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色淚 >第一百五十五章
    雲羽撿起城牆的箭,取下用棕色絲線綁在箭頭的布條,攤開布條一看,均是楊諾諾向他道歉之類的話,最有用的信息,無非是告訴了雲羽,雲府下,她搭理好了,請他放心。請()

    雲羽正要將布條扔了,兩個字眼映入了雲羽的眼簾--李淵。

    雲羽看了下去,不由得驚出了一聲冷汗,李淵竟然率一萬兩千大軍正浩浩湯湯的向滇榆趕來。

    若是守在這,不是等死嗎?一萬二千人,斷無取勝的可能,可是若是逃,又能往來逃?外面可有着一千精銳騎兵啊。

    雲羽神情呆木的向城下走去。心道,“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還沒有報仇呢。”

    下了城,雲羽頓住,皺了皺眉道:“只能這樣了,也只得這樣。”

    半小時後,雲羽的幾個命令一下達,太原立刻陷入了癲狂狀態,大街之,隨處都可見有人在挖坑,然後在坑裏埋了鋒利的毛竹,藥鋪裏所有的砒霜全部徵用,巴豆也不放過,全部倒入了縣衙裏的水井。

    入夜,李建成見父親帶了這麼多人來,心裏便有了底氣,趕緊跪在李淵的跟前請罪道:“父親,孩兒無能,只得將賊人捆在城裏,卻無法將其消滅。”

    李淵翻身下馬道:“你做的很好,父親並沒有怪你。”隨即扶起李建成。

    李建成一聽父親這麼說,眼底閃過一抹感動。

    第二日,天一亮,李淵率領大軍立於滇榆城下,獨騎前,向城牆喊話道:“雲羽啊,可否還記得我?”

    城樓的雲羽,放眼望去,但見一個白甲金盔,黑色短鬚之人。此人正是李淵無疑。“李大人,多謝昔日栽培之恩,至於爲何今日會兵戎相見,我不想多解釋,想必你也知道。”

    李淵揚鞭,“你若是肯降,我會饒你一命,並且還會補償你,太原的富家小姐我也聽說過不少,你若是想,我可以爲你······”

    “不要再說了,想必有人若是侮辱了李夫人,李大人也會和我做出同樣的選擇吧。”雲羽打斷道,“李大人雖然兵多將廣,但我滇榆也不是紙糊的。”

    李淵見勸說不動,也只得一揮手,兵甲便烏雲般便襲向了滇榆。

    雲羽對着拋石機手道:“你們的任務主要是對付敵人的弓箭手和遠程攻擊武器,切記,按照我教你們的技巧,我與弟兄們會不會死在敵人的弓箭之下,看你們的了。”

    一個身材微胖的拋石機手問,“雲侯,你不和我們一起拋石頭嗎?”

    “不,我要與將士們,一同血戰。”所有的拋石手都知道,這個世,應該沒有云侯打的準了,正要在勸,雲羽攤手阻止了他們。

    所有人的臉無不閃過一抹感動。

    戰爭從一開始,便進入了高潮,雲羽抱起一罈子酒拋向了城下如蟻聚的官軍,酒水四散開來,許是美酒誘人,有些攻城將士,竟然添起嘴角的酒沫來。隨即又是幾罈子酒向城下拋去。在官軍還不明所以的時候,幾支火箭向城下射去。城下登時燃起了滔天之禍。

    許多將士便在火海掙扎了起來,只是城的將士便沒有罷休,隨即又把幾十牀絲被扔了下去,火勢更是大了起來。連城的將士,在這大雪日裏都感覺倒了灼熱。

    李淵在後方看見衆將士陷入火海,登時鳴金收兵。

    城又一次爆發了雷鳴般的歡悅。但是雲羽的臉一點喜色也沒有,看着城歡呼雀躍的人,反倒有些愧色。

    這時,最輕鬆的要數吳山桂和王伯當以及三百騎兵,他們正在城裏休息。幾個騎兵交頭接耳,吳山桂趕緊斥責道:“還不給我閉目養神,夜間還有大戰要打呢。”

    人悠閒了,馬自然也是悠閒的,但見三百匹馬正在馬廄裏自得的啃着。從表面看去,這三百個人和三百匹馬,和外面的戰鬥一點也沒關係一樣。好像不是一座城裏的人,不是同一夥人。

    火勢很快滅了,官軍又蟻聚而來,這回官軍學聰明瞭,不在聚的那麼密,而是稀疏開來。

    一個弟兄抱着一壺酒正要往下砸,雲羽攔住了,道:“官軍有了準備,這一招便不管用了。”

    男人點了點頭,便要將酒放下,雲羽又道,“不過可以用酒對着雲梯砸。”那人剛點點頭,一隻利箭便朝雲羽射了過來,此際雲羽的注意力全在這個人身,自然沒有注意這一支箭,眼看要挨這一箭了。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那名士兵大叫一聲,“雲侯小心。”便把雲羽推開,那一隻箭朝着他的眉心便射了進去。

    他刺痛的大叫一聲,一下子栽下了城樓,那一罈子酒便在城下炸開了花,站起來的雲羽望着爲他而死的那人和綻開的酒花,心裏縈起了一層愧疚的滋味。

    只是還沒來得急愧疚片刻。又是兩支箭朝雲羽射來,雲羽趕緊避開。

    雲羽在城樓,咆哮道:“給我打,狠狠的打。”登時,只要是能砸死人的,全都像城下傾斜,只是官軍的弓箭手委實太過厲害。城樓之時常有人箭倒地,連昨天和雲羽吹噓,等有了錢要娶幾房媳婦的老豹子也倒下了。

    雲羽看了看城樓的弟兄們,從他們的臉儼然出現了一些恐懼之色了,又看了看雲梯,敵軍爬城樓也是時間問題了。

    又看了看,那二十幾個拋石機手,石頭也打的差不多了。爲了堅持到天黑,也只得這麼辦了。

    想到這,雲羽開始命令滑石機手和弓箭手撤下城樓。沒了弓箭手和拋石機守的城樓顯然是不可守的,少頃,便有零星的官軍摸了城樓,還好被雲羽帶着人打了下去。隨即雲羽又命令人,將所有的酒都砸開,衆人有些不解,但由於雲羽的個人威信,還是照做了。

    酒水在城樓如水銀般蔓延,還有不少溢出到了城下,在城下竟然匯聚成了幾條小渠。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城下的官軍趕緊後退了幾步,速爾,才搞清楚是杞人憂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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