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医院里都得隔离,谈什么出国,出去也许情况更糟糕。
“我怕”林液颓败的低下了头,曾几何时一副高高在上冷冰冰的人会说这样的话。
现时的他脆弱得一击即倒,伍月在他的生命里就是一切的一切,再找不到可代替品。
我也怕这话杜文没有说出口,而是紧咬了一口嘴唇,低声对林液说:“马上就要去给她换药了,我已跟护士说过,让我进去代她换药。到时,你也站门口那看一看吧。”
他们两人从送伍月入病房那时起就一直没离开过医院,更别说去吃饭了,连水都不想喝一口。
就怕一离开会错失听到与伍月有关的消息。
林液的电话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一接通就传来宋南嚷嚷不悦的声音:“兄弟,你跑哪去了,公司里有很多紧要的事得你回来处理。”
“我最近都不会去公司,你处理就是了。”无力的说完就直接把手机关机了,那些个别人眼里再重要的事在他眼里都不是事儿了,他没那个心情去管。
他最重要的东西都在那个病房里呢。
“咔嚓,”一直没人进的房间门打了开来,伍月迅速的掉过头来看向来人,在白色不算耀眼的灯光下,她还是很清楚的看到了手中推着药车的人。
那人全身都是绿色,有点像进手术室里的装扮,口罩什么的一样没少,全副武装,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轻启唇角。
“杜文”这个和她从小玩到大的男孩,如何会认不出来。
“伍月,”来人柔声的呼喊她的名字,放下推车,轻轻的蹲到床边,伸出手掌抚顺她有些凌乱的秀发。
“好些没有”眼里溢满了心痛。
“好多了,头也不痛了。”她乖乖的应声,勾了勾唇角,给他挤出一丝微笑。
被挡在门外的林液只能透过玻璃看着里面想摸又摸不着的人儿,恨不得不管不顾的推开这扇门冲进去将她拥在怀里。
他焦躁又不知所措的眼神,刚好碰到那双本是水汪汪此时却略显无神的眼睛,虽是隔着玻璃,在灯光下还是很真切的。
林液无奈的撇了撇薄唇,才勉强的对那人露出一抹笑,比苦笑还不自在的笑。
“看到吗他想进来陪你的,可是医院规定不可以。”杜文轻声在她耳边解释,然后站了起来,开始给她换药。
“看到了,帮我叫他不用担心,要照顾好自己,别发生我出去时他进来这样的局面哦。”伍月打趣着,同时也心暗自己不知还有没机会走出这个病房呢。
如果她猜得没错话,这个时候还没找到与这个病毒相抗衡的药物吧。
她还记得上一世这役之后,网上有许多写是用什么药物医治的,一时,她还真没印象,这都怪她从不留意这种东东。
或许,有一个人能她,那就是她的老公,林液。
伍月能想到的,林液也想到了,他在门外一直在叨念着:“那个自称月月老公的人,你在哪出来啊。”
他最初想的是,那人可以在里面陪着伍月,和她说说话,让她别怕。后来又想到,这一世发生的事,上一世肯定发生过同样的事。
所以,那人肯定能找到一些有用的资料,比如后来研发出来的治疗这个病的药物叫什么,成份如何。
只要找到这样的资料,可以告诉杜文,相信他会有办法。
杜文不一直也是个天才吗
换好药,杜文也不能在里面久留。他又俯下身刮了刮她的脸蛋,才轻轻的和她说:“过一会药没了,我还会再来看你的。乖乖的,别一个人在这瞎想,要相信我,我说过几天就能把你放出来吃草包,就一定会做到的。”
所以,他已打算通宵不眠的去寻方法。
自然,他也知道,还有一个人会陪着,那就是门外那个不可能睡得着的人。
“我相信你”伍月很坚定的和杜文说,心里却是一直在祈祷自己的老公能和她有心灵感应,马上出来。
杜文他们走了后,房间里静了下来,伍月开始轻声的呼唤:“老公,你能不能听到我在喊你,我想你啊。”
回答她的是自己的呼吸声。
她开始咀丧,他怎么可能听得到她叫他呢,两个世界,何其遥远。
但真的心有灵犀也说不定呢,这不,一个穿着蓝色休闲西装的人一出现就紧张的说:“月月,你怎么了”
“嘻嘻,你听到我喊你了”伍月很兴奋他的出现,抬头朝来人俏皮的一笑。
“你想我了我在那边突然觉得非常的难过,然后就特别的想你”话未说完,被人抢先答道。
“再然后喝多了”伍月代他说完,“我得了xxx病,”她直入主题,对于也是过来人的他来说,一听就明。
“怎会这样”他可急了,眉心紧皱,一张帅脸全是慌乱之色。
“不知道如何感染的,但早上就发病了。”她淡淡的告诉他,而后正色的问,“你记得这病是用什么药治好的吗有印象吗”
“呃,没印象。”他秀气的眉毛却突然的舒展开来,言语中忍不住的露出喜悦,“你等我,我回去找医生问一问,或网上查一查,马上回来。”
“噗哧,你怎么回去”伍月被他逗笑了,几十岁的人还和个小孩一样毛毛躁躁。
“呵呵,我再陪你会就能回去了。”他复又坐了下来,为自己那急样不好意思了起来。
在自己老婆面前,他也非常要面子的好吧
“你去找下他吧,也许他也想见你,告诉他,我会没事的。”她口中的他自然是林液。
“嗯,他在哪”这里好像是隔离病床吧,他暂时还不想离开她,留她一个人在这孤零零。
“应该在医生值班的地方。”她想,林液肯定不会离去,自然就一直呆在杜文那里。
看,她多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