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抓着鐵盒,趁着黑夜人較少又混亂,趁機潛進賀蘭槿的房中。
“賀蘭槿,地震震不死你,那就用它送你一程。”賀若雪陰狠說道,掏出盒子打開,往牀上倒去。
夜黑風高
喬寒夜開着車,帶着她繞過廢墟進上山頂。
她靠在他身旁,兩人安靜看着這裏的夜,這裏的天空不受一點污染,美得像仙境一樣,星辰在夜裏不斷閃爍着,像伸手就能抓到一樣。
“有機會,我帶你回趟喬家。”喬寒夜低聲說道,低眸看着她,說:“你一定會喜歡的。”
賀蘭槿仰起小臉,與他深邃黑眸對視着,眨了眨杏眸,笑而不語。
“那給我說說你的事。”賀蘭槿說道。
喬寒夜擡頭看着遠方,像憶起陳年往事,低聲說:“那年喬家發生滅門之禍,南風當時頭部受傷。他自小就怕痛,痛到爆打了上官秩一頓。”
“自從那次後,留下後遺症,一旦被嚇,他就會打上官秩。”喬寒夜的聲音低沉,卻不難聽出他對曾經生活,與及兄弟情誼的珍惜。
難怪剛纔她把南風拖出來時,喬寒夜言語中帶着極少的寵溺之意,說了句:“別嚇到他。”
“那一夜”她低聲問道。
喬寒夜摟着她肩膀的手微緊,他指尖輕顫,聲音暗啞說說:“喬家190口,全遇難,那夜的雪.是紅色的。”
但她從不知江城發生過這種事,更沒聽說過,或許得因爲太恐怖,無人敢提及,除了戲園那個百歲老人,無人敢說了嗎
“就在那夜你去過的宅內,他們都在那。”喬寒夜說道。
賀蘭槿心沉到谷底,想到那夜那座荒園,陳舊得像被世人遺忘,甚至在網上也查不到半點線索,原來如此。
她突然伸手,握緊他的大掌,已經無法用言語去表達,而喬寒夜也不需要安慰。
“好了,夜深了,該回去了。”喬寒夜低聲說道,替她攏了下衣服,深怕她會着涼一樣。
這裏氣溫低,比江城更冷。
“嗯。”賀蘭槿應聲,轉身時被他抱緊,他摟着她,低頭薄脣貼在她的耳邊,沉聲說:“所以,不管你要做什麼,我都會無條件支持。”
“就算受天大的委屈,賀蘭槿你也要記住,你是個有男人的女人。”喬寒夜說道。
賀蘭槿嘴脣動了動,欲要說話,但聲音卻被卡在喉間,怎麼都發不出來。
她點了點頭,眼眶有些微溼,她不斷眨着杏眸,剋制着自己的某種情緒,卻又在他面前無意露出女人的姿態。
“走,回去。”喬寒夜說道,騎着摩托車帶着她下山,地震過的路不好開,但喬寒夜的車技卻很穩,賀蘭槿坐在後面抱住他的腰際。
她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冷視着他說:“之前是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