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寒夜,你給我出來。”賀蘭槿彷彿聽到不他的聲音似的,指尖哆嗦着抓住變形的車門,用力想打開。
很多人涌過來,和她說什麼,但她全都聽不見,只看着那現變形的車,說:“怎麼就壞了呢”
看着被她強行打開,卻扯掉的車門,想裝回去,卻看着車內漆黑一片,她伸手往裏面摸去,說:“你不在裏面的,對不對”
但喬寒夜的座駕,她豈會不認識就是這輛車,這個車牌號,全球獨一無二的就算燒成灰,她都認得啊。
想否認,太難了。
不遠處一輛奢華的豪車內,一張妖孽的臉呈現,他視線掃過車禍現場,看着賀蘭槿的身影,不禁眼前一亮。
“停車。”那人低聲說道。
司機停車,看着他下車往前走去,司機連忙撐傘跟上,低聲說:“曹少,這危險,您小心。”
他接過司機的傘,往賀蘭槿頭頂撐去,看着她精緻的臉頰淚流滿面,驚慌的喊着什麼,風太大他沒聽清。
“曹少,您的身體。”看着他站在那替賀蘭槿撐傘,司機愣了有不解。
隨即聽到他咳嗽了幾聲,臉色越發蒼白,卻站在那沒作聲,欲要扶着賀蘭槿,手落在她手臂上,卻縮了回來。
“阿槿,阿槿。”這時沈碧瓊趕來,把擠開,伸手抱住賀蘭槿低聲說:“孩子,你這是怎麼了不穿外套不穿鞋,要是凍壞了怎麼辦”
曹少連咳幾聲,把傘斜放在一旁,替賀蘭槿擋住寒風,才轉身朝車內走去。
坐在車內看着她的身影,在車窗升起時,低聲呢喃了句:“阿槿你叫阿槿”
他的到來和離去,似乎靜悄好象沒出現過似的。
“大伯孃,是喬寒夜的車,他在裏面,我想找他,可找不着,找不着。”賀蘭槿慌亂說道。
除了血肉外,什麼都沒有。
她的雙手沾着鮮血,輕顫着擡起,說;“好多血,大伯孃,好多血。”
“阿槿,別怕,別怕。”沈碧瓊連忙脫下外套,包裹着賀蘭槿,摟得她緊緊的哄着,說:“可能是巧合,不會有事的。”
“少夫人。”南風和上官秩趕到,看着她失魂落魄像瘋了似的,嘴裏喊着“喬寒夜”,他們連忙飛奔過來。
賀蘭槿聽着沈碧瓊的話,她擡頭看着他們,掏出手機遞過去,說:“他給我的零花錢還沒花呢,他說要帶我回家的。”
“對,回家。”賀蘭槿急着轉身,奪走南風的車鑰匙,要騎着他的摩托車去找人。
南風見狀,跑過去,一屁股坐在地上,伸手抱着車輪。
上官秩跑過來,伸手把車鑰匙給拔了。
她坐摩托車上,看着白茫茫的大地,還有地上的鮮血,彷彿聽到喬寒夜喊着“阿槿”,她轉頭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