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已然掛不住:“手段就算是我用了手段,可將軍已然是我裙下之臣”“你好好回憶回憶那日之歡,那可是你這一生的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倪鳶冷冷說着,語氣滲人。“你別以爲我會怕你”瀟瀟低聲道,“你若敢回府,上次落月湖沒能淹死你,總有百種手段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呵,”倪鳶冷笑着拂袖轉身,“瀟夫人,那我們就走着瞧吧。”不冷不熱的說完最後一句話,她轉身瀟灑離去。瀟瀟怔怔站在原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與耳朵。明明是想來氣得倪鳶再也不回將軍府的,可是今日的她怎麼會與往常的她截然不同絲毫沒有退避之意,反而步步緊逼見倪鳶離去,小云連忙進來,滿臉笑意詢問道:“夫人如何倪鳶定是氣急了吧”“啊”瀟瀟生氣的將桌上杯子狠狠摔了一地,小云站在一旁目瞪口呆。倪鳶走得不遠,聽見了杯子摔碎的聲音,挑眉對身邊的曉蓉道:“告訴高高,杯子十兩一個,誰摔了誰賠。”曉蓉忍住笑意道:“瀟夫人許是要氣得跳起來了。”倪鳶抿脣不語,這個瀟瀟,千不該萬不該來她面前炫耀這一番,本都想放過她的,可是她不僅用了卑劣的手段,還要來噁心自己,便叫自己難以寬了一份心。加上王妃小產之事,已然是將軍府想要害自己,所以叫王妃成爲那般模樣,所以也必須回去將兇手找出來。再則便是衛長脩與南宮子華的事情這些一切的一切,在沒有得到解決之前,她都根本不可能置身事外所以,只有回去“曉蓉,把東西收拾收拾,晚上回去。”倪鳶深吸一口氣,鄭重的說着。曉蓉聞言眸色一喜:“是,姑娘”看來自己暗中使計把讓瀟夫人來客棧一趟果然是明智的選擇曉蓉暗暗想着,垂頭低笑。入夜,衛長脩回到客棧,點了幾碟小菜,坐在大廳之中食用。“高高,取壺粢醍給我。”倪鳶走至前臺,淡淡說着。高高從身後的酒櫃之中取了一壺白玉酒瓶裝好的粢醍給她,試探着詢問道:“掌櫃的,您今夜又要小酌兩杯”倪鳶淡然一笑:“話多。”說罷又取了兩個酒杯,徑直朝着衛長脩而去。衛長脩一邊喫着東西,邊目光暗中注意着倪鳶,見她取酒,他還心中納悶,這入夜了她莫不是又要和那個寒月公子對飲然而卻瞧着她竟然往自己這邊而來,連忙收回視線,裝作若無其事的喫飯。倪鳶走到桌面,將酒壺與酒杯放下,抿脣坐到了衛長脩的對面。衛長脩停住筷子,目光疑惑又微帶驚喜的看向她:“鳶兒,你這是”“喝幾杯。”倪鳶淡淡說着,欲提壺倒酒。衛長脩卻連忙伸出手握住了她正要觸碰到酒壺的手,鄭重道:“戒了。”倪鳶聞言怔怔看着他,頓了幾秒,冷冷一笑:“戒了將軍這未免也太自欺欺人了。”衛長脩握住她的手,力道更近一份:“鳶兒,我是認真的,此生我再滴酒不沾”“將軍,何必呢”倪鳶抽回了手,淡淡說着,“事情已然發生,你又何必再做這些多餘的事情”衛長脩緩緩收回自己的手,已然沒有絲毫食慾。關於瀟瀟的事情,他除了對倪鳶說抱歉,着實也於事無補,那日氣急,險些殺了瀟瀟,可那個女人縱然有萬般不是,已然成爲自己的女人,又只是一介女流,如今才真是,又殺不得,也休不得。可是倪鳶又絕不容忍此事,他近來一直在想,要如何完美的解決這件事情,可想來想去也沒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只恨自己那夜爲何貪杯,縱使那酒再香醇,也不該多喝那幾杯的“鳶兒,我知道這件事情是我的不對。可正如你所言,已經發生了。”衛長脩萬分無奈的說着,“瀟瀟那個女人,我不會殺她,可絕對也不會待見,聽雨閣便是她一生的棲息之地。”倪鳶直直看着他,靜默不語。他內心的糾結與矛盾,她知道,是她難以接受此事,與他們之前感情無關。“鳶兒,待朝都安寧,皇上能夠獨掌大權之後,我便帶你去邊塞,永遠不再回來。”衛長脩鄭重的說着。倪鳶淡淡移開視線,只有她自己知道,許多事情一旦發生了,心中便永遠都有一道難以彌補的裂痕。“收拾東西吧。”倪鳶淡淡說着。衛長脩一臉疑惑。“回去。”倪鳶淡淡說着,情緒並未有絲毫起伏。“你是,原諒我了一同回去”衛長脩驚喜說着,臉上露出一絲如釋重負的笑容。倪鳶緩緩起身,只道一聲:“一同回去。”衛長脩鬆了一口氣,只要她願意回去便好,雖說看她這般冷淡的態度,定然是沒有完全釋懷那件事情,可他相信,時間是一味良藥,他的真心,來日方長,用一生來告訴她,他所愛之人,只有她倪鳶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