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一天的時間過去,再無任何人打擾嶽長卿。可是,這一天下來,嶽長卿卻是長嘆一聲,因爲他服用了柳徵合給的丹藥,除了讓他多了些力氣,並不能對他眉心的魔毒有多少作用。
而且,他修煉了一天了,也是沒有什麼功效。這讓他有一種束手無策的無力感,只得自我安慰,興許是時間不夠,還需要繼續修煉。
第二天,嶽長卿正在閉目打坐,柳徵合又來了,這一次柳徵合呆了一個時辰,和嶽長卿聊了不少關於魔物的事以及在魔毒這一塊兒他的見解。
嶽長卿也從他那裏瞭解到現在青城派被諸魔環伺,他這個掌門身不由己,只能小心翼翼的掙扎求生存,爲的是祖宗基業不能一遭盡喪。
等到合適的機會,他會向朝廷及紫微宗求助,到時候將這些魔物一網打盡。
只是現在時機不合適,他需要緩緩圖謀。
對於柳徵合說得這些,嶽長卿只是聽着也不發表意見。
第三天,柳徵合再次來到,還是呆了一個時辰離開。
第四天,柳徵合依然同一時間點來,待的時間不長,半個時辰。這一次,柳徵合好像有點焦急,與嶽長卿聊了些關於修煉的東西。他作爲九境大劍仙,得知嶽長卿也是劍修,給嶽長卿提點了不少,讓嶽長卿受益匪淺。
如此,七天過去,柳徵合每天都來。慢慢的,嶽長卿與他也相熟起來,談的東西說的話也多了很多。
半個月後,嶽長卿依然還是在這洞窟隱蔽的石室中,但是他的精神狀態好了非常多。雖然眉心的魔毒依然限制着他劍氣、靈氣動用不得,但是他現在可以聯繫劍掌淬鍊身軀。
這半個月,嶽長卿唯一說話的人就是柳徵合,自然對他由最初的警惕、陌生到相識相熟,也是慢慢的增進。
這半個月柳徵合來的次數要少一些,基本上隔三差五的來一回。
來也都是查看嶽長卿的傷勢如何,然後聊一些目前外面的處境形勢,然後和嶽長卿兩人互相交流一下劍道。
不得不說,柳徵合作爲九境劍修,對於劍道的理解很是深刻,尤其是他時不時的顯露出一些精妙的劍法,讓嶽長卿歎爲觀止。
這一天,也就是半個月後的第一天,已經三天沒過來的柳徵合再次來到了石室。
一進來,他將手上的酒菜都放下,呵呵笑道:“嶽小兄弟的精神狀態看起來不錯啊。”
“是啊柳掌門,多虧你的照顧和指點了。”嶽長卿笑道。
“嶽兄弟,來喝一杯”柳徵合笑道。
“好,多謝柳掌門的盛情款待。”嶽長卿笑道。
兩人互碰了一杯,美酒下肚,就上幾口燒雞小菜,滋味美得很。
“都說我們修煉者,七境以上即可辟穀,再不食這凡間俗物。但是誰又能知道這凡間俗物的滋味,是大修士都無法抵擋的啊。”柳徵合呷呷嘴道。
嶽長卿笑道:“柳掌門神仙一般的人物,這話說出來可是很多人不信哦。”
“信與不信由他們去罷。”柳徵合笑道。
“柳掌門恣意灑脫,晚輩不及。”嶽長卿道。
嶽長卿微微一愣,道:“當然願意,只是晚輩見識淺薄,怕是提不出什麼有用的建議。”
“無妨,嶽小兄弟憑感覺一看就行。”柳徵合說道。
說完,柳徵合站起來,開始舞動劍招。他這一套劍招招式大開大合,氣象不凡,卻是與柳四郎當初在九川之中得到的那套劍法一模一樣。
但是,柳徵合這使出來還是和柳四郎有些區別。形是一樣的,但是神卻完全是兩樣。
原來,這套劍法到不同人的手裏,出來的就是不同的內神。
一通劍法舞完,柳徵合長劍一收,道:“嶽小兄弟,可看出什麼端倪來”
嶽長卿道:“柳掌門,這套劍法很神妙,可有什麼說法”
“就是我們青城派的青城劍訣,也沒什麼說法,就是柳某在練習一遍過後,總感覺意有所指,卻又不知指向何處。”柳徵合道。
嶽長卿微微皺眉,道:“這套劍法博大精深,晚輩沒有習練過,卻是看不出什麼來。”
柳徵合道:“嶽小兄弟說的也是,劍法的精髓精要必須要習練之後,纔會有所感悟,柳某不怪你。這樣吧,對於柳某剛纔的劍法,嶽兄弟也是學劍之人,有沒有興趣習練一番”
嶽長卿一愣,道:“不合適吧柳掌門,這畢竟是貴派的絕學,晚輩不能佔此便宜。”
“嶽兄弟胸懷磊落,柳某佩服。不過,既是柳某願意傳授的,嶽兄弟習練,別人也說的什麼閒話。”柳徵合道。
嶽長卿還是搖搖頭,道:“柳前輩,晚輩多謝你的好意了,只是晚輩無功無德,實在受之有愧。”
柳徵合沉默了下,道:“若是嶽兄弟實在覺得心有愧疚,那不若你我做個交換。柳某將此套劍法傳授於你,你教柳某一道功法如何”
嶽長卿愣道:“柳掌門,晚輩有什麼功法能教予你的”
“說起來有些難堪,但是柳某實在也是沒辦法了。”柳徵合一嘆道:“實不相瞞,當初柳某將小兄弟藏身於此處的時候,無意中聽到那魔頭稱小兄弟你有一種奇怪的武功,能吸取魔功。故此,柳某便想問問小兄弟你,這事是否是真的。只是,這打探他人隱私之事,柳某實在是難以啓齒,也就壓了下來。但是,如果小兄弟你真有如此神妙的功法,那柳某卻是要厚着臉皮請小兄弟幫幫忙了。”
說到這裏,柳徵合故意停頓了下來。
嶽長卿沉思了一下,問道:“柳掌門,你讓晚輩幫忙就是將這功法傳授於你是吧”
柳徵合點點頭,道:“不錯,嶽兄弟有所不知,柳某若是但凡還有別的辦法,也不會向嶽兄弟開這口。如今羣魔環伺,柳某佈局已久,如今最爲欠缺的就是一樣能剋制魔物的功法。原本想着嶽兄弟你身懷神功,剋制魔物最爲適合。但是一來嶽兄弟你舊傷未愈,二來柳某也不想嶽兄弟你犯險,這才厚着臉皮開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