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原本被穆虎欺負過,只盼着這位新任的校尉大人爲他們出口氣的人,也只得重重的嘆息幾聲,不甘又無可奈何的皺着眉頭,閉了眼睛。
他們原以爲這個叫李貓的多麼的高深莫測,不可一世,沒想到這麼沒用,連一招都挨不起,要知道當年他們和穆虎交手之時,好歹也挨好幾下。
穆虎那兩個不是太忠實的信徒也大搖大擺的,挺着一張紅腫的臉走了回來,後面跟着一個臉如他們一樣紅腫,嘴角掛着鮮紅的血絲,兩隻手還抱着肚子,佝僂着身子走的人,三人的目光不由得看到了穆虎的那一隻手之,眼不由得放出了異彩,虎哥贏了,這一拳下去,雲羽不吐血纔怪。
寒風凜冽,拂過二人人的面龐,那兩張被凍得瑟瑟發紅的臉好似感覺不到冷,亦或者是這一陣寒風並不如先前的那般冰冷如刀。
此際王鐵錘瞅着這一幕,好似想到了什麼。他的神情是若有所思。一柄劍,王處之的劍,滇榆之時,王處之的劍正要砍下雲羽的腦袋,結果莫名的倒了下去,那時他看到這一幕閉了眼。
令大家大跌眼鏡的一幕發生了,雲羽便沒有被一拳轟的吐血,而是王鐵錘倒了下去,且身子還發着抖,抽搐着,還睜着眼看着這一幕的均是難以置信,真想不到那一拳明明已經觸到了雲羽的身子,爲什麼倒下去的會是穆虎。
王鐵錘跳着腳,兩次了,這回他又沒有看清楚,雲羽到底是怎麼樣將穆虎擊倒的。
躺在地抽搐的穆虎,猛然想到那一把剪刀在他的右臂點了一下,他便倒了下去,他明白了,原來穴位確實可以殺人。
只要自己注意這些,斷然能夠擊敗他,他興奮的掙扎着爬起。
雲羽腦海裏也在思索着,如果穆虎活着,他點穴殺人的祕訣便會暴露出去,若是在與人交手,這一招便不管用了。
雖然他每日堅持練武,但是和這些軍翹楚起來,差距還是有那麼大。沒辦法,這也是戰爭。
雲羽的眼閃過一抹戾氣,一拳向穆虎的心腹處轟去,只聽得輕微一聲向,穆虎啊的叫了一聲,便閉了眼睛。雲羽擡起眼快速環顧四周,猛地站直身子,衝着穆虎大叫道:“穆旅帥你快起來啊,接着打啊。”
穆虎卻一動不動,雲羽又叫了幾聲,穆虎依舊一動不動。雲羽戳了戳手,沒好氣的道:“穆旅帥真不經打,打了一拳便暈過去了,來人啊快把他擡下去。”雲羽又道:“還有誰要和本校尉試的嗎?”
一時之間,氣氛有些驟冷,竟然沒有人敢前,他們瞅着雲羽如瞅着死神一般,莫說這些人,連剛睜開眼的王伯當和賽狗二人亦是喫驚不已。
他們怎麼也想不明白,明明倒下的人應該是雲羽,可是又怎麼會突然之間變成了穆虎,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呢?賽狗和王伯當的心暗暗後悔,他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閉眼睛,否則不會錯過這一幕了。
蔚藍如海的蒼窘之下,寒風依如從前,呼嘯掠過,連聲響也爲曾增大分毫。只是這二人好似感覺驟然間寒風凌冽的多一般。
只見他們的身子明顯顫抖了一些。他們好似沒聽見雲羽的話,但心是確認的,雲羽是在對他們說了話。他們怔了一會兒,餘光又瞟見雲羽那略微帶了些嚴厲的目光,一時之間他們竟然跪了下去。
兩個顫顫巍巍的異口同聲道:“李校尉饒命,饒命啊。”聲音之滿是恐懼,好似雲羽是死神要索取他們性命一般。
雲羽也覺着好笑,他並沒有要要他們的性命啊,雲羽四下瞅了瞅,只見有些人竟然掩着嘴偷笑。雲羽有些無奈,又說了一遍,“你們兩個人豎起耳朵給我聽好了,你們快把穆校尉給我擡下去休息。”
這回那兩個人聽清了,應了一聲之後,慌不擇路的向穆虎走去,那滑稽的樣子,看了讓人不由得發笑。果不其然,人羣之笑開了聲。
當兩個人走到穆虎屍體處,正要俯下身擡起穆虎之時,在這時,雲羽猛然指着這二人吼道:“你們。”這猶如驚弓之鳥的二人,聽了雲羽這頗爲響亮的兩字,竟然驚的一下子撲在了穆虎的身體之。
雲羽快步走了去,指着二人厲聲道:“你們兩個身爲堂堂大隋將士,竟然走個路也走不穩,成何體統。”那兩個人趕忙又跪了下去,“校尉饒命,校尉饒命,我們不是故意的,求求你饒了我們這一回。”
“算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徑直走到穆虎的身體前,俯下身子,用手去探穆虎的鼻息,還隨口說了一句,“我是怕你們啊,你們的過錯連累了穆旅帥。”那二人趕忙道謝道:“多謝校尉大人寬恕,多謝校尉大人寬恕。”
雲羽猛然間大叫起來,“什麼啊,穆旅帥不會被你們壓死了吧,你們是壓到氣管了嗎?他好像沒氣了。”隨即又衝着衆人喊,“醫務官何在?”
隨即便是一個年男子小跑而出,見他體態豐滿,面色雍容,也不像軍之人,帶着幾分戾氣,他也沒向雲羽行禮。
顯然在軍,醫務官還是很有地位的。
他仔仔細細的在穆虎身探查了一番,隨即便衝着雲羽溫聲道:“穆校尉死了。”
那二人更加慌亂,叫大順的連忙叩首跪拜,“校尉大人明察啊,我二人不是故意壓死穆旅帥的”
茶壺亦是道:“求求大人饒我二人一命。我們真的不是故意壓死穆旅帥的。”
/48/4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