抗輻射作用。

    大犀牛:“昂。”那叫聲怎麼聽都像是嘲笑。

    戚少言對大犀牛揮揮手,讓兔吼儘量貼着大犀牛走,他喉嚨太乾,已經說不出話。

    小犀牛似乎也不太受炎熱影響,但也不太喜歡就是。

    在大犀牛不住調整方向下,一行四隻跑了大約有一個小時。

    這條路非常難走,很多地方看起來像是已經沒有道路,地上全是裂縫,還有突然形成的碎石山,岩漿在一些地縫中流淌,還有巨大的水流聲從非常深的地縫中傳來。

    這裏倒是有水了,但誰能下到那麼深去取水

    戚少言試着探頭朝一條水聲傳來的巨大地縫看,只看到一片黝黑。

    還好,大犀牛總是能指出可以落腳的地方,不至於完全無法前行。

    只不過小犀牛對於這片環境似乎有點不適應,更討厭越來越難走的路,總是對大犀牛和戚少言發出哼哼聲,有時候還會賴在原地不肯走。

    可大犀牛卻沒有理會它。而只要大犀牛離小犀牛遠了,小犀牛就會跌跌撞撞地趕上來。

    戚少言想要幫助小犀牛,但他的身體剛動,兔吼就對他說:“它既然好不容易成活,如果你真的關心它,就不要讓它被自然淘汰。”

    戚少言頓住。

    兔吼哼唧:“我剛生下來時父母都沒有了,我的兄弟姐妹也都被其他野獸掏出來喫掉,我要不是躲進了一條狹窄的石峯裏,也沒有現在的我。後來我就記住一句話,危難同時也是進化的機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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