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再次被打击了,像亲人,是说像她弟弟吧,默认了,尽管心里有点儿不舒服。

    “好吧我说实话。”摊开手,他作了个无关痛痒的平和表情。

    “怎样”

    “我想改变自己。”

    “什么”她不会又听错了吧

    “我仔细想过了,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本像是有感而发。“活了二十多年,再这样下去,我想我的人生会完蛋吧”因为伦代说过,女人都喜欢像埃里克那样事业有成的男人。

    “你现在这样不好吗”她觉得不错啊,有一个自己的酒吧,还能生活在这样漂亮的小镇。

    “嗯,好。”他苦笑,既然他这么好,为什么她就不为他所动呢。

    “那不就结了。”她松口气,很高兴本终于稍微懂了她的意思。

    其实像本这样的男孩,个性爽朗,真的不该为所谓感情纠结,她虽然两段感情都不幸福,但是能遇上一个好朋友也是不错的啊,前世的她像一株野菊一样生长,没有好的物质生活不是一样过得开开心心。

    如果没有爱情说不定人生还更美丽,也许她命中就不带爱情这个运。

    “结了什么结了”本发现有时候他听不懂舒蓝的话,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国际不通。

    “我的意思,就是说没你没有问题啦。”她开心的笑笑。

    “有,我有问题。”他太有问题了,只是自己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没关系啦有问题也可以及早发现及早治疗嘛”她立刻又笑靥如花。“而且你可以跟我讨教啊”

    及早发现及早治疗真亏她想得出来,他哑然失笑,可是她能治呢,但似乎她已经拒绝自己了。

    他也不得不承认,跟舒蓝聊天是件很有意思的事,让人暂时忘了时间的流逝,甚至还想这么一直跟她相处下去。

    话说回来,他的家庭还算美满,他实在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理由过得浑浑噩噩、空空洞洞,哪里像她即使是在异乡也把日子过得这么充实,这样的她,自己现在当然配不上。

    如果她喜欢的是像埃里克那样的男人,那么好,他现在就朝那个方向努力,相信自己一定能办得到。

    “天啊,我快累死了。”

    从屋顶上翻下来,本假装以沙哑的声音开着玩笑。

    舒蓝把手上的泥土大部份甩了下来,拿着搭在花架的上的毛巾给本顺便擦了擦一头的汗水。

    “现在几点了”

    舒蓝侧头看了看挂在屋里的钟,“差不多要两点半了。”

    他说他快累死了,其实快死的人应该是她,她快饿死了,估计是早上没胃口,现在又累过了头。

    两人无声的瞬间,舒蓝的肚子剧烈的开始抗议了。

    舒蓝尴尬的笑了笑,而本倏然轻笑一声,“饿了就早说嘛,现在抗议无效。”

    “那我叫隔壁外卖,请他们送点吃的东西过来。”他甚至一手的泥也不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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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打完电话后,他又进屋去搬那些昨晚拆得乱七八糟的花架,而舒蓝则在院子里收拾剩下的乱叶渣。

    才不过十分钟,临街那边的房门铃铛被摇响了表示有人进来了,一定是外卖来了,本甚至连头都没抬。

    以为对方会要说话什么的,待本察觉有些不对劲时,对方已猛然伸出长腿踹向他,让他往后倒退了三大步,把刚收好的花架,全压碎在地上。

    “舒蓝,快跑”他在她的尖叫声中大声叫道,同时迅速的出手防卫。

    这些家伙到底是谁,难道是那天来抢花的本一边闪躲,一边思考,他想不通自己究竟得罪了什么人,会找到这里来。

    手臂猛然传来一阵灼热的剧痛,让他更加肯定这些人不是镇上的人,否则的话一般人怎敢光天化日下行凶他唯一庆幸的是他们的对象是他,并没有任何想抓舒蓝的意图。

    抓起地上的木架当盾牌,他在手无寸铁之下的闪躲,终于木架还是难敌刀刃,双拳还是难敌六手,他又被砍了两刀,一刀在腿上,一刀在上臂靠近肩膀的地方,两处同样血流如注。

    这两刀让对方终于满意的停下手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后丢下一句,“这只是一点教训,下次你最好小心点。”说完,他们迅速转身离开。

    舒蓝一直哭,一直哭,哭到医院的急诊室都快要淹水了。

    “我没事,只是一点小伤而已。”受伤的本却还要反过来柔声安抚她。

    他的三处刀伤虽然看起来好像很严重,但只有一处需要缝合,其他两处只要上药包扎即可,以凶器是匕首,凶手有三个,而他当时又手无寸铁的情况而言,他的伤的确只能算是小伤,连警察都这样说了。

    警察做完例行公事后就离开了,在他们离开之前有跟他说会尽快抓到凶手,如果有消息一定会通知他,不过他一点也不指望他们会多用心来办这个案子,毕竟他既没有死,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不是吗

    靠人不如靠己,平白无故的挨了三刀总要还些谢礼回去,而且即使不为自己,他也要为舒蓝所掉的眼泪讨回些公道,他眼底倏然闪过一抹阴冷的光芒。

    “舒蓝,你手机借我。”

    她抽噎着将包包里的手机拿给他,带着哽咽的问:“你要打电话给伦代吗”之前她要给伦代打电话的,被本阻止了。

    本轻摇了下头,迅速的按下一组号码。

    “喂夏尔吗是我本。”

    “帮我查一下最近是不是有外地的人到安纳西来捣乱”

    “是,我会等你的好消息的,谢啦,夏尔。”

    她愣愣地看着他,总觉得现在的本,和她所认识的那个人有点不同了,她摇了摇头,算了,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已经习惯并了解不能以常理来评断有关于他的任何一件事了。

    “伤口会不会很痛医生说你需要住院观察一天,伤口没发炎才能回家。”她对他说,一看见他手臂上的绷带,眼眶又忍不住红了起来。

    “我觉得还是应该要给伦代打个电话,不然”自己心爱的弟弟在自己家里受了这么重的伤,想必伦代对自己的不满又该加深了吧,她不由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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