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碧珞离开的时候袖口却擦过了乔久的腰间,乔久下意识地避开,身形灵巧,碧珞的袖口连一丝也没有拂过。

    好险

    转头的那一刻,乔久的余光清楚地瞥见碧珞失落的神情,似有一盆冷水迎头浇下,顷刻,碧珞又笑盈盈换了一张脸,恍若无事地进了浅梨小院。

    晚风拂过珠帘绣幕,吹得鬓边的步摇一阵伶仃,月影婆娑着树杈似一缕柔烟缠绕在乔久的眉眼,黑白分明的眼眸倏地一亮,“糟了”

    到惠成殿的时候,月亮已半遮了脸,似是知道将有大事发生,缩着身子地垂在残云身后。

    乔久从后门探出半个身子,机警地环绕了一圈,蹑手蹑脚地进了惠成殿的偏殿。

    言青止的脚伤未愈,汐泪正提着药盒为他上药,言青止的脚伤看似极为严重,连骨头都依稀可见,可他却一声也不吭,面容冷淡,似一尊雕像。

    不过以言青止深厚的内力,加上乔久给汐泪的药方,不出三日,也可痊愈了。

    只是明明才过冬日,汐泪的脸却微微发红,似是被碳火烤得太热了,连呼吸都变得急促紊乱。

    乔久会心一笑,悄悄关了偏殿的门,正走到正殿的侧房,便感觉浑身一阵阴凉,周身气温霎时降了好几度。

    药笼中的小蛊虫都锁紧了身子,往最角落里钻,秉着求生的本能,在室内那一道冰冷的凉意还没到达乔久的身上时,乔久将药笼稳稳地放好,然后噗通一声抱上了北苏沂,“我错了”

    乔久与北苏沂鼻尖的呼吸交织,双手缠绕在他的脖颈后,“不准生气。”

    北苏沂似笑非笑地凝视着乔久,眉间的邪气一分也不少,“错哪儿了。”

    “错在嗯”乔久机警地眨了眨眼睛,意识到这是个“陷阱”,“哪儿都错了,不在你身边也错,让你等也错,这么晚回来也错,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没有你在身边的我,全部全部都是错的。”

    “悟性挺高。”北苏沂并不推开乔久,斜睨了她一眼,笑涡浅浅旋开,邪魅一句,“孺子可教也。”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是哪位帝王的贵人。如此英明神武,风流英俊的玄武帝陛下,就算是朽木,也会变得机灵的。”她将北苏沂抱得更紧,两人冰冷的体温交融,依稀能听见北苏沂的喘息声。

    “你这强行挤出一个笑脸欲求于人的模样学的实在不好。要想求人,要摆出一个求人的姿态来。”北苏沂捏了捏乔久的脸蛋,依稀重叠的光影迷蒙着他刀叉斧劈的俊朗面庞上,清冷似仙,“求人的话,要真诚。”

    “咳咳,玄武帝陛下,不知怎样算是真诚呢”乔久甜甜一笑,轻轻一点吻在北苏沂的额头上,“是这样吗”

    乔久用鼻尖磋磨着北苏沂的脸颊,他的脸颊冰冷如霜,但乔久却一点也不觉得凉,又柔柔吻在北苏沂的脸颊,“还是这样呢”

    “难道”乔久深深吻在北苏沂的唇上,“这样才是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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