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詭命陰倌 >第十二章 沒有頭的白袍子
    “筱雨”我猛地一怔。

    “是啊,這女的就叫筱雨,她的頭像”

    不等郭森說完,我就快步走到他身邊,看向手機屏幕。

    只一眼,頭“嗡”一下就懵了。

    上面是微信的對話界面,其中一個人的頭像,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那是兩個手工拙劣的泥娃娃果然是筱雨

    兩人的對話不但露骨,筱雨竟然還給對方發了一張照片。

    照片裏是一個只穿着內`衣,搔首弄姿的女人,雖然沒拍到臉,卻能看出身材十分的美好。

    “徐禍,徐禍”

    “啊”我下意識的應了一聲,纔有點回過神來。

    “你認識這個筱雨”郭森問。

    我遲疑了一下,搖了搖頭,說不認識。

    後邊郭森再說什麼,我都只是敷衍了事,直到走出辦公室,整個人都還恍恍惚惚的,滿腦子都是微信上兩人的對話

    寶貝兒,我想你了,你在哪兒我受不了了,我想見你,我要x你。

    我就在你附近,近的你想都想不到。

    你在哪兒我去找你,要不,你來我家,我家在

    好啊,我去你家找你。

    呵呵,一個7號樓301,一個6號樓303,只隔了一面牆是夠近的。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呼”

    掛了手機,我深深的吸了口氣,只覺得大腦從未有過的混亂,除了憤怒,更多的是一種難以描述的難過。

    回到實驗室,我對馬麗說我想請幾天假。

    馬麗說我是該休息幾天,調整一下心理狀態,畢竟短短的幾天內連着發生兩起詭異莫名的案子,心理素質再好都受不了,更何況我還是個實習的。

    連着兩天,我都在渾渾噩噩中度過,看什麼都覺得不順眼,看哪兒似乎都能看到徐潔的影子。

    我沒對郭森說筱雨就是徐潔,是因爲我相信她和裴少義的死無關。

    更主要的是,當我發現徐潔的祕密以後,感覺從未有過的痛苦。

    我第一次全心的愛上了一個女人,就算死也不想讓她受傷害,然而得到的卻是背叛

    “算了,已經是過去式了。”

    我對自己說了一句,起身去廁所衝了個澡,換了衣服,決定帶肉鬆回董家莊的老屋住兩天。

    剛下樓,一旁忽然傳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

    “你最好留在家裏,不然會有血光之災。”

    轉過頭,就見一個年輕女人雙手抱懷的靠着樓門站在那裏。

    “你在跟我說話”我點了點自己的鼻子,仔細打量了她一眼。

    看年紀,這女人也就二十出頭,短髮乾淨利落,鵝蛋臉,樣貌只能說是中等偏上,身材卻是出奇的好。

    女人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說:

    “別怪我沒提醒你,你最好哪兒都別去,老老實實待在家裏。否則不光有血光之災,還可能會有牢獄之災。”

    “你是誰啊我們認識嗎”我鬱悶的問。

    女人冷哼一聲,竟然轉過身走了。

    “神經病”我低聲罵了一句,徑直帶着肉鬆上了車。

    回到董家莊,把車停在村口,無精打采的往家走,到了門口,見大門竟然虛掩着。

    想到上次家裏被人佈設成靈堂的事,我一陣光火,從地上撿了根棍子,一腳踹開院門,剛要怒罵,看到屋子裏的人,不禁一怔。

    “徐禍”

    “小福”

    季雅雲和那個女人同時低呼了一聲。

    我丟掉棍子,走進屋,見除了她倆,桑嵐也在,屋子裏還飄蕩着一股古怪的氣味,像是在燒什麼東西。

    “你怎麼也來了”桑嵐小聲問,不知道是不是想到那天的事,有點不敢正眼看我。

    “徐禍來了”裏屋傳來男人的聲音。

    我又是一愣,大步走到門口,迎面就碰上了桑嵐的父親。

    透過他肩膀往屋裏一看,一個頭發稀疏花白的老人正背對着門跪在牀邊,在他的面前,竟然擺着一個燃燒的火盆。

    在他旁邊,站着一個十五六歲,長了個蒜頭鼻子的少年。

    我想起來,這個少年就是上次去顧羊倌家裏見到的那個,好像是叫小雷。那老人就是顧羊倌了。

    小雷看了我一眼,從左手抽出幾張黃紙遞給顧羊倌。

    顧羊倌接過去,嘴裏含糊的唸叨着什麼,把黃紙放進了火盆。

    我捂住發悶的胸口緩緩的轉過身,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家四口,“你們在幹什麼”

    那個女人侷促的攏了攏頭髮,“小福”

    我再也忍不住,狠狠一腳踹翻了當門桌子。

    季雅雲和桑嵐忙上前,“徐禍,你聽我們解釋”

    “解釋什麼這裏是我家、你們在我屋裏、在我牀邊燒紙”

    幾日來的壓抑終於在這一刻爆發了。

    我掀翻了屋裏所有能掀翻的東西,不顧所有人的勸阻,砸碎了能砸碎的一切,拿着姥爺的遺像深一腳淺一腳的走了出去。

    “徐禍,徐禍你聽我說”桑嵐的父親和季雅雲追了上來。

    “說什麼”

    我一把打開他伸過來的手,指着老屋說:“我無論你們有什麼理由,來之前起碼應該跟我打聲招呼吧想來就來,想挖哪兒挖哪兒”

    我聲音不自禁的發顫,從鑰匙圈上摘下老屋的鑰匙丟在地上,“從現在開始,你們想幹什麼都隨便,這房子以後歸你們了。”

    “徐禍”

    桑嵐和那個女人也跟了出來。

    “都別他媽搭理我我以後不想再見到你們任何一個人”

    來到村口,上了車,打着火一腳油門衝了出去。

    “砰”

    剛開出沒多遠,一輛麪包車沒頭沒腦的從岔路衝了出來,狠狠的撞在了我的車頭上。

    我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好一會兒,才緩緩從方向盤上擡起了頭。

    感覺眼前一片通紅,臉上黏糊糊的,伸手一摸,抹了一手的血。

    “小福”

    “徐禍”

    聽到喊聲,我下意識的回頭看去,見桑嵐一家向這邊跑來,心裏又是一陣憤怒。

    想要下車和麪包車的司機理論,手剛搭上車門,就覺得一陣強烈的暈眩,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頭痛欲裂,呲了呲牙吸了口氣,睜開了眼睛。

    看清周圍的情形,我只覺得心底和後背同時一陣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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