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手忙腳亂地擡起倒地的兄弟,連滾帶爬地逃走了,連個屁都不敢放,他們只是一些小角色,說白了就是炮灰,隨便在社會上一忽悠就招攬一大幫那種。
陳天,你看看,他們都打上門了,要是明天不還錢,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謝甜苦着臉,眼睛不斷瞟過陳天。
她那點小心思,讓陳天哭笑不得,不過他並沒有點破,自顧回到餐桌前打掃那些美味去了。
照片一定要拿回來,即使沒有謝甜這一層關係,他也會動手。
菜的味道的確不錯
喫飽喝足的陳天,很滿意地擦擦嘴,然後說道:晚上你睡沙發
啊謝甜一聽不樂意了:憑什麼啊你就讓我一個小姑娘睡那個乾巴巴的沙發
因爲這是我的家
砰
陳天進了浴室。
哼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謝甜惡狠狠地瞅着浴室的門。
沒幾分鐘,陳天洗漱完畢,果然回到臥室,拿了一張毛巾被扔到沙發上:偌
你還真讓我睡沙發啊謝甜哀嚎一聲,還想耍點小心機,卻被陳天幽幽之音打斷。
睡牀也可以,我在上你在下哦
一句話把謝甜一肚子詭計堵了回去,小臉微微一紅,低聲嘀咕道:什麼你在上我在下真是個流氓
看了眼桌子上的杯盤狼藉,又看着冰冷狹窄的木頭沙發,謝甜忍不住哭喪道:我的命好苦啊
此刻的陳天已進入入定狀態,對於謝甜的鬧騰聽之不聞,聞之不理,開始調息理氣完成每天的必修課。
......。
中海市國際機場,規模雖然不大,但每天接待的人流量卻不少。
今天迎來一位奇怪的客人,穿着淡灰色半袖衣褲,戴着黑色前進帽,墨鏡遮臉,還拎着一個黑色的大皮箱。
皮箱中規中矩,看不出特殊,過安檢時,從x光機中也只能看到一些長長短短的不繡鋼管子。
而今天的中海市機場還出現許多神情嚴肅的便衣,這些人都是國安局的特工,分散在各處,警惕地盯着每一位到來的客人。
灰衣墨鏡男剛出安檢,就被幾個便衣盯上,並且一路跟到大廳門口。
先生,等一下
特工鷹將他攔下,兩名同事隱隱將其圍在中央,如果對方露出什麼不軌,立即就會被拿下。
灰衣男摘下墨鏡露出一雙深邃的眼睛,透着冷酷和淡淡的不屑,笑道:你們是什麼人
例行檢查,證件拿出來看看鷹掀開西服,露出貼身的徽章。
哦灰衣男並沒有懷疑對方的身份,把箱子放下,並且掏出幾張證件遞了過去。
鷹拿過來謹慎地掃了一眼,卻微微皺起了眉頭,因爲證件表明,對方只是一個普通的攝影愛好者。
箱子裏裝的什麼
攝影器材
拿出來看看
很珍貴,我怕你們會弄壞
老實點身後兩人忽然掏出槍,不客氣地捅了他幾下。
三人擁有灰衣男朝那邊走過去。
這時,鷹的耳麥裏傳來熊的聲音:鷹,你那邊什麼情況。
正在例行檢查,暫時沒發現,你呢
也沒有小心點,刺蛇沒那麼容易被發現。
熊放心,如果碰到刺蛇,我絕對會立即把他拿下。鷹自信一笑,作爲國安局十絕之一,他不覺得一個小小的僱傭兵能逃出自己的掌心。
國安十絕,雖然沒有龍魂特戰隊那些人恐怖,但都是千里挑一的好手,作戰經驗豐富,各有手段。
如果說龍魂特戰隊隊員都是特種兵王中的兵王,那麼十絕就是特種兵中的特種兵。
十絕之首皇極,當之無愧的第一特工,一向獨來獨往,任務從來都沒有失敗過。
鷹、熊、狐同屬一個組,同樣戰功彪炳立了不少功勞,是國安局的大將。
這次孫局長帶着三員大將來到,甚至還請到傳說中的夢魘,說明對刺蛇非常重視。
不過,鷹卻不以爲意,在他看來憑自己一人就可讓刺蛇伏誅,對付區區一個僱傭兵卻擺下這麼大的陣仗,他雖表面在乎,其實心裏不屑一顧。
幾人隨意走到休息區,這裏沒什麼人,灰衣男將黑色的箱子輕輕放在桌上,作了一個請的手勢:長官請檢查吧
打開鷹不耐煩地看了他一眼,心想着如果這是一名毒販,或許順帶着還能立一個小功勞也說不定。
灰衣男輕輕撥動密碼鎖,傳來咔咔兩聲。
鷹的兩名同伴圍過來,一把按住箱子,警惕地看着灰衣男:慢點打開
長官,真的是攝影器材而已灰衣男笑了笑,手指輕挑將箱蓋掀開。
入眼所見,的確有一臺小型攝像機,還有十幾個大大小小的鏡頭以及鐵管。
嗯鷹忽然一皺眉,目光閃了閃。
普通警察根本認不出箱子裏是什麼東西,但鷹是訓練有素的特工,無論見識還是反應都不是普通人可比,一眼就發現不對勁。
這是...鷹眼睛忽然大亮,心中閃過一道念頭,這是偵查式62組裝狙擊槍,他下意識地就要掏槍。
忽然,灰衣男眼中閃過一道陰狠,手腕一翻,手指像堅硬的鋼鐵,猛地一劃而過。
迅雷不及掩耳的動作,讓三人根本反應不及,甚至連呼救都做不到。
噗噗噗
三聲悶響幾乎同時響起,速度太快,即使以鷹的反應也只是看到影子閃過,然後意識便陷入了昏暗。
灰衣男輕輕合上箱蓋,略一欠身,大聲道:三位長官,既然檢查完畢,那我就先走了。
三人的身影直愣愣杵在原地一動不動,灰衣男轉過身,輕輕將墨鏡帶上,邁着大步走了出去。
一直在高處觀察大廳的熊看到檢查完畢,不由問道:鷹,沒什麼情況來二樓,有幾個人比較可疑。
等了幾秒,並沒有傳來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