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灼灼,秀美的容顏在火光下哀思。手機端 m..捧着臉的宇昭月回想着剛纔的話,一時竟臉頰羞得緋紅。她深吸幾口去,嘆息幾聲,努力打斷思緒,只是還是忍不住想,想着想着脣顏竟有了一抹淡淡的笑靨。

    她輕輕拍了一下頭,快速吹滅燭火爬了牀。如果他還是一個人,如果他沒有雨柔,哎呀,管我什麼事?她爲了不讓自己想去,在牀輾轉反側,被絮如麪糰一般被她的身子揉着。

    同一片星空下,一樣漆黑的夜色。曾今的玩伴,悲歡離合,經受着不同命運的洗禮。李世民回到了長孫無垢身邊,他們相擁相吻,李世民像是一個不知疲憊的戰士,總有着不完的氣力。長孫無垢卻好似有些倦意,曾今那個溫暖的懷抱好似不再存在,曾今那柔情似水的脣瓣好似已然紛飛。

    在李世民眸光陰影處,長孫無垢似有淡淡淚霧。思緒紛飛,那一張臉總能讓他安下幾分心。若在相見,又是幾何?

    葉雨柔折騰了一天,早已響着香甜的輕鼾睡去,雲羽有些睡不着,許是今夜李秀寧大鬧軍營勾起了他曾今不少的回憶吧。他偷偷穿起衣服,起了身,輕輕的溜出了帳篷。一擡眼,便是火光照得漫天通紅,望着那一片火浪。

    雲羽腦海裏又出現了那個熱心的身影,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如果沒有李元吉,沒準他們會是很好的朋友。怎麼說?如果沒有長孫無垢掉了包?如果沒有長孫柔一時意亂情迷、不純的心思······太多的如果了。

    雲羽隨手揮了個軍卒道:“可以了。”

    話說李秀寧,面對黑壓壓的人和黑壓壓的火光,好似連動彈都不得,只得閉美眸,等着不幸的降臨。只是等了許久時,那些人既沒有向她衝刺,亦沒有退去。

    她簡直被折磨的大叫出聲。陡然間,人影浮動,火光好似在大地綻開,一團一團火光變成星星點點的一束一束。隨即茫茫月色,再也不見半點紅光,半寸人影。李秀寧茫然四顧,好似明白了什麼。

    這是警告她,什麼是神聖不可侵犯。

    宇昭月不再需要她了,她覺着留在這河東大營也沒什麼必要,再者,京城之還有許許多多的事等着她去探究,長孫柔和他二哥是什麼關係,儘管她懷孕,但是還沒找到確鑿證據,若是她不再,二嫂會不會受欺負。還有父親新娶的那兩個小妾,有沒有爬到母親頭。

    夜色在寒冷消散,黎明偷偷的來臨,李秀寧總是興奮的,天光剛泛起幾點,她從牀爬了起來。望着半黑半百的天際,好似有着一股躍馬揚鞭的衝動。她眸光有着一絲欣喜,隨即便朝李虎營帳走去。

    儘管李虎做出一副極度熱情的樣子挽留李秀寧,只是李秀寧決心已下。一切挽留又豈能有用?

    雖是殘冬,但依然是冬。天儼然是茫茫然的。李秀寧以及李虎安排的幾個親信御馬飛馳,奔京城而去。山頭山一人一騎,眺望遠山,望着那奔馳的數騎。

    一次、二次、三次······宇昭月沒隔幾天會偷偷去問雲羽一切進展的怎麼樣了,怎麼還見不到她的父兄。

    雲羽每次安慰的詞句都是一樣的。我保證會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父親的。宇昭月也只得回去,遲一點,遲一點吧,只要人活着行。

    不過話又說回來,宇昭月是不着急,但是宇昭月家裏的着急啊,又聽說與宇昭月一同前去的李秀寧回來了,更是急得向熱鍋的螞蟻。

    儘管李家與宇家因宇述之死,早已門不當戶不對。但是宇夫人仍舊舔着臉去了趟李虎,只是李家的奴才眼尖,媚高踩低,即沒進去通報,也沒讓宇夫人進去。

    又興許是宇夫人不會做人吧,沒有給門頭點好處。

    受此叼奴羞辱,差點沒把宇夫人氣死。一回府便大病一場。

    李秀寧見他二哥和長孫無垢重歸好,倒也放下心來。也沒去找長孫柔不痛快。但長孫柔並不痛快,李世民來的次數也未因她腹胎兒逐漸成型而頻繁一些,依如往日。沒瞅着肚子的變化,又無時無刻不擔心李秀寧會衝進來。

    有幾次她在屋子裏都聽見了李秀寧的腳步聲和尖利的音調,嚇得直接鑽到牀裝病。她的肚子若是被李秀寧一瞅,一起都有可能曝光了。

    等着等着,便等到了立春,大隋下或許早已忘記大隋還有那麼一位能征慣戰的將軍。

    雲羽經過數月的分化瓦解,用盡各種方法去除大隋朝廷對他手下這近萬人的影響。雲羽有信心確保,即便他的身份公開,大多數會願意跟他走。他可以不靠朝廷的積威掌控這一支軍隊。

    數月以來,賊寇和官軍從未打過戰,反而做起了貿易,河東城裏有人,而官軍手裏有糧食,每到夜深人靜便進行交易。賊寇把一些青樓女子從城樓用竹筐放下來,然後官軍又用拋石機將糧食拋去。

    起初是雲羽營裏的人這麼幹,李虎那一營見多了,也憋不出了,也這麼幹。繼而李虎也親自參與,大家更是無所顧忌,貿易變得更加廣泛,酒肉蔬果等等,連箭矢等軍械也可以交易。本來是兩軍對壘,結果變成了平等貿易。

    由此演變,河東便沒有因戰爭封城而變得蕭條,反而更加繁榮。這些演變有利也有弊,一些別有用心的人,也在蠢蠢欲動。

    張彪在雲羽面前,儘管是一副恭順的樣子,但是無時無刻不想着取了雲羽的性命,只是他有些顧忌,他怕殺了雲羽之後,他掌控不了這支軍隊,即保不住大小姐,也保不住他自己。因此,雖恨雲羽恨的牙癢癢,但是還得暫時保證雲羽活着。

    不知爲何,他也是貿易推手之一,他時常鼓動一些將卒放開膽子,甚至搗鼓那些將卒入城玩,入城的費用要高許多,許多軍卒支付不起,他爲了成人之美,還變着方爲這些人籌集。

    儘管他熱衷此道,但是他卻從未親自要過女人,好似他的心思又不在這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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