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陳天公式化地笑了笑,並沒有多說。
絡腮鬍一反陰沉地衝過來,急切地問道:老闆你沒事太好了,剛纔我都嚇死了
你嚇死了徐晉宗看了他一眼。
啊啊對
哼徐晉宗沒搭理他,扭着大腿走到一邊,目光時不時掃過陳天,也不知在想什麼。
人羣徹底驚呆了,人真的救活了
如此嚴重的交通事幫,人不但活着,還和沒事兒人似的,簡直不可思議。
這小子有兩下子啊
真給救活了
快走我們看看其它車裏有沒有幸存者
陳天救回一人,激發了羣衆的憐憫和希望,紛紛跑到四周尋找傷者,希望能救回更多的人。
沒想到陳天不算善舉的舉動,卻帶動了一波搶救熱潮,還真的救回一些倖存者。
不過,陳天卻沒心思管這些事情,注意力一直在徐晉宗身上。
咳...朋友...多謝你救了我...但...劉雅青的錢...還是要的。徐晉宗靠在車邊,訕訕地笑着。
我來找你,有另外一件事陳天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把他看的心裏發毛。
忽然,警笛聲響起來,交通警察終於來到,處理事故。
絡腮鬍臉色一變,急急來到徐晉宗身邊,低聲道:老闆警察來了,先走吧
嗯東西拿走了嗎
拿了絡腮鬍急忙點頭。
徐晉宗一瘸一拐地朝高速路跑去,在暢通平坦地帶,有手下的一輛車。
就在這個時候,陳天身形一閃擋在諸人身前,淡淡說道:急什麼我有事要問你
朋友有什麼事以後再說絡腮鬍臉色陰沉地跟上來。
十餘名打手氣勢洶洶地圍上來,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衝動。
別惹事徐晉宗瞪了絡腮鬍一眼。
現在有警察在場,他們似乎有些心虛,並不敢大張旗鼓。
徐晉宗我問你一件事,你手裏是不是有二十幾年前的一段錄像關於劉雅青的。
聽到這話,徐晉宗臉色一變,冷哼道:怎麼管你什麼事
把錄像給我,大家以後可以相安無事
笑話你算老幾別以爲你救了我就可以爲所欲爲隨便提條件徐晉宗有些耐煩。
陳天微微皺眉,忽然湊到徐晉宗耳邊低聲說道:要不是我...你已經死了,你的那些手下可沒那麼好心救你。
意有所指的一句話讓徐晉宗心頭一震,他看了陳天一眼,表情陰晴不定陷入了沉思。
沉默了幾秒,徐晉宗沉聲道:這件事不適合在這裏說,等我回到渾河在說。
可以陳天退後幾步,看來事情進展的還算順利。
看了一眼那位中年人,對方眼神閃爍,也不知想什麼,但表情透露出來的一股兇狠卻十分明顯。
朝陳天射過來一道警告的目光,但卻被直接無視,他輕輕哼了一聲,走到徐晉宗身邊,指揮一幫打手護着他走到一邊。
事故處理的很快,高速交警的效率非常高。
過了三個小時,全部事故已處理完畢,出事的車輛也被分別拖走,交通完全通暢了。
從那些人的對話中,陳天記住了中年人的名字,徐洋
車輛開始緩緩啓程,大家都有條不紊地離開出事地點,這下子都變得極爲小心,再也不敢超速駕駛。
超速駕駛就是拿自己的生命安全開玩笑,同樣也是將別人的安全視爲兒戲,是最可恥和可悲的行爲。
陳天吊在徐晉宗車後面,行駛了一個多小時,終於進入渾河市界。
渾河市的經濟要比中海稍差,地域面積也小了足有一半,但它最出名的卻是出口業,極爲發達。
許多大集團和公司的代工工廠都在渾河有分廠,可以說拉高了市商業的快速發展。
徐全的商貿集團,便是主營代工,他名下的所有工廠都是爲國外那些大企業服務。
只是最近,徐氏商貿卻發生了大變動,當家人暴斃,十幾名股東按捺不住了,紛紛出來主張權力,都想將公司牢牢控制在自己手裏。
少東家徐晉宗反而成了邊緣人員,被所有人嫌棄。
畢竟他過去不學無術,只知花錢酒地,對公司業務一竅不通,貿然接手搞的他焦頭爛額。
拖着一身傷剛回渾河,就被公司幾個老資格強行叫到了集團。
陳天跟着徐晉宗進入徐氏商貿大樓,後者一瘸一拐陰沉着臉,沒什麼心情說話,直接上了十樓大會議室。
站住你跟着幹什麼
走到會議室門口,徐洋不耐煩地攔下陳天,眼中暗含警告之意。
這小子一路跟過來,大搖大擺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自己那些話要是被他告之徐晉宗,可就完了,必須把他趕走。
可惜,陳天還未說話,徐晉宗就冷冷說道:讓他進來
老闆...他一個外人...參加這種會議不合適吧徐洋急道。
哼你不是外人徐晉宗眼裏閃着冷意,毫不客氣地問道。
被他問的神情一滯,徐洋急忙低頭,訕訕地笑了幾聲:是是
陳天似笑非笑地掃了徐洋一眼,若無其事地跟着走了進去。
會議室的氣氛很嚴肅,圓形的會議桌兩邊坐着十幾個人,男女老少應有盡有。
幾名頭髮花白的老頭低聲談笑着什麼,表情很輕鬆,時不時還會與旁邊的漂亮女子眉來眼去一番。
還有幾個年輕人,翹着二郎腿昏昏欲睡,哈喇子都流了一身也不自覺,真不知這樣的人如何能參加這樣的會議。
走入門內,大家的目光都匯聚過來,落到了一身繃帶的徐晉宗身上。
看到這個陣勢,徐晉宗臉色微微一變。
這時,一位坐在主位,戴着一副金絲眼鏡的白髮老者開口了:晉宗啊,又去哪胡鬧了搞了這麼一身傷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