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總是給人一種一種陰冷,夜裏去總讓人不得不多想點什麼。
雲羽又街溜了一圈,心裏總有些不落實。想了想又竄入了油店買了一壺猛火油。
猛火油即現在的石油,據史料記載猛火油最早出現於戰國期的老秦人和魏人的交戰。
石油聽起來很高大,應該是一種高科技產物。其實不然,不少石油是分佈於地表淺層的,甚至是位於幾米處。
剛入夜。
雲羽攆着一個酒葫蘆直奔內學堂,一進內學堂便有一個內學堂女子引導而去。走了很長時間,拐了好幾次彎這纔到了目的地。
雲羽向周際看了看,連綿的山,猶如一道冰冷的森牆,漆黑的樹,如一個一個挺立的夜士。撲哧的燭火猶如鬼魅漫舞,身側的麗人更是面色冰冷,恍若鬼使。一切的一切無不令人頗感陰森。
雲羽不由得有了種死亡的氣息從心底裏涌出。
腦海裏油生出一個念頭。
在這兒,即便是死個人,屍首應該也很難被發現。即便被發現,極有可能是多少歲月之後,內學堂或許不在是雲氏家族的產業,而是已數他人!
想到這不覺脖子一涼。
都到了這兒呢!離開並不是正確的選擇,若是陰暗處有幾個持刀的女武士猛然殺出追着自己砍,自己斷然是難逃出去的。
在室外,自個兒手這瓶燃燒性武器發揮的威力定然不大,能不能拉一個墊背都得看出不出現跡。若是再室內,沒準憑藉着猛火油能起死回生!
雲羽想了想,又覺着自己是不是和希特勒一樣,有被害妄想症。
遑論,希特勒的被害妄想症卻幫他逃過大大小小七十幾次刺殺。由此可知被害妄想症不是全然沒有好處。
雲羽不再琢磨,走了進去,旁邊的幾位女武士怎麼有些熟悉,我那個去這不是雲色材的手下的人嗎?難不成真的是那樣。
雲羽進了去,此際的花老鴇正斜躺在屋子裏的竹製椅子。
屋裏的火燭亮騰騰的,花老鴇那一張臉在燭光的映襯下還是那麼慈祥。
雲羽轉了轉,轉到火燭前,淡笑說,“不知花大娘找我來此有有何事?”
花老鴇輕輕一笑,“雲少爺果然是勇氣可嘉啊,竟然不帶任何兵刃便敢來這麼陰深的地方。我是聰明人,聰明人從不會給對手任何機會,因爲任何的機會都有可能會讓事物的走向發生翻轉。”
花老鴇手一揮,十幾個女武士聚在她身邊。
拔出刀刃相向雲羽。
花老鴇自以爲得計之時,卻未曾想到,在這十幾名女武士儼然有了把刀對準了她,她直等着衆女武士殺雲羽時,背後一刀,砍下花老鴇的頭顱。
雲羽一驚,“花大娘這是什麼意思?”
花老鴇依舊斜倚在豬椅,淡淡的說,“聽我說完你應當能瞭然了,你之所以能殺雲氏姐弟,是因爲雲氏姐弟夠狂,我說的沒錯吧。”
“你要殺我?”
“對。”
“你爲什麼要殺我?”
“第一,你太優秀了,成長的太快,而且還夠狠,我不會留着對我有威脅的人;第二,你太幸運了,多少人踏破門檻都求不來的好事卻輕易的落在了你的身;第三,你心太正,和我們本質便是敵人。有這三條理由,還不足以讓我殺你嗎?”
雲羽更加錯愕,自個兒都打算離開太原去大興參加科舉了,若一切順利,幾天之後,二人極有可能此生不再相見。又何談威脅!
可是對於內心邪惡的人即便說出真相她也會認爲這是求全的說辭。
雲羽在腦海裏謀劃起了死出求生的方案,只要幹掉花老鴇,自個兒有把握說服這十幾名女武士倒戈。
花老鴇微笑道,“這麼愚蠢的問題,怎麼會是三少爺這樣的聰明人能問的出口的,不救你,我能獨掌內學堂的大權嗎?不救你,族長能換人嗎?”
“你一直都在算計我,翡翠是不是也是你安排的?”
“你把我說的太高深莫測了,我利用你只是從催潮堂開始。”
“你和雲博是什麼關係?”
“他是我這一輩子最愛的人,爲了他我可以做任何事。”
雲羽問,“值得嗎?”
“這個世界還有爲心愛的男人做事更快樂的嗎?”
雲羽聳了聳肩,“你殺我多半也是爲了他吧。你做的這些事他知道嗎?”
花老鴇閉了眼睛,略微沉思之後,回答,“不知道,這麼污穢的事我是不會髒了他的耳朵的。”
雲羽有些落寞的擰開酒壺,“你說的沒錯,我想偷襲你是不可能呢,讓我喝幾口斷頭酒吧。”
花老鴇,猛一睜開眼,剛說出,“不對。”二字。
酒壺便朝花老鴇回去,隨即便是火燭扔了過去,猛火油潑灑而出,一遇見火迅速燃了起來。
雲羽大喊,“這個世界有鬼,你們都是鬼,”衝了過去。
喫驚的女武士條件反射的向後退了一下,花老鴇一驚,本欲站起身來,怎奈一慌亂竟然忘記了怎麼樣才能站起來,直直從竹椅跌落在地,心顫腿軟的花老鴇正欲站起。可是着了火的衣裙又把她一嚇,又沒站起。剎那間,旁邊的竹椅也被猛火油燒着,燃了起來。
花老鴇倒也還沒完全糊塗,地一滾,避開了被竹椅火葬。
猛火油覆蓋在花老鴇身體的體量有限,顯然燒不死她。若在這瞬間幾個女武士前拉一把,花老鴇定然還有的救。
可女武士一時也懵了,愣是一動不動。雲羽倒是來了,把花老鴇壓在地對準太陽穴猛捶,憤怒的喊,“想殺老子,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女武士們又懵了,又沒前,硬生生的看着花老鴇被雲羽捶死。
捶了不知道多少拳,反正花老鴇的太陽穴都被捶爛了,雲羽這才鬆開花老鴇。
站了起來。
女武士們反應過來,這纔將被薰的烏七八黑的雲羽圍了起來。
雲羽不慌不忙的說:
“幹什麼啊,想殺我?你們是不是傻,花老鴇是在利用你們,等你們把我殺了,然後在將你們除掉,然後順理成章的劇情便有了。你們爲了爲你們的老主子報仇殺了我,花老鴇又爲我報仇將你們殺了。那麼花老鴇的醜惡面目從此再無人揭開。”
一個單眼皮女武士喊,“可是你殺了我們的少爺和小姐,算是花老鴇利用我們,我們也要殺了你。”
單眼皮名叫若兒,是雲芙的得力助手,雲芙做的所有惡事也有她的股份,這也是個女斷袖。
衆女武士齊喝,“對。”
雲羽攤了攤手,示意她們先聽自己說兩句。雲羽走到那名單眼皮女武士面前,看了看她憤怒地眼神,說:
“你們爲什麼要爲雲氏姐弟報仇,她們給了你們什麼?因爲那麼一點點微不足道的銀子嗎?”
衆女武士沉默。
若兒心一喜,看來這個三公子是找死,但是她要順利成章的殺了雲羽,只有這樣,他在這羣人才會獲得領袖地位。才能夠有一線生機活着出去。她想爲雲芙報仇,但也想活下去。
若兒將刀架在雲羽脖子,“不僅僅如此,還給了我們尊嚴,他們活着的時候,我們在內學堂沒人敢藐視,可是現在,多少人嘲笑我們啊,這難道不是因爲你?”
若兒越說越憤怒,憤怒的手有些顫抖,連帶着刀也跟着顫抖,在雲羽的脖頸劃破了一點點傷口,流出了一點血污。
衆女武士再次齊聲喝,“對,都是因爲你。”
若兒更喜,她期待着,期待着這些憤怒的人進一步要求她,要求她殺了雲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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