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場上最不關心形勢的人,恐怕就是藍泉了,他的目光一直都停留藍瀾身上,突然陰沉沉地說道:藍瀾你觸犯族規,必須要跟我回去受罰,是生是死,聽天由命吧
說話間,藍泉突然動了,一個滑步便突入夏家打手羣中,三拳兩腳解決了幾名保鏢,一把拎住藍瀾的脖子,朝湖中心躍去。
撲通
沒等衆人反應過來,藍泉便抓着藍瀾消失在人羣視線之外,這時候大家纔看明白,他竟然是一名真正的高手。
就連一直端坐不動的袁長軍,都目露奇色,喃喃道:藍家果然底蘊深厚
場上的氣氛更加微妙了,一衆賓客抱着看熱鬧的心態,悄悄聚集在一起,離着老遠觀看場上情勢的演變。
這時候,只聽許長鷹冷喝道:哪裏來的野小子,不想活了嗎
播灣湖雖是一處旅遊景區,但早就被許家暗中霸佔,成了自己的私有財產,根本沒人敢管這裏發生的事情。
許長鷹絕對有這個底氣,在大庭廣衆之下喊出這句話
陳天你還真敢來許陽一臉冷酷的笑意,自從上次派人收購尋龍玉的時候,他就對陳天做了調查,竟然發現這小子曾是夏靜萱的保鏢,還是一名高手。
而且陳天與夏靜萱的關係不清不楚,很惹人懷疑,讓許陽彷彿被戴了綠帽子一般難受。
無論從哪方面講,許陽都不會放過陳天,如果能借今天這個機會解決,那就兩全齊美了。
所以,許陽準備的很充分,立即大手一揮:小子,今天來了,你就別走了
嘩啦啦
從湖邊的密林中,瞬間衝出來近百位全副武裝的戰士,臉上塗着迷彩,身上穿着防彈衣,手上拿着的全都是精良的半自動步槍。
敢在蘭江市養這麼多實槍荷彈的武裝份子,也從側面說明許家勢力的龐大和恐怖。
這下子人羣開始恐慌了,事態很可能從簡單的打架鬥毆,演化成殺人流血事件,一旦有什麼牽連,就有性命之危。
許多重要量級嘉賓,都開始有了退走之意,在保鏢的護衛下,朝着外圍緩緩移動。
天哥怎麼辦杜武臉色大變,在這種空曠的地帶,又是在無處着力的湖面中央,被這麼多杆槍指着,就算以陳天的實力,也凶多吉少。
陳天你走啊夏靜萱忽然喊道。
賤人閉嘴許陽狠狠瞪了她一眼。
可惜,夏靜萱高傲地揚起頭顱,根本不會被許陽的氣勢嚇倒,眼中更是充斥着極爲明顯的輕蔑。
四周荷槍實彈的武裝份子,表情蕭殺,一臉冷酷,只要許陽一下令,就會開槍將湖中心的兩人打成篩子。
從湖邊距離湖中心大概有三十多米,憑微衝的射速和準頭,一但百槍齊射,陳天或許能躲過幾輪,但杜武必死無疑。
周圍空曠沒有遮蔽物,除了水下能暫時躲避之外,沒有其它出路。
無論誰,心裏都下意識地認爲,陳天雖然實力強大,但在這種情勢下恐怕沒有任何活路。
不過,許陽並沒有從陳天臉上看到哪怕一絲害怕的表情,只有淡淡的不屑。
裝腔作勢的小子今天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許陽冷哼一聲,就要下令。
許長鷹忽然擡手示意不要着急,他另有打算,沉聲問道:陳天,其實我們並沒有太大的恩怨,只要你自縛雙手跪地投降,乖乖觀完婚禮,我就當今天的事從來沒有發生過,如何
爸你幹什麼許陽微微皺眉。
不要着急這小子不簡單,能抓活的儘量別傷他許長鷹朝兒子使了個眼色。
許長鷹的確是老狐狸,先聲奪人之後,派出殺手震懾,然後再給人以希望。
換作一般人,此刻恐怕早就生出了投降之心,或許用不了考慮,直接就跪地投降了。
本以爲陳天會考慮他的意見,可惜,他只是微微一笑,石破天驚地說道:你自縛雙手,跪地投降,我可以放過許家一碼,怎麼樣
簡直狂的沒邊了
這是所有人心中此刻的想法,這小子是在加速自己死亡的時間嗎
這小子是不是瘋了
他不會以爲現在是在拍戲吧讓許長鷹自縛雙手
圍觀的人羣議論紛紛,眸中透射着各種各樣不同的異彩,但總而言之都認爲,陳天完了會完的很慘
你說什麼許陽被逗笑了,瞪起眼睛:真是敬酒不喫,喫罰酒給你臉了是吧你知道在和誰說話嗎
嘩啦
一百多人頓時將槍舉起來,齊齊瞄準了陳天,黑洞洞的槍口散發着滲人的殺氣。
正常人遇到這種場面,早就嚇的雙腿發軟,趴在地上起不來了。
就算杜武此刻,脊背也有些發涼,手中的短刀已經緊緊握起,隨時有可能爆起突圍。
還有你陳天目光灼灼,根本不在乎許陽的叫囂,對他說道:馬上把夏靜萱放了,否則死
彷彿聽到了最不好笑的笑話,許陽放聲大笑起來:看來你明知必死,都開始說胡話了
許長鷹用眼神阻止了情緒越來越暴躁的許陽,示意一定要抓活的。
師兄還請你出手,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抓起來許陽咬了咬牙,突然轉身,對袁長軍恭敬地說道。
許陽很想自己上去,在衆目睽睽之下露露臉,但方纔陳天表現的那一手功夫,讓他警惕,他自問做不到,逞能上去只有自取其辱。
既然許長鷹要抓活的,現在只能依靠袁長軍,師兄的鷹爪功出神入化,是於青山門下大弟子,修爲雖不是最高,但入門最早,根基極爲紮實。
罡勁初期的武者,已經完全超越見微期,對內力的運用提升到了新的高度。
有他出馬,陳天必被擒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