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我想多陪你一会,”他漂亮的眼眸里都是心疼不舍,“我哄你睡着了再去好么”

    “嗯,那我现在睡了哦”她立刻闭上了眼睛,像是小时候老妈骂她不睡觉,装着样子,非常乖巧。

    “月月,我想一直留在这里好么”他有想过,既然伍月能重生,他也可以穿到那人身上吧只要找到方法。

    “当然好”这也是她想的。

    说完这话,她就开始沉沉入睡,估计药里也有助安眠的成份。

    值班医生的办公室里静悄悄的,除了偶尔的翻书声并无别的。

    里面的两个人都在认真的看书翻看资料,在一名黑色西装男子座位前,突然的走出来一个蓝色影子。

    坐着的人蓦的抬起头来,有点意外又像是意料之中一样,瞥了一眼来人,才站起来对那还在翻书穿着白大褂的人说:“杜文,我出去吹吹风。”

    “嗯,好。”杜文眼都没抬一下,便应声,当务之急,还是看书重要。

    而另两个同样高大挺拔,同样外貌出色的人一前一后的走出了办公室,来到了相对隐蔽的一个角落里。

    又是新的一天,一夜未眠的两人出现在了独立隔离的病房外,透过玻璃,里面的人儿正安静的躺着睡觉。

    看样子情况应该比昨天送入来时好得多,可以安稳入睡。但他们同样的知道,那只是一种表面现象,只是用药物把症状压了下去,烧退了,让她暂时性的舒服一会。

    再过一会,就会有医生来询房,还会有来自别的医院专科医生一同来诊看。

    估计大家对这个病况都非常的重视。

    但是林液可不把希望放在这些人身上,他只想那个他快点回来,快点找到根治的药物,快点让心爱的人儿脱离苦海。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二人的眼神过于灼热,伍月感受到了,微微的睁开眼睛,醒来就朝他们的方向看来。

    当看清楚是林液和杜文时,她脸绽开成了一灿烂的太阳花,咻的一下就蹦了下床,冲到了门前。

    这下外面的两人就直皱眉头,林液干脆大吼了声:“给我回去穿好鞋子。”

    身体本来就虚弱,还要赤脚走在冰凉的地板上,可把林液急坏了,真想一把抱过她,朝她屁股打个几巴掌才安心。

    她就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吗。

    门是隔着,但并没有隔音,伍月很耳灵的听到了林液的咆哮,忙撇嘴往回走,穿好拖鞋才又悻悻然的来到他们跟前。

    这种小媳妇委屈样看得林液心里直呼痛,并狠狠的告诫自己,再急也不能对她大声说话。

    她把一双小手扒到了玻璃上,对着林液挥了挥,笑了笑,又转过对杜文安抚一笑。

    “我感觉好多了,不用担心我啦。你们回去休息好了再来。”伍月瞧着林液白衬衫上有些都皱折了起来,头发有些许凌乱,脸色憔悴,还有两个眼袋,明显的是操心了一天的结果。

    而杜文也好不到哪去,只是那人的白大褂着实看不到凌乱罢了。

    她猜两人早餐都没有吃吧。

    林液也把他白皙修长的大掌放到了玻璃上,对上了她的五指,漂亮的眸子朝她眨了眨,像在说,傻瓜,我不担心你,担心谁。

    “月月,我爱你,好爱好爱”他突然的说道,也不管旁边还有人,他知道她想听,他便说。

    再不说,如果哪天她真的消失在他的世界里,他该说给谁听。

    “我非常不愿让你一个人独自在里面”所以,他怎么可以自己回去呢。

    再怎样,他也要带着她一起回去。

    “嗯,我知道,一直都知道。”伍月也迅速的回应他,点头如剁大蒜。

    另一个白色身影已悄悄的离去,把空间留给他们,这种场面非常不适合他。

    从他落寞的背影就能看得出来。

    第二天,第三天,伍月病情有恶化的趋势,她已不像那天早上那般活泼的蹦下床和他们说话,和他们笑。

    很多时候,她都是一个人蜷缩在床上,闭目养神还是再无精力活动。

    就是有人进来帮她换药,她也懒得动一下眼皮。

    那本来像苹果一样绯红粉白的脸蛋不复存在,只剩下腊黄或是苍白,以及已开始脱皮的嘴唇。

    这时,外面看着她的不单是林液,还有许海雅和宋南,连两天没她消息才后知的舒维都来了。

    “我实在坐不住了,不行就换医院。”舒维一拳敲在了墙上,神色非常的不好以及不耐。

    深邃睿智的眼眸定定的盯着林液,似乎要他作决定。

    “再等等吧。”很无奈且自己都不敢确定的话语。他不是等这里的医生找到好的治疗方法,而是等那个说一定会回来救她的人。

    只是,都两天过去了。

    杜文望了望里面了无生气的身影,也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否是正确的,如果让她转院会否还有更大的希望

    “去哪都一样的,且几个大医院的医生都有来过,新闻也一直在报道,还没找到根治的药物。我们只有,等”许海雅柔柔的声音适时响起。

    她知道,这几个据说平时出色的男人都急得失去了应有的判断力了。

    看来,都是因人而为,面对的人不一样,再是理性,睿智的人也会失控。

    变成别人眼中最平凡的人。

    好一个等字

    几个男人同时的瞥向她,就是知道不能再等,所以才怕。

    等是最无用的一种方法。

    可对于他们来说,现在的情况,唯有等。

    只是,不知道里面躺着的人能等到什么时候,一天,两天,再过几天呢

    新闻里一直有报,今天哪里几人亡,哪里又有几人亡,这个死亡率一直上升。

    就没听到有一例是治愈出院的。

    没有得病的人听了都人心惶惶,能不出去就不出去,出去都是一副武装打扮。

    何况已是被标上了准病人的人,相当于与死亡二字零接触着。

    虽然林液知道,伍月曾经死过一次,可是,那不是在他的世界里发生的事。

    如果这次没有消失,又是一次重生,她会去到哪里他不会又像上一世的他那样,只能灵魂出窍去看她

    他可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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