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女武士提刀闖入。
老子爆喝,“你這是要殺人滅口吧,如果你的侄子、侄女真的幹出那些傷天害理,損害大家利益的事便是死有餘辜,都給我退下去。”
女武士佇立,不知是進是退。
雲覓任手指老子,低吼,“你這是要包庇你的兒子不成,我告訴你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那得看爲什麼殺人。”
衆人紛紛附意老子。
老頭子也只得坐下。
雲羽心裏一陣感動,想不到老子爲了自個兒一個庶出之子會這樣出頭,不惜怒懟族長。“雲色材好折磨女人,他竟然讓女孩爲他做那種損陰德的事,而云芙是個女斷袖,有這兩點還不夠嗎?”
“你爲了逃避罪責,再這胡言亂語,你有什麼證據,沒有證據便是詆譭。”
“那我爲什麼殺他們?只因我進入催潮堂親眼所見,雲色材下身光着,而一個女孩蹲在她身下,此情此景,我作爲一個男人不應該拔刀相向嗎?你們都是做父親的人,如果你們的女兒被別人這樣你們怎麼想?”
衆人紛紛議論,若是此事屬實,確實死有餘辜。
雲覓任開始有些慌了,心裏頭明鏡似的,若是這個事被揭露成了事實,那麼自個兒都得羞死。這可是人倫的禁忌啊!
誠然,自己也幹過,爲此自個兒還殺了不少女孩。以掩蓋此事泄露。“你休要在這胡說八道,詆譭我侄清譽。”
“那我爲什麼殺他?”
“你······”
雲覓任被雲羽逼得反應不過來,雲羽與雲色材只是初見,又沒有什麼利益干係,也沒有仇恨。爲什麼會突然下殺手呢?
一個年歲和雲色材相差約摸十歲的蟒衣起身,“雲羽賢侄確實沒有理由殺他啊?”
賢侄,賢侄,老子聽到這兩個字之後,眼裏放着光,有可能雲羽這回死不了。這個人是指定的下一任族長,相當於儲君,沒準他是想發動家族高層坐實這一件事,提前登基。
在雲羽不覺,雲羽的問題已然從對錯問題升到家族政治問題,政治問題從來都沒有公正與否,只有贏家和輸家。
灰衣老者名雲博,名如其人,是家族有名的博學者。本來他是來走走過場,見見血,但是雲羽吐出的話,像一顆政治炮彈,而他認爲這顆政治炮彈只要打得順利,便可以將雲色材這顆家族璀星打下去,而自己便可以升去。故而力挺雲羽。
雲覓任低吼一聲說,“沒準,他和我侄在無人處,發生過矛盾,對我侄記恨在心,出手殺之。”
雲覓任畢竟擔任族長多年還是有幾個死黨,幾個老頭紛紛站出來聲援雲覓任,他們也看出了政治動向,不在是對錯問題。弄不好是寶座更替問題。
蟒衣老者再次起身,“諸位稍安勿躁,族長這個理由未免太過牽強,還是聽聽雲羽賢侄的解釋。”
又是一批老者站起來紛紛附意。
雲羽再傻也看明白了,這明顯是兩批人再掐架。看了看前後站起來的兩波人,倒也是旗鼓相當。
雲覓任再次語塞。
······
屋內打的是火熱,屋外同樣是火熱,老謀深算的雲覓人也擔心拔出蘿蔔帶出泥倒,順便多出個坑,自個兒一個不慎掉坑裏了。而決定一切勝負的最終還是武力。自個兒帶進來的這幾個親隨若想武力翻盤是不夠的。
因此一早派出了得力助手老崔聯繫侄女和侄子的舊部,可是偏偏找了許久,竟然一個認識的都沒有找到。老崔也是擔心啊,萬一老爺真的出什麼事,他這隻寄生毛毛蟲想不死都難。
風向越來越不利於雲覓任,他不時朝屋外看了看,除了晴好的陽不時給他點熱什麼也沒有。想想有些後悔,老子本來是他陣前猛張飛,偏偏把他逼到了雲博那邊。
嘴仗打着打着,猛然之間,雲覓任看見了老崔帶回了幾十個人,雲覓任觀察了一下,門口只有十幾個女武士,應該是花老鴇的人無疑,已方人數是彼方的好幾倍。勝券在握啊!
一拍桌子。
老崔喊,“給我衝進去,殺了他爲少爺、小姐報仇,有阻攔者,格殺勿論。”
老崔目瞪,幾把刀正對着他狂捅,瞬間老崔的肉與血一樣脫離了身體,不時老王便躺在了一堆血裏。老崔還是瞪着眼,到死也不明白,明明這些都是自己人,爲什麼殺的會是他?
隨即雲覓才門口的親信全部被繳械,脖子分別架了一把冰冷的刀。
昨晚,花老鴇已經將雲氏姐妹的共計一百多武裝全部沒收武器,關了起來。收買了幾個小頭目,故意引着發動事變。
起初老子還一驚,若是以前的老子倒也不懼,區區幾十人是死也能殺三四個當墊背。一則,歲數大了;二則,這些年那些姑娘把自個兒身子給掏空了。三則,兵器入庫,馬放南山好些年頭呢!
雲羽作爲首當其衝者,當老崔喊出殺字已做好準備,算是死也抓幾把胸脯子和掏幾把下身當喪葬費。怎麼也沒想到,武士們莫名其妙又把領袖捅了。莫不成現在流行捅領袖嗎?
雲羽情緒修復能力顯然要下面的老東西強,“各位叔伯,你們也看見了,如果我說的不是事實,有必要狗急跳牆嗎?”
所有的目光聚集到了雲覓任身,雲覓任慌了,現在肯定是殺不了雲羽的,只得先把自己摘出來,忙向老子拱手,“雲老弟實在是對不住,確實是我侄子、侄女的錯,他們死有餘辜,老夫也是愛屋及烏,一時放了糊塗。”
老子哼了一聲,扭開頭。本來二人關係不差,怎奈這個雲覓任兩次都未替兒說話,這樣的老大哥又豈能在鳥?
雲覓任又向雲羽拱手,“老朽錯怪你了,還望賢侄多多見諒。”
雲羽想法很單純,只是想活着,“豈敢,豈敢。”
一切看似要結束了,雲羽也做好了被人鬆綁下去的準備,可是一切纔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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