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頭兒,你必須告訴我向右低沉地嘶吼,眼中的不甘和屈辱向火花一樣往外冒。
哎他...就是夢魘,所有傭兵的惡夢左青輕嘆一口氣,腳下的步子邁的更快,更大,只想儘快逃離這個地方。
夢...夢魘向右胸口沉悶的要命,臉色一片死灰。
回到涯底的陳天,讓幾人鬆了一口氣,危機總算過去,但他的身份卻更神祕。
喂陳天,剛纔那人說了半句話,你到底是誰啊葉梅忍不住了,開口問道。
你想知道陳天一笑。
對啊對啊
不告訴你
你...
陳天不搭理她,來到夏靜萱身邊:我們儘快趕路,天亮前下山。
好現在的夏靜萱乖巧的很,默默地點頭。
天哥,你怎麼放他們走了放虎歸山啊杜武湊過來,低聲問道。
沒事,我有心裏有數
既然陳天都說沒事,杜武也不好說什麼,但精神卻一直沒有鬆懈,隨時準備進入戰鬥狀態。
走陳天重新背起夏靜萱,一路小跑着踏入鶴嘴涯下狹窄的峽谷通道。
此時此刻,左青一行人走的很快,翻山越嶺如履平地,眼看着就要下山,兩人的心情未免有些放鬆。
向右,以後別想着報仇,夢魘不是我們能惹的存在,懂嗎左青依然苦口婆心地勸解着。
向右一言不發,他小腿折斷,一身修爲去了一半,還談什麼報仇就算全盛時期都奈何不了陳天,何況現在。
但是,報仇的信念卻絕不會動搖,向左的死讓他無法接受,現在腦袋裏滿滿都是陳天那無所謂的笑容。
你聽到我說話沒左青緊了緊伏在肩膀上的兩條手臂,微微轉頭問道。
聽到了向右面無表情地說道,年輕的臉龐上凝聚着隱晦的仇恨。
很快,兩人來到山下,三輛越野車停在山路旁,正當他們準備驅車離開的時候,忽然有一道人影從天而降。
人影驟然來臨,毫無徵兆的出手了,出手便是絕殺。
只聽刺啦一聲
左青連反應都沒做到,整個腦袋便被一爪抓爆,紅白相間的污穢濺了向右一臉。
藉着微弱的月光,向右看到了那恐怖的身手,兇殘到了極點。
夢...夢魘向右歇斯底里地叫道:你口口聲聲說放我們走,現在又殺回來簡直卑鄙無恥
人影殺掉左青,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連轉身都沒轉,只是冷漠地嘶啞着聲音說道:回去告訴國際傭兵界那些人,我夢魘...要接手傭兵王寶座,讓他們準備好爲自己收屍吧
什麼向右大喫一驚,夢魘要接手傭兵王
傭兵王是世界傭兵組織共同推選出來的王,就算如日中天,勢力一時無兩的熾天也不敢說要奪取傭兵王寶座。
傭兵王是傳承,是榮譽,也是至高無上的權力,是獨立於七宗罪之外的恐怖組織。
傭兵大殿的王,就是傭兵王,擁有極大的權力,擁有很深的底蘊。
夢魘竟然公開挑釁,要奪取傭兵王寶座,他真的是瘋了。
真是好大的口氣,狂妄至極
人影倏然消失,留下一臉怔然和恐懼的向右,他連滾帶爬地來到左青身邊,看着他腦袋上那恐怖的傷口,心頭重重一跳。
半副腦袋都被抓爆,腦子裏更被內勁震成了碎肉,可怕到了極點。
頭兒我就知道夢魘不會這麼輕易放了我們,我恨啊向右痛哭流涕,緊接着猛地擡起腦袋,目光中的冷戾和仇恨極爲明顯。
夢魘你給我等着向右怒吼一聲。
淒厲的聲音遠遠傳去,彷彿暗夜中孤獨的野狼,無比受傷。
天邊的曙光已經泛起了魚肚白,陳天一行人經過一夜急行,早已下了山,正在一處溫暖的土房子裏休息。
山下這些土房,都是農民勞作時臨時休息的地方,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只有簡單的行禮鋪蓋,所以誰都可以進來住一住。
這裏有信號了,我聯繫了車,很快就會有人來接我們陳天站在窗口。
幾人都很疲憊,尤其王小飛,累的臉都變紫了,正虛弱地靠在灴頭上閉目養神。
雖然吃了一些東西,但雪山風寒大,溼氣重,一夜的顛簸還是讓夏靜萱的身體微微着涼。
此刻,夏靜萱裹着一條薄被看着陳天的背影,也不知在想什麼。
而陳天,一直在想傭兵刺殺的事情,僱主在中海市,誰會與他有這麼大的仇恨,竟然僱傭了專業的傭兵團來對付自己。
按照線索,與陳天有直接衝突的,無外乎宋揚、楊瓊、丁力、還有鼎皇會所的老闆徐大貴。
有哈德文的關係,宋家應該會很收斂,不至於做出這種事,而丁力只是一個地下拳場的小老闆,沒那麼多錢,至於鼎皇會所的老闆徐大貴,還不至於爲了一點小事動用傭兵。
不過,哈德文雖然在自己面前姿態很低,但陳天卻知道他在國外的勢力有多強,敢做武器買賣的商人,無一不是資本大鱷,爲了某種利益,未必就不敢在背後動手。
想來想去,反而楊瓊擁有最大的嫌疑,這個女人在國內的勢力很大,又是明星,身份很神祕。
而且,這一次夏靜萱遭遇的事情,隱隱有楊瓊的影子。
劉威的話不能全信,也不能全不信,至少楊瓊對夏靜萱的態度上,肯定沒安好心。
哼不管是誰,這個樑子算是結下了陳天心中冷笑,眼中殺機畢現。
沒過多久,破房子外的崎嶇馬路上傳來汽車引擎聲,幾輛jeep越野車吱呀一聲停了下來。
常青從車上跳下,左右看了看,似乎在尋找什麼。
陳天打開窗戶,朝他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