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感受到衛長脩的手伸到了自己的胸上來,倪鳶連忙掙扎起來。
衛長脩力道很大,將倪鳶緊緊抱着懷裏,讓她動彈不得,吻夠了衛長脩才鬆開了倪鳶,低頭對倪鳶道,語氣之中滿滿的都是威脅:“你最好老實一點”
倪鳶倒吸一口涼氣,這個男人他
衛長脩一把將倪鳶抱起,徑直走到牀上,毫不客氣的將倪鳶丟在了牀上。
“將軍不要這樣今晚可是你與瀟夫人的洞房花燭之夜”倪鳶連忙後退,可是這裏是將軍府,是衛長脩的地盤,她無路可逃
他到底是爲什麼要將自己喚來難道
衛長脩將自己的外衣粗魯的丟在了一旁,俯身朝睨眼而來,與倪鳶之間距離咫尺。
“你”倪鳶往後躲,但是她此刻已經到了衛長脩的牀上,除非她會傳說中的“金蟬脫殼”,否則怎麼脫身
“告訴我,其實你,是不是想做我的夫人”衛長脩直視着倪鳶的雙眸,一臉凝重的問着。
倪鳶愣住了,這個將軍,說自己想做他的夫人他哪隻眼睛看出來的還真的是挺自戀的
“將軍,我想,你是誤會什麼了。”倪鳶說話分外小心,畢竟衛長脩本來就脾氣古怪,如今又喝了酒。
衛長脩冷冷一笑:“誤會”他的手撫上了倪鳶的臉頰。
倪鳶眉頭微蹙,但是已經退到了牆邊,沒辦法再繼續躲開了。
“天下女子,試問誰不想嫁與我做夫人。”衛長脩的語氣之中,透露着他指揮千軍萬馬時的自信與霸氣。
倪鳶看人一向很準,衛長脩此言一出,倪鳶大概已經猜測到了爲何今日衛長脩要將自己帶到這裏來。
估計就和所有狗血電視劇一樣,衛長脩作爲一個百戰百勝又深受皇上所信任的大將軍,頭一次遇上像自己這麼對她不冷不熱毫不在乎的女子,所以心中深處的挫敗感讓他對自己提起了興趣。
“將軍,人各有志。奴婢的志向,不在將軍這兒。”倪鳶直視衛長脩,眼神沒有絲毫閃躲。
衛長脩聞言,陡然眸中升起一絲怒意,鉗住了倪鳶的臉頰:“所以,你心中有別人”
“將軍,奴婢雖現在爲奴,可心中志遠是做一個巾幗不讓鬚眉之人,兒女情長,英雄氣短”倪鳶故意說這樣的話給衛長脩聽,畢竟作爲一個將軍,若是一個士兵說出此等豪言,他定會覺得這個士兵是個不錯的人才。
“巾幗不讓鬚眉”衛長脩的手緩緩鬆開了倪鳶,嘴角卻揚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莫不是你小小奴婢,還想上陣殺敵”
“這想當巾幗英雄,又不一定只有上戰場殺敵這一條路,況且,女子不是不能參軍嗎”老實說,倪鳶心裏有一絲慌張,畢竟面前的人可是個大將軍,要是自己說想去上陣殺敵,他一口答應了派自己去的話,那可真的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呵”衛長脩好像一副不相信的模樣,直直看着倪鳶,眼中目光灼灼,“那你,臉頰酡紅,又是爲何”
倪鳶連忙捂住自己的臉頰,他剛纔那樣對自己,是個正常人都會臉紅心跳吧
“不想做奴婢,來求我,豈不是最快的途徑”衛長脩說着,將倪鳶一把擁過,兩人一起躺在了牀上。
“喂喂喂”倪鳶連忙反抗。
“不許動”衛長脩霸道的命令着,這個女人,有點意思,“再動我就讓你成爲我的女人。”
倪鳶聞言,霎時僵住了身子,這個男人,大概是覺得逗自己好玩
衛長脩一雙手將倪鳶緊緊擁在懷中,然後自顧自的閉上了眼睛,重重的呼吸摻雜着香醇的酒氣。
倪鳶的頭和衛長脩離得很近,他說出了那樣的話,倪鳶也識趣,沒有再亂動。畢竟男人可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雖然沒喫過豬肉,但倪鳶怎麼也是見過豬跑的。
等着他睡着了再偷偷跑掉倪鳶一直警惕的盯着衛長脩的臉頰,他的表情十分安詳,彷彿已經沉沉睡去。
他長得是真的很精緻了,倪鳶本來還以爲古代人會進化不完全呢,但是遇到衛長脩,她倒是覺得自己想太多了。
倪鳶一直在糾結,要不要等着他睡着了偷溜掉,但是轉念一想,再怎麼溜也還是在他的將軍府裏,估計今晚上只能夠這樣將就了
這個衛長脩,不要再做出什麼奇怪的事情來就好倪鳶盯着衛長脩救盯着,生怕他突然醒來,然而一直看着看着,衛長脩好像是真的睡着了,倪鳶的戒備心,也緩緩鬆了下來。
或許是衛長脩身上傳來酒氣的緣故,睏意很快來襲,倪鳶在衛長脩懷裏睡了過
衛長脩也確實是因爲喝了酒的緣故,頭有些暈沉,雖然體內有火,但是倪鳶這麼義正言辭的拒絕,他作爲一個大將軍,也不可能強人所難,否則就和強搶民女差不多了。
這樣抱着她,軟綿綿的身子,十分舒服。
他感受得到,倪鳶一直警惕的看着自己,心中只暗笑,卻沒有再做什麼,自顧自的先睡了。
深夜,衛長脩只覺得自己的腿被人狠狠踹了一腳,陡然從夢中驚醒,轉身一看,這個女人
此刻,衛長脩酒勁已經過去,整個人在微涼的夜風之中覺得分外清醒。而低頭看着身邊倪鳶的睡顏,彷彿看見一朵開在最高枝頭的鮮花,與那些豔麗迷人不同的是,她屬於那種看着,纔會越發覺得動人的美麗。
倪鳶整個人呈大字睡在整張牀的最中間,睡得十分香甜。
剛纔那一腳,就是她張腿時候踢的。
衛長脩露出一抹無奈的笑意,這是什麼睡姿,天下間的女子,怕是隻有她會這樣睡吧
志向
看她的睡姿,倒真像是一個有志向之人
衛長脩深吸一口氣,閉上眼。
果然如老張說的,女兒香,纔是最催眠的香。和她睡在一起,剛纔的一覺,自己竟然睡得毫無戒心。
衛長脩整個人被倪鳶擠在了牀邊去,但他也就那麼靜靜躺着,手試探的握住了倪鳶的手,然後繼續睡覺。
翌日早上,倪鳶睡得迷迷糊糊的,不過因爲每天早起的緣故,生物鐘到點了,她也從夢中醒來。
但是有意識的那瞬間,突然想起了自己晚上和衛長脩同牀共枕來着
差不多是被驚醒的,倪鳶猛然從牀上坐了起來。
“怎麼了”牀邊,衛長脩正在穿早朝服,看見倪鳶一下子從牀上坐了起來,心中以爲她是做噩夢了。
然而倪鳶接下來,趕緊的先檢查了她的渾身一遍,確保衣服都是睡前的模樣,才安心的長舒一口氣。
這個男人,還是蠻有定力的。倪鳶心中暗暗想着。
衛長脩微微睨眼,這個女人,真以爲自己是什麼人了
“昨夜是本將軍貪杯了,我會對你負責的。”衛長脩一本正經的說着,沒有酒精的催化作用,衛長脩還是十分正人君子的模樣。
“對我負責”倪鳶聞言整個人詫異的看着衛長脩。
衛長脩看着倪鳶這樣的反應,有些疑惑了。
“我奴婢不需要將軍負責,總之也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不用的不用的。”倪鳶趕緊拒絕,嫁入豪門,成爲小妾,爭風喫醋,爾虞我詐,她纔不想要過那樣的生活。
“都與我共枕而眠了,這叫什麼都未曾發生”
倪鳶啞口了須臾,轉念一想,隨即眸中閃過一絲精光,看着衛長脩,道:“將軍可是真心要對奴婢負責”
衛長脩一看倪鳶變臉變得這麼快,定是起了什麼壞心思,“是又如何。”
“既然是如此的話,將軍要負責,就放奴婢出將軍府吧,給我自由。”
衛長脩聞言動作都停住了,直直看着倪鳶,一步步朝着倪鳶而去,停在牀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你就這麼想離開這兒”
倪鳶覺得,衛長脩的眼神,有些恐怖。“將軍,奴婢也想有機會去完成自己的志向。”
“是麼”衛長脩明顯的懷疑倪鳶,“你難道不是想要出府去尋找某人”
“某人”倪鳶一臉疑惑,某人是什麼她一個人舉目無親的,尋找誰去衛長脩這話,帶着幾絲試探的語氣,又是怎麼回事
“女人,你到底是與我裝傻,還是真傻”衛長脩語氣冷冷。
倪鳶覺得好像有些奇怪:“將軍,我實在不懂你的意思。”
“別以爲我不知道,那日幽院的事情。若是我想,可以即刻殺了你。”衛長脩的眸中滿滿的都是冷酷。
倪鳶渾身一怔,硬着頭皮:“將軍說笑,我自然是知道將軍想要殺了奴婢,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可是奴婢並未犯錯,將軍也不能草芥人命吧。”
“殺人只是一件看心情的事情罷了。”衛長脩說完這話的時候,心裏卻有絲暗嘲了,這語氣,比較像那個人了
“將軍”
“我告訴你,”衛長脩打斷倪鳶的話,“就算不想要個名分,此生也休想離開將軍府半步”
倪鳶整個人都僵住了,衛長脩這是鐵心了要將自己囚禁在將軍府這個牢籠之中他到底,是爲什麼要這樣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