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縈忍不住拉着葉修說:“不會是我想到的那個吧?”
葉修凝着一張臉:“這倒是我沒考慮好的,估計現在妖妖手上應該已經沾了不少罪孽。”
邢澤抿脣:“我記得當初她在你手下時就是殺念最重的一個人,現在在人界,根本沒有人是她的對手,她肯定不會手軟的。”
葉修喊來鬼差,讓他們去調查最近有沒有什麼殺人懸案還沒有抓到兇手的。
“特別是人口失蹤案。”
“此事不能再拖了,不僅是因爲娘子,也不能讓更多的無辜人陷入危險。”
——
妖妖此時在山洞裏,她一揮手,一個巨大的鐵牢出現,裏面關着不少美麗的女人。
她一個一個看過去,面色陰沉。
之前是她失策了,事情敗露後以爲不會有危險居然用回了自己的真面目,如今倒好,給了那兩個臭女人直接傷到她臉的機會。
“你不行,鼻子不夠挺。”
“你也不行,嘴巴太大了。”
“還有你,眼睛太小了。”
……
一個個女只要是被她盯上都忍不住瑟瑟發抖,被她略過的女人都顫抖的圍在一起,看不上她們的容貌此時對她們來說反而是一件好事,不然等待她們的還不知道是什麼。
她挑了一圈,卻沒有一個能令她滿意的容貌。
“都不夠好看!都不夠好看!你們長成這個樣子,怎麼比得過那個女人!”
面對妖妖的發狂,籠子裏的女人只能更加害怕的躲在一起。
“既然如此,你的皮用不了的話,那就都變成我的力量吧。”
她突然露出一個扭曲的笑容。
——
顧子堔在知道冷安安出事了的第一時間就趕過來了,之後公司的事情他全部讓助手去處理,專心照顧冷安安。
“我沒事了,有邢澤在,現在已經好多了。”冷安安寬慰他道。
顧子堔卻還是一臉不放心,他將冷安安的身體情況細細問了很多遍,所有不滿的話到了嘴邊,看着冷安安躺在牀上的樣子最後只化作了一句。
“你要是出事了,我該怎麼辦啊。”
冷安安笑了下:“當時情況緊急,我要是不出手,那麼傷害我女兒的兇手就跑了,我只有縈兒這一個女兒了,傷害她的兇手出現了,我怎麼能坐視不理呢。”
顧子堔也明白,要是當時他在也在場的話,看到黑袍人的出現,想都不想,自己也會拼了命的把那人留下。
他將冷安安一抹垂下來的髮絲放回耳後,心疼的將自己的臉和她的臉貼在一起。
他感受着心臟因爲緊張而砰砰跳個不停,忍不住握緊了冷安安的手。
——
阮元元醒來後,咿呀呀的喊着自己好餓好餓,她被困在那個空間看似只有半天,但是在裏面的時間裏卻已經過去了好幾天之久,那段時間裏,她什麼食物都沒有,只有拿洗手檯裏的水充飢。
現在終於獲救了,她就想好好喫一頓。
“我想當一個飽死鬼!”
“什麼飽死鬼不飽死鬼的,你還不會死呢!”邢澤頭上忍不住出現一個井字。
“餓死真的太痛苦了!我要喫東西!”阮元元繼續哀嚎。
“喫什麼喫,小丫頭,你現在只能喝粥。”
“不行不行!我要喫烤鴨!喫不到我會死的!”她一臉悲憤的喊道。
女傭將剛熬好的藥粥端上來,邢澤接過,用湯勺舀了一勺,上面還冒着白氣,他放在脣邊,吹了吹遞過去。
勺子一靠近,阮元元聞着那上邊的味道,一下差點沒嘔出來。
她捏着鼻子,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邢澤:“就算我平時沒少給你添麻煩,你也不用想毒死我吧。”
顧思縈在一邊聽着,已經笑的直不起腰了。
以前只能用耳朵聽,現在能看到了,阮元元那臉上豐富多彩的表情可比曾經只能聽的時候有意思多了。
“你在說什麼呢!這藥吃了你好得快!”邢澤嘴角一抽,“畢竟你又沒有受傷,特意給你放在粥裏熬,這些都是對身體很補的。”
“你真的不是想害我命嗎?”阮元元對邢澤的話充滿了懷疑,這令人上頭的味道乍一聞差點沒給她送走。
“囉嗦死了,你給我喝!”邢澤實在是忍不了,將碗重新放回女傭手上,上前捏住阮元元的臉,直接一勺子塞進去。
阮元元想要掙扎卻掙扎不開,只能苦着臉委屈的把嘴裏的東西往下嚥。
邢澤一勺進去後,擡手,旁邊的女傭非常有眼力見的將碗湊近一點。
於是他就這一勺一勺強硬的全部塞進了阮元元的嘴裏。
一碗藥粥下去,阮元元已經被這味道刺激的有些神志不清了,她虛弱的握住顧思縈的手,有些恍惚的開口道:“顧姐姐,我現在真的還在嗎?爲什麼我已經看到有星星在我眼前了呢?”
顧思縈忍着笑把她的手塞回被子裏,“放心,你現在好着呢,好好休息,睡一覺就好了。”
等到阮元元好不容易終於睡着了,兩人才重新從房間裏退出來。
“葉修那邊情況怎麼樣了?”顧思縈問。
“王對找兇手這件事非常上心,現在已經調查出來妖妖應該就藏在帝都的某個角落。之前還擔心她會藏在外國偏僻的地方,現在能確定就在帝都,那就好找了。”邢澤回到。
“能和我講一些你知道的關於妖妖的事情嗎?”顧思縈實在是有些好奇,但是因爲妖妖曾經是葉修的祕書,她不想去問葉修,擔心他會心裏不好受。
邢澤一看顧思縈這樣子就知道顧思縈在顧慮些什麼,於是說:“王是冥界之主,妖妖是王一次去妖界的時候撿回來的,那個時候她就是一堆骨架子拼湊起來的,沒有人看得起她,但是沒出幾十年,她展露了自己不俗的實力。
原本在冥界她應該也可以成爲一方霸主的存在,王就想放她去外面闖蕩出自己的天地,但是妖妖怎麼也不肯,非要跟着王,說想要一直做王的祕書。
王雖然不滿意,但是也沒有強迫她,只說想什麼時候離開就離開吧,不過之後妖妖都一直跟在葉修身邊,雖然能力不是最突出的,但她是最不要命的,和一個瘋子一樣。
之前不理解爲什麼她不願意離開,現在總算知道了。”
顧思縈聽完,面上不顯,心裏卻不知爲何涌上一股怪異的感覺。
邢澤瞭然一笑:“夫人,您要是有什麼想不通的,不妨自己去書房問問王,自己一個人想,是解不開疑惑的。”
不妨去找他?
顧思縈一怔,等意識再反應回來時,自己已經出現書房門口了。
她看着眼前的門,一時思緒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