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紛紛讓路,有些疑惑地看着陳天,不知他想幹什麼。
被陳天兇狠地眼神盯着,吳業學一陣心虛,畢竟報告安保一事是他出的主意。
走到吳業學知邊,陳天停下腳步,笑道:小白臉,沒看出來,你還挺陰險的。
你......你幹什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吳業學臉色一白,陳天的實力他剛剛都看到了,要是動手他沒有任何反抗能力。
幹什麼揍你陳天冷笑一聲,一巴掌抽了出去。
啪
吳業學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被人當場抽了一巴掌,別提有多憋屈。
這一巴掌當場把他抽倒在地,頭暈目眩差點就昏厥過去。
全場都靜下來,有些發呆,這小子也太生猛了吧,把安保打了不算,還直接把吳業學幹倒,他是故意來搗亂的
所有人下意識地看向宋遠成,陳天這是赤裸裸打他的臉,這也能忍
更多的安保撲過來,眼看就要發生更激烈地衝突。
遠處的夏靜萱咬着嘴脣,即使陳天有什麼不對,但這種情況她還是決定出來幫一把。
就在夏靜萱走出去,準備爲陳天解圍的時候,哈德文卻搶先一步衝了過去。
哈德文是誰,其它人不太認識,但卻知道他是宋遠成的貴客,是國外來的大佬,他的身份甚至比主人還要尊貴。
這樣的一位貴客,卻急匆匆彷彿見了鬼般衝了出去直奔陳天,讓人睜大了疑惑的眼睛。
都住手哈德文喝止了安保,衝到陳天面前,在所有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下,躬下身子:竟然是陳先生,沒想到您在中海。
全場剎那間石化,完全不懂發生了什麼事情。
哈德文絕對是今天身份最尊貴的大佬。
可是,他卻對一個全身穿着地攤貨的毛頭小子如此恭敬,這種古怪而又滑稽的場面,讓現場的氣氛充滿了詭異。
你認識我陳天微微一怔。
哈德文眼中閃過一道恐懼的神色,陳天不認識他,但他卻見過陳天一面。
作爲一名武器供應商,哈德文見慣了大大小小的戰爭,他曾在一次偶然的機會見過陳天一面。
那一天,夜色低沉,陳天以恐怖的身手,殺掉數十名全副武裝的僱傭兵。
那件事後,哈德文調查過陳天,驚悚地發現,他就是被國際上傳頌的兵神夢魘,那個不敗的傳說。
剛纔哈德文還在猶豫,因爲那天晚上的光線很暗,陳天的身手快到極致,若非那冷咧的眼神和不慌不忙的氣質,他還真的很難認出來。
陳先生這樣的人物怎麼可能認識我,我有幸見過您一面,已經畢生難忘了。哈德文苦笑一聲。
宋遠成和楊瓊的眼中疑惑更深,心裏頭七上八下,有些忐忑不安。
陳天的身份,似乎還要在他們的想象之上。
既然哈德文先生認識我,有些話便好說了,你今天有危險陳天認真看着他。
危險對於哈德文來講,每天都有,深處槍林彈雨都是尋常小事,區區危險又怕什麼
能讓兵神夢魘如此重視的危險,必然非同小可,哈德文下意識地就要呼喊保鏢。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密集的槍聲,從四面八方響了起來,驟然發生的異變使得整間大廳都亂成了一鍋粥。
噠噠噠...。
所有人抱頭蹲下,反抗者殺無赦
只見數十名穿着奇裝異服的殺手,從天而降,將半透明的玻璃穹頂全部擊穿,然後輕飄飄落在大廳內。
甩掉身上的簡易降落傘,一名領頭的殺手,舉着手中微衝,朝天打了一梭子彈。
馬上趴下
啊
什麼情況
驚呼聲接連而起,許多人聽話地趴在地上,雙手抱頭一動都不敢動。
任誰也沒想到,竟然會有殺手從天而落,看那架勢絕不是惡作劇。
瑟瑟發抖的人羣中,恐懼不斷蔓延,被這麼多凶神惡煞般的殺手控制,想要活命十分艱難。
任誰都可以看出來,這是一幫亡命徒,既然敢公開持槍進行武裝突襲,那麼就不會考慮後果。
怎麼辦宋遠成父子心急如焚,趴在地上互相傳遞眼神。
躲在人羣的尚可心卻十分興奮,偷偷將攝像機藏在暗處,開啓了拍攝鍵。
別殺我殺我吳業學忽然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爬出來,哪還有文質彬彬的儒雅模樣。
看到吳業學這樣,尚可心對他那一點好感頓時煙消雲散,秀眉微微一蹙,將攝像機的鏡頭偏轉了三十度。
陳天朝杜武使個眼色,後者立即拉着夏靜萱躲到柱子後面,並且悄悄從腰間抽出一把閃亮的短刀。
蹲下身子抱頭,陳天目光如電,掃視着殺手,想要找到刺蛇的蹤跡,可惜人羣中根本沒發現一絲痕跡。
國安局在搞什麼鬼
國安的人馬一直未出現,而且刺蛇的蹤跡全無,事情有些不太正常。
哈德文別來無恙啊領頭的殺手戴着銀色面具,操着一口流利的外語,踩着吳業學的腦袋走了過來。
全場安靜,只有面具人腳底扣擊地板的清脆響動,每一次邁步都彷彿撞到人心口的重錘。
蹲在哈德文身邊的陳天目光冷凝,快速記下每個殺手的位置,丹田中的氣勁悄悄運轉起來。
你是誰哈德文畢竟見過市面,看樣子對方的目標是自己,即使痛哭下跪也不會得到善待,索性梗着脖子,冷冷問道。
哼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面具人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讓陳天心中一動。
小子我讓你跪下面具人走到陳天身前,惡狠狠地看着他,擡起槍托猛地砸下去。
面無表情的陳天微一側身,身形爆起,就像一隻捕食的獵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到面具人身前,並指如刀像閃電般斬下。
噗
面具男連反應都沒做到,喉結便被斬碎,直到死都不明白,對方的速度爲什麼會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