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立於臺下的長孫柔嘴角閃過一抹得意的笑,臺有根柱子,柱子綁着一個人,柱子周圍堆着薪火,一個小廝手裏握着火把。
雲羽不冷不淡的向臺下看了一眼,目光和長孫無垢對,長孫無垢給了雲羽一個淡淡的微笑隨即又搖頭。儘管長孫無垢只是和雲羽匆匆見過兩次,但是敏銳的察覺出雲羽其實是個難得的人才,怎奈年少縱慾,才惹了這焚屍之禍。
雲羽是一陣欣慰,看來漂亮的媽媽並沒有拋棄他,直直衝向臺,臉滿布淚痕,顯然剛剛哭過,“兒啊,你要是想要女人,什麼樣的女人,母親找不來啊,你又何必去和青樓女子苟合遭他人算計呢?”
李雲氏撲在雲羽的身哭得說不出話來,老子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一揮手幾個丫鬟衝了去。雲羽附在李雲氏的耳邊輕聲說,“娘,你放心好了,我是不會死的,你先下去吧。”
李雲氏登時眼前一亮,透過那一層淚霧,她看到那張稚嫩的臉閃着一抹自信的笑。
她想不明白,都這個時候了,難道雲羽還有什麼迴天之術不成,但是雲羽眼底那麼淡笑總給她一種莫名的安定。
一個大概是雲氏族很有地位的老者站起身來,面向衆人指着雲羽朗聲道,“族門不幸,出了這種淫邪之徒,今日我要代表雲氏一族宣佈燒死這個家族敗類。”
又轉首看向雲羽,“庶子,你可知錯否?”
“我沒錯我知什麼錯?你說我是淫邪之徒,是因爲我睡得女人多嗎?可是你睡過的女人加起來品花樓還多,我大隋天子睡得女人太原所有青樓加起來的女人還多,我真不知道你是罵我是淫邪之徒還是罵當今聖。”
臺下鬨笑。
政治問題從古至今一貫是最敏感的話題,說好了可以保身,說不好則會被殺身。臺下還有不少官吏,老頭子不爲自個兒半截入土的身子着想,也得爲全家老少爺們着想,一個不敬之罪,便可讓一家老小進閻王。
“你這庶子,老朽自然不是那個意思,你的淫邪指的是你嫖宿青樓,乃天下人所不恥。”
“青樓怎麼呢?你的小老婆是女人,難道青樓女子不是女人啊?”
臺下又是以一陣大笑。
老頭子被雲羽這直白入骨又句句再理的話逼得額頭冒汗,擦了擦汗,心理委實後悔,早知道直接下令將這庶子燒死。
雲羽見老頭子不說話,打蛇隨棍,“你如果能把你的小老婆分給天下百姓,讓每一個娶不媳婦的人都能夠娶媳婦,我承認我是淫邪之徒。”
旁邊也圍了不少喫瓜羣衆,一聽雲羽這話,儘管知道希望微乎其微,但不費力的嘗試總不會有害的,萬一實現了呢?
“你們這些三妻四妾的貨,有沒有爲我們這些貧苦百姓想過,老子們不青樓怎麼過性生活?”
“你他孃的,你們這些腦滿腸肥的傢伙,自個兒摟着百八十個媳婦過性生活,有沒有爲我們想過。”
“他奶奶的。隔壁小翠本來是和我有婚約的,是因爲那崔老不死的,,強娶,害到老子現在他孃的生不如死。”
這個時代的人,有化的人本不多,因此說起話來也較露骨,有的說着說着還想哭。
李世民作爲太原最高長官的二公子,自然要爲太原的治安着想。
“民爲貴,君爲輕,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可是後來的他說的。
朝憤怒的人羣看了看,隱隱覺着這些人好似要衝去解救雲羽。剛想開口,聽見老頭子嘶吼,“你個庶子,我今天一定要燒死你,快給我點火。”
“住手。”
無數的聲音高喊。但見無數的人如潮水般從四面八方趕來,似要將這兒淹沒。他們的手裏還拿着各式各樣的傢伙,看着架勢似要武力救人。點火那一個嘍囉渾身發顫,火把也和他一起發顫。那個嘶吼的老頭子可能是有高血壓,經幾番刺激一下子暈了過去,隨即便有幾個美貌女子將他扶走。
李世民不愧是政治家加軍事家,當所有坐在前排有身份的人一陣慌亂,恨不得撒腿跑之時。李世民抽出寶劍高吼道:“大膽刁民,竟然敢聚衆持械,你們眼裏還有沒有王法。雲羽本沒有什麼錯,但是你們這麼鬧下去,他是聚衆造反,必死無疑。”
相之下,李建成要見絀的多,操起了兵戈,做好了廝殺的準備。誠然,以李建成的本事殺出去倒也不難。但卻至此失掉了民心。
看着這一幕雲羽想,李建成最終失敗也是有原因的,李建成軍事能力或許不李世民差,但是政治能力李世民差的太遠。
隨即那些拿武器的人紛紛放下武器。
這些有身份的人,心裏無不慶幸,幸好今天二公子來了,要不然若是一個不幸被這些窮的想自殺的暴民衝死多不值啊,他們什麼都沒有,自給兒家裏還有那麼多小乖乖還沒慰問完。
紛紛向李世民投去讚賞的目光
在衆人驚詫之時,一雙漂亮的眼睛卻對雲羽投去震驚的目光,在旁人看來,這不過是民意,事實同樣有着一隻手在操作。
第一步,先在理論擊敗對手。
第二步,事先安排的人煽動情緒。
第三步,亮劍。
可謂是步步爲營。
原來雲羽在長孫柔安排人散步謠言之時,卻在安排小姐煽動嫖客,在嫖客色急之時,哪怕讓他一炮之後自宮也是願意的。更何況只是喊喊口號,況且這些口號本來是他們的心聲。
雲羽雖然得救了,但是卻引起了一個人的關注,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李世民。李世民能最終被稱爲,“天可汗”又豈是一般的人。
最不甘心的要數長孫柔了,幾次交手,幾次失敗,明明是勝券在握,爲何又會在最後豁然反轉。
今夜註定是一個不平凡的夜,只因今日品花樓舉行一夜酬賓會。
姑娘們是開心的,因爲總算有一個肯爲她們出頭的主子了,騷客們也是開心的,今夜不花錢。
但是卻有一雙眼睛,悶悶不樂的注視着這一切。
這些都是如花似玉的姑娘,本該有一個疼她,愛她,任她無理撒嬌的丈夫。可是她們呢?每天只能強顏歡笑累成狗。稍有不慎便會或死或趕。還沒有一個地方發泄。若非說有那麼一個地方,那也只有在嫖客一次次衝刺之時,可以盡情的呻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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