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修爲高絕,敢爲高姓大名”蕭宣道。
嶽長卿對這汝陽王沒什麼好感,走過來從懷裏拿出一封信,遞給蕭宣:“王爺,信已帶到,請收下吧。”
梁維德立即上前將信拿在手,遞給汝陽王蕭宣。
蕭宣倒是沒伸手去接,更沒看信的意思,反而是饒有興致的看着嶽長卿道:“敢問先生尊姓大名”
嶽長卿面具下的眉頭微微一皺,這汝陽王倒是執着想知道自己的身份啊,幸好自己準備好了,他道:“柳三易。”
“原來是柳大俠。”蕭宣道:“敢問柳大俠來自何處是從何方”
“山野之人罷了。柳某信已送到,告辭”嶽長卿拱手道,說完就飛身離去。
汝陽王蕭宣也沒攔着嶽長卿,只是看着嶽長卿離去,眼中什麼莫名古怪。
待嶽長卿完全離去之後,梁維德出聲了,道:“王爺,您看此人是什麼來歷”
“梁總兵如何看”蕭宣反問道。
“下官看此人氣度不凡,絕非他所言的山野之人。”梁維德道。
蕭宣道:“梁總兵不妨查查此人,若是能將其招攬門下,本王麾下也能與那道宗一決高下了。”
“是,王爺放心,下官這就去辦”梁維德應聲道。
再說岳長卿將信送到位了,心想汝陽王蕭宣看到那封大王子寫的信的內容,肯定會有所動作的。
這封信沒別的,就是大王子蕭景攘把大晉皇室突變的一些苗頭和一些自己知道的東西寫了下來。這麼一封信落到蕭宣手裏,無異於是給了他一個名分了。
有了這名分在,蕭宣不管做什麼都有了正大光明的理由。不然,以他一個外放王爺的身份,他受到的限制還是很多的,比如無有召喚不得進京等等。
嶽長卿暗忖着蕭宣會做什麼,一邊往諭京而去,不管蕭宣做什麼,對嶽長卿接下來要做的事都不影響。
一天一夜之後,嶽長卿來到諭京城,正是豔陽高照的時候。
諭京城還是很熱鬧,比之嶽長卿以前來的時候,還是不差些什麼的。
嶽長卿在城內逛了一圈,偌大的諭京城在他這樣的九境修煉者的晃盪下,有些不夠他逛。一個時辰,就逛完了。
爲什麼要逛,不是嶽長卿閒得慌,而是他要選一極好的地段,最爲熱鬧的地段。在這地段,嶽長卿要設立一高臺,挑戰天下高手。
選了半天,嶽長卿發現還是這春秋樓地段最爲繁華熱鬧,而且交通便捷,來往繁密。
說起這春秋樓,對嶽長卿而言不是什麼陌生的地方,這是一座青樓,當初他就是在這裏與宋芸兒再重逢,又認識了陳擅。
作爲京城名氣熾盛的青樓,這裏怎麼可能不熱鬧。
嶽長卿看了看這春秋樓,裏面依然是人聲鼎
沸,客來客往很是熱鬧。他笑着搖搖頭,走了進去。
這吳媽媽自然是不願意的,特別是嶽長卿這戴着面具,誰知道他要幹嘛。但是當嶽長卿拿出了一大摞金銀財寶之後,吳媽媽的立即換了態度,領着他去了後臺見這春秋樓的主子。
當嶽長卿見到這主子的時候,與其商量好這設立高臺的事時,他看到了一張略有面熟的男子宋嘉。
宋嘉,宋氏大公子,宋遺策的獨子。大晉宮變之後,宋遺策被囚禁了起來,但是宋嘉卻被人收留了,收留之人就是這春秋樓的樓主。
嶽長卿沒有和宋嘉打招呼,見他能在這裏安穩待下去覺得也挺好。嶽長卿反倒是詳細打量起了這春秋樓樓主,發現這位也不是生人,而是天香閣閣主。原來一直被人以爲天香閣是大端的,其實並不屬於大端,而是大端大晉都有。
嶽長卿發現了這個,心中一聲苦笑,明白過來這天香閣作爲一殺手組織,本就是做買賣生意的,當然是誰給錢他就辦誰的事了。
現在大晉和大端都變了,這天香閣也蟄伏了起來,閣主更是回了這春秋樓,做起了富家翁一樣的樓主。
嶽長卿看破不說破,從春秋樓中出來,他已與春秋樓樓主商量好,這就要去找人來搭臺子。
剛走出熱鬧鼎盛的春秋樓,一陣吹拉彈唱、吵吵嚷嚷的鼓樂之聲傳來,嶽長卿循聲看去,見大紅、長串隊伍浩浩蕩蕩的過來。
在隊伍最前頭,有牌頭高喝:“新科狀元娶親,閒人讓路”
譁,一大羣人涌了出去,爭先恐後的看熱鬧、接喜糖。原來,這迎親的隊伍裏面有專門的丫鬟給路邊的人發喜糖。
嶽長卿聽得這牌頭高喊,定睛看去,在隊伍前頭部分,一英俊瀟灑的男子騎乘在高頭大馬上,威風凜凜。
嶽長卿看得目不轉視,這男子不是陳行雨嗎他這是怎麼了,怎麼成了狀元,在這娶親呢
嶽長卿沒有異動,他現在是柳三易,可不是嶽長卿。
看着這迎親隊伍熱熱鬧鬧的過去,嶽長卿這才拉着路邊一看起來知內情的夥計詢問。
這夥計年紀不大,就是在春秋樓裏做夥計的。此時這狀元娶親,他也來湊合熱鬧。春秋樓裏不少客人也都樓上樓下的往外看,用不上這夥計伺候着。
眼看着迎親隊伍過去,這夥計攥着一大把喜糖意猶未盡,準備進去樓裏面兒伺候着。
就在他剛轉身的工夫,被嶽長卿一把拉住了。
“這位爺,您你作甚呢”這夥計有些不耐煩,在春秋樓呆久了,達官顯貴、高人雅緻見多了,他不似一般的樓內的夥計,對客人那般屈屈縮縮。
嶽長卿手上光芒一亮,一錠碎銀亮出來,道:“夥計,打聽個事。”
夥計兩眼頓時亮了,喜滋滋的接過來,愛不釋手道:“爺您說,小人知無不言言無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