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修不緊不慢地迴應道:“他們還沒這本事,我晚點就回來,別擔心。”
他的音量不高不低,卻剛好傳入辦公室在場的衆人耳中。
頓時,一陣刺耳的嘲笑聲響起。
“毛頭小子也敢如此口出狂言?看來得替慕容震好好管教管教他這所謂的兒子。”
其中一個面帶凶氣的男人一臉惡狠狠地怒斥道。
葉修的臉上絲毫不爲所動,低聲道:“縈兒,他們太吵,別打擾到你,等我回來。”
說完後,他便掛斷了電話。
臉上的溫柔頓時消失不見,轉而升起了一陣陰冷。
他一雙黑眸深不可測,幽冷的眸光奪眶而出。
“教訓我?”
“你們,不配。”他放低音量,每一個音節裏都散發着刺骨的寒意。
坐在會議桌正中央的中年男人,臉上氤氳着怒氣,他咬着牙:“一個毛頭小子而已,也敢在這放肆?”
“你以爲還是在帝都?”
葉修一臉毫不在意的模樣,眸光極冷:“在哪我都如此,不挑地方。”
他雙手扣在身後,渾身散發着王者般的氣勢,好像與生俱來的一般。
“不自量力,今日我定要好好替我那好弟弟教教他這不孝子!”慕容雄緩緩地站起身,好像準備要有一番大動作一般。
“來人,有人來鬧事,把他帶去警局喝喝茶。”
他的話音一落,頓時數十名保安便出現在了會議室。
他們剛準備上前,葉修冷聲道:“誰敢?”
內力正在體內來回滾動着,一股別人看不見的神力正籠罩在了他的身上。
保安們只覺得前方一陣阻力,令他們難以上前。
慕容雄看着遲遲沒有上前的保安們,呵斥道:“我說的話聽不見?把他這小子給我趕緊帶走!”
葉修嘴角掛着一抹譏笑,安然地站立在原地,彷彿聽不見慕容雄的話一般。
保安們聽到慕容雄的命令聲,再次準備衝上去。
可這一次,他們竟然被硬生生地逼退了數十米,在場的衆人不由地滿臉震驚地面面相覷。
爲何近不了葉修的身?
這種情況,他們是第一次碰到。
慕容雄看着遲遲不動的保安們,頓時一臉氣急敗壞地走了上去。
“真不知道養你們是幹什麼喫的,一點這樣的事情都辦不了。”
“我這不養閒人,趕緊收拾東西給我滾蛋!”他一臉鄙夷地看着眼前的衆人,恨鐵不成鋼。
衆人聽後,一臉驚慌道:“對不起對不起,慕總。”
“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定然能夠把他帶走!”
慕容雄絲毫沒有耐心:“我不二次用廢物,浪費我的時間和光陰。”
“去叫有用之人過來!”他對着身後的助理命令道。
葉修悠悠地說道:“直言別人廢物,怎不自己上?”
他的話,激得慕容雄只覺得怒火中燒,難以隱忍。
因爲從小都被家裏人認爲,自己比哥哥慕容震差一些。
他拼勁十二分的力氣,爲的只是想超越慕容震。
明明僅僅只差一步之遙,他便坐上了慕容家的家主位置。
;但故事的結尾必有反轉,最終還是慕容震當上了家主,而他只能蝸居在慕容集團,仰着他的鼻息生存。
他痛恨別人說自己無能,更加不允許說他是廢物。
慕容震看着眼前的男人,眸中閃爍着清晰可見的怒火。
嘴邊掛着一抹嘲諷:“口出狂言,和你那好爹爹真是一副德行,空有其表。”
葉修聽到眼前的男人這般說慕容震,心裏不由地升起了一絲不舒服。
“從別人手中搶東西,你連空殼都不曾有。”他聲音放得極慢,一字一句地吐出每一個音節。
他的話,好像無數根刺狠狠地插進慕容雄的心臟,讓他只覺得一陣生疼。
“閉嘴!這一切本就該屬於我,是慕容震奪了我的位置,現在我要回來,名正言順!”
他提高音量,彷彿不是爲了只說給葉修一人聽,而是爲了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見。
葉修剛準備開口,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名正言順?慕容雄你未免太不要臉些?”
話音剛落,衆人緩緩地擡起頭來,朝着聲音徐徐望去。
只見慕容震拄着柺杖步子矯健地往裏面走來,身邊還站着一位國色天香的女人。
衆人不由地好奇。
此人是誰?
他們躲在人羣中嘀嘀咕咕:“這女人是誰啊!長得真漂亮,愛了愛了!”
“你的關注帶點能不能放在正道上?你沒看到不僅和董事長一同前來,而且還站在了董事長的身邊。”
“要知道我們都很少看到董事長夫人能夠和董事長並肩走,何其有幸,今日倒是讓我碰到了!”
“聽你這麼一說,好像是哦!”
一個小職員突然驚歎一聲:“這女的莫非是董事長的......”
她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旁邊的人一把捂住了嘴巴。
她低聲警告:“你不要命了?這是在公司,董事長的私生活你也敢如此大膽猜測!”
“大家都是成年人,懂得都懂,有些話不需要直言說出來。”
衆人輕聲嘀咕,一副在線喫瓜的模樣,絲毫忘了剛剛發生的事情。
有人甚至開始在微信羣裏下賭注,賭顧思縈是慕容震的女人......
幾乎百分之七十的人都選擇了“是”。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接下來便是啪啪打臉。
顧思縈邁着輕盈盈的步子,緩緩地朝着葉修走去,她眉眼間帶笑,讓人挪不開眼。
“葉修,你怎麼樣?”
衆人看着顧思縈竟然走向了葉修,不由地心都跟着提了上來。
董事長的女人竟然當衆關心別的男人?
這董事長能忍?
這女人也太勇了吧!
衆人心裏開始大膽猜測,腦補着慕容震接下來大發雷霆的模樣,他們竟本能地開始屏住呼吸。
葉修緩緩地擡起手,輕輕地撫了撫女人的腦袋,動作極其溫柔,飽含情愫的神情令人一眼沉lun。
他低醇而又富有磁性的聲音悠悠地響起:“我沒事,縈兒怎麼突然來了?”
在場的所有人頓時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們好似嗅到了一絲危險的味道,想着接下來要見證一場世界大戰的爆發,心裏都不由地有些興奮。
慕容震臉上滿是慈祥:“修兒,我們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