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和杜武來到,韓坤立即迎上來,沉聲道:陳天,直升飛機出現故障,暫時飛不了,衛星電話受到氣流影響中斷了,現在我們和外界無法聯繫,今晚恐怕要住在這山上。
飛機怎麼了陳天走到直升機前,伸頭看了一眼,儀表盤上閃着幾個紅燈,還有一串英文標識。
機油泄露陳天微微一怔,真是倒黴到家了,機油漏光,想飛都飛不起來,必須要派人來修。
你懂韓坤沒想到陳天還能看懂直升機,忍不住愣了一下,緊接着說道:我馬上派駕駛員回去一趟,叫修理組來,但一來一回估計要過夜了。
駕駛員朝陳天笑了笑,身後背了一個包,正準備離開。
哦陳天輕輕皺眉,現在也沒別的辦法,這麼大的風雪,想下山也很艱難,更何況夏靜萱的情況還需要觀察,他走不了。
那晚上就住在這裏,小武,你去問問導演有沒有多餘的帳篷陳天轉身和杜武說道。
得嘞杜武轉身就走,很快就消失在雪霧之中。
陳天朝着周圍看了幾眼,尤其在幾座山峯上停留的時間最長,有些擔憂地說道:這種地勢和氣候,晚上...或許會有雪狼出沒啊。
雪狼韓坤哪見過這種東西,他是大城市的警察,不像部隊裏,有野外生存訓練,聽到這種事,不由笑道:陳天,你不會一聽在山裏住,就怕了吧
吳飛在一邊插口道:陳大師怎麼會怕韓隊,你沒見過他有多厲害呢,他...
你閉嘴怎麼哪都有你呢韓坤瞪了吳飛一眼。
吳飛閉嘴不敢說話了,不過看向陳天眼神中那股子崇拜卻絲毫沒有減弱。
呵呵,你還是擔心自己吧,山中的雪狼可不簡單,比一般的野狼還要可怕陳天淡淡地看了韓坤一眼,轉身消失在風雪之中。
臭屁什麼簡直不知所謂韓坤嗤笑一聲,他越來越看陳天不順眼,也不知拽個什麼勁。
韓隊,陳大師真的很...
去去去...趕緊去問問有沒有帳篷,今天晚上估計要凍一宿,還有,問問有沒有喫的。
好吧吳飛翻了一個白眼,邁着大步朝帳篷區走去。
留下孤零零的韓坤,他擡頭看了幾眼山頭,大風呼嘯,飛雪飄零,寒氣一波波往懷裏拱,不由緊了緊脖領,縮着腦袋嘟囔道:還雪狼呢咋不說雪山飛狐呢艹
陳天和杜武找來幾頂帳篷,分給吳飛一個,然後將自己的安置在夏靜萱帳篷後面,一來可以擋風,二來也方便照應。
這個細節被葉梅看在眼裏,讓她忍不住眨了眨眼睛,回到帳篷後,給夏靜萱倒了一杯熱水,略有些誇張地說道:靜萱,好像陳天他們的直升機壞了,估計今晚要住在這裏。
哦夏靜萱沒什麼心情說話。
是嗎夏靜萱心中微微蕩起一絲漣漪,這種事情就連王小飛和葉梅都沒想到,陳天一個大男人竟然注意到了。
如此看來,這個陳天也沒有那麼不堪,夏家那件事,難道真的誤會他了葉梅不僅僅是夏靜萱的助手,還是閨蜜,有什麼話兩人都會交流。
哎我現在也有些看不透他,不管怎麼樣,以後我們都不可能再有什麼交集,過去的事...就算了吧。夏靜萱輕嘆一口氣。
不對啊靜萱你難道不覺得這裏面有些問題嗎你媽好好的怎麼就會和陳天有了矛盾
葉梅越想越不對勁,眉毛一挑,繼續說道:還有,你媽把陳天說的那麼不堪,她又如何認識陳天的陳天剛回中海,只是一個小小的保鏢,怎麼可能得罪高高在上的夏家夫人
正所謂,不知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作爲當事人,夏靜萱最近被許多事煩心,刻意忽略了這些細節。
更何況,藍瀾是她母親,又怎麼會往壞處想自己的媽呢。
被葉梅一提醒,夏靜萱也隱隱有些懷疑,最近藍瀾的行爲很不正常,常常在家接待一些神祕的客人,她敏感地察覺到這裏面有問題。
這件事...或許是我錯怪陳天了。夏靜萱輕嘆一口氣。
陳天幾次三番救她,但卻被她懷疑和誤解,如果真的冤枉了,夏靜萱會很自責。
也不一定呢,你別瞎想了,還是先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吧。葉梅無所謂地擺了擺手,她也就是隨口那麼一說。
外頭忽然吵吵起來,葉梅豎起耳朵聽了半天,有劉威的聲音。
導演,怎麼就沒我的帳篷了天寒地凍的,讓我晚上睡哪劉威鼻青臉腫,正在和胖導演吵架。
緊剩的幾架帳篷被陳天拿走,現在劉威無篷可睡,氣極敗壞地和導演叫囂。
劉威帳篷都被陳先生拿走了,你找他要去,和我吵吵什麼胖導演兩頭受氣,不耐煩地叫道。
一聽陳天兩個字,劉威啞火了,尋思了半天還是別惹那煞星爲妙,勉強找了一個助演,準備晚上擠一擠。
整個拍攝組,從上到下總共一百多號人,全部聚集在雪倫峯下,入夜的時候燈光一打,頗爲壯闊。
風雪漸漸消止,大家的心情也好了不少,紛紛出門去找柴火,尋思着晚上開一場篝火晚會。
天色漸暗,篝火也很快搭建完畢,卻沒人注意到雪倫峯對面的大山上,冒出十幾道人影。
其中三人站在隊伍之前,黑衣蒙面,腰裏彆着兩把短刀,手裏拎着自動步槍,默默地注視着山腳下那大片燈光。
頭兒,什麼時候動手三人中居右的年輕人嘴裏嚼着口香糖,眼神裏閃着淡漠和隨意。
擡頭看了眼天空,左青沉聲道:夜裏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