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呼啦啦出了國術館,宋揚開着車拉着陸陰揚塵而去。
......。
陳天接到杜武的電話後便急匆匆回到舊廠區,到了地方,院子裏一羣人正在對峙。
魁梧的瘋老頭面無表情,負手站在墳頭,而林虎等人齜牙咧嘴地圍在四周,離開足有十幾米遠,根本不敢近身。
老頭,你什麼意思這裏可我們花大價錢租來的,不是你的私人領地
等天哥回來,要你好看
十幾人雖然在放狠話,但卻無人敢輕易上前,他們萬萬想不到對方的身手竟然如此強大,僅憑一隻手就打的他們鬼哭狼嚎。
隨着輕微的腳步聲響起,大家眼神一亮,陳天回來了。
瘋老頭的背影給人很大的壓力,這是陳天第一次認真注視他,不免有些驚疑不定。
天哥這老頭不講理啊,明明是我們租來的地方,怎麼連走都不讓了
天哥怎麼辦
一羣人呼啦一聲圍過來。
擡起手示意稍安勿燥,陳天緩緩走了過去,笑道:這位老先生...
誰說我老了瘋老頭緩緩轉過頭來,目光中罕見地閃過一道精芒。
離的近了,陳天才發現,對方雖然鬍鬚濃密,滿頭亂髮,但皮膚卻緊繃細嫩,看上去充其量四十歲出頭,根本稱不上老頭。
咳...這位大哥,我們是不是有誤會這裏是我花大價錢從那位大姐手裏租來,並且約法三章,保留平房和墳頭,可沒說要劃出這麼大一塊場地啊。
哼中年大漢冷哼一聲,沒搭理陳天,看那樣子,總之就是不走。
大哥貴姓陳天微微皺眉。
胡中年人嘶啞着聲音說道。
胡哥,你看這事...陳天注視着對方的眼睛,似乎有種熟悉的感覺。
超過此線者,死老胡腳尖微動。
嗤
彷彿一道火線劃過,地面瞬間出現一道足有五米長的深壕。
這一下子,所有人大喫一驚,倒抽冷氣的聲音,此起彼伏。
內勁外放,隔空傷人
輕輕一腳,就在地面劃出近半尺深的深壕,這份實力甚至要比一般的宗師武者還要強大。
陳天心頭大震,果然沒錯,對方正是那天晚上出現的神祕人。
原來是前輩陳天一字一頓地說道,目光微微凝滯,緩緩向後退去,全身上下都戒備起來。
這還是陳天第一次正面面對同級彆強者,渾身上下戰意沸騰。
受到氣機牽引,老胡猛地轉身,眸中射出一道精芒,但又很快暗淡,隨即透出來的卻是一絲疑惑和迷茫。
衆人都一臉緊張,排列成攻擊隊形,隨時準備動手。
就在這個時候,院子外急匆匆跑來一人,邊跑邊喊。
住手都住手誤會
中年女人一臉驚慌地從外頭跑了回來,急急來到老胡身邊,低聲道:葉哥怎麼回事我不是說了嗎這裏租給別人了,我們缺錢
乖你先回去休息,我來處理,聽到沒中年女人拉着老胡往平房走,對陳天歉意地笑了笑。
安撫了半天才讓瘋老頭消停下來,中年女人無奈地從平房轉身走出來。
你們先去忙陳天和兄弟們說了一聲,然後走到中年女人身邊,指了指不遠處新建的一個涼亭:去那邊聊幾句。
兩人走過去,陳天指了指平房:劉姐,那位大哥...怎麼回事
哎都十幾年的事了,他這裏有問題劉雅青指了指腦袋。
當年啊,這廠子是我的,一個女人幹事業不容易,有一幫人總來搗亂,後來他就出現了。
說起這事,劉雅青苦笑一聲,過去的一幕幕在眼前浮現。
隨着她的訴說,陳天也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十幾年前,這廠子是做魚類加工的,買賣不錯,卻沒想到遭到本地勢力眼紅,幾次三番來搗亂。
瘋老頭本來只是附近的流浪漢,整天昏昏沉沉,吃了上頓沒下頓,劉雅青曾給他送過幾次飯。
有一次,來了十幾個人,見人就打,見東西就砸,把劉雅青嚇壞了。
在這荒郊野嶺的地方,劉雅青根本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眼看就要喫虧,瘋老頭忽然衝了進來,將那些人打了個半死。
後來,又發生幾次衝突,大家都知道瘋老頭不好惹,也就漸漸斷了念頭。
但廠子也因爲這個原因,慢慢衰落,就連生意夥伴也不敢來了。
劉雅青懂得知恩圖報,將瘋老頭收留在廠子裏,管喫管住,就那麼供養着。
瘋老頭安定住以後,便在院子裏建了三座墳。
劉姐,你知道那三座墳埋的是誰嗎陳天疑惑地問道。
能埋誰空的唄也不知葉哥心裏到底怎麼想的,從來都沒和我說過以前的事,只是在每年臘月初八的時候跑到墳頭大哭一場,平時就呆呆傻傻的。劉雅青說起來,眼神帶着溫柔。
陳天能看出來,劉雅青對瘋老頭有感情,那是十幾年相處的深情厚誼。
一個女人,能夠十幾年如一日地照顧一個瘋瘋顛顛的男人,一定是因爲感情的原因。
原來有這麼多故事陳天恍然。
似乎與陳天熟了,劉雅青忽然歉意地笑了笑:一百萬租金是貴了些,我本來以爲這樣能將你嚇走,沒想到你竟然同意了,真是奇怪。
呵呵,其實也不算貴,這地方面積夠大,關鍵是很和我的胃口。陳天話鋒一轉:剛纔聽你說什麼缺錢,那又是怎麼回事
說起這事,真是一言難盡啊,葉哥腦袋不知受過什麼傷,總是瘋瘋顛顛,後來我偶然發現,裸蓋菇竟然對他的問題有改善,只是這東西太貴了,以前那點積蓄早就用光,如今只能勉強維持着。
說起來,還要感謝你呢劉雅青笑道。
裸蓋菇陳天微微皺眉,又是這種藥材。
忽然,陳天聽到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