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来送信的不是别人,正是刘复,刘泽清最喜欢干的事就是让这个出主意的人去办这件事,到时候要是失败了那就借机问罪,顺理成章,成功了那就万事大吉,比什么来得好,所以刘复就被派来了。

    要说来之前刘复也胆战心惊了好一会,毕竟他昨天也是有幸于被刘泽清带到战场的人,当时东江镇一方杀伐果断可都看的一清二楚的,既然都是人了,又怎么可能不怕死,所以这总归还是怕的,但这怕也没办法啊,刘泽清派他来了,这要是到时候根本连来都不敢,恐怕刘泽清第一个把他砍了,所以也压根没办法,怕归怕,还是得走进这座营帐,递上刘泽清让人代笔的书信,就站在底下等着东江镇总兵方凯的问话。

    也就只能盼着这个东江镇的总兵比起刘泽清来要好上一大截,至少不会随手杀人,当然,这个可能性不大,至少不杀人的武将,他刘复别说看,就是听都没听说过

    大明东江镇总兵方挂的很高,迎风飘扬,至少这次接受崇祯的调令入关攻打李自成、张献忠等农民军,表面功夫还是做得实足的,至少刘复自以为目前为止这已经是他看过的最为衣甲齐全的官兵,战斗力就不用说了,若不然自家的东主也不会狼狈的逃回了登州了。

    “曹县人刘复,见过方将军。”刘复行礼道,本来按理说一介书生面见总兵这等上官,都要自称谦称,但无奈刘泽清和对方显然是敌非友,故意套近乎那就不在理了,他刘复虽然是被迫给刘泽清卖命,不过这好歹也有为自己打算一二,行为举止倒也得当。

    “我家总兵这次乃是有事相商,今晨听闻有贼寇聚拢千余人袭击将军大人的扎营,刘大人心中万分愧疚,实乃他治下不严、安抚地方不善之顾,特来向方将军请罪。”刘复低眉顺眼,态度倒是好的吓人,但刘泽清临行前让他代为求情,可没让他这么服软,若是被刘泽清知道了,怕是刘复的小命也不保了。

    刘复这话也反而彻底将刘泽清作业所为都推脱到了不知从哪来得贼寇身上,但也不是推卸个一干二净,要不然也不会派人到这来了,更不会说出之后的那句请罪,终究还是服软,还是无底线的服软,也就是说,只要不夺了他刘泽清的姓名和登莱总兵的名头,其他的什么条件都可以。

    “哼。”还没等方凯说话,一边站着的赵孟就站出列来道:“方大哥,还莫待什么废话,自行杀进去就是,岂能听着书生胡诌”

    赵孟唱着红脸,出言恐吓,自然是本来就商量好的,终归不能真的就攻进了登州城,到时候别的不说,就是大明把沿海一封,他耽罗府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刘复眼看方凯有话要说,不禁心里着急,这若是这方总兵大人真的听了此言发兵登州,刘泽清可守不住,五千精锐士卒都说败都败了,剩下的五千兵丁又都是老弱残兵,根本不堪一击,就是倚靠着登州坚城怕也无太大作用,更别提数年之间登州曾被几次攻破,早已不复当日之坚城一座。

    “方将军,万莫如此啊,我家大人至少还是朝廷任命的登莱总兵,为总兵大人计,为诸位将军计,如若那般做,岂不是因小失大”刘复急忙出声道,实乃是把柄在对方手上,谁让刘泽清大半夜的自以为是,结果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现在只能哀声求饶了,其他又有何办法

    “话是这么说。”有红脸自然就有白脸,方凯略微沉吟了一番,实际上刘复说的话并不无道理,要不然一个刘泽清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别说赵孟,方凯第一个出兵拿下了登州城。

    可换言之,为大局观,也因为刘泽清小小的登莱总兵根本不值得方凯为之其和大明翻脸,大明对于耽罗府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即使仅仅从目前方凯顶着的东江镇总兵来说,这就是大义,要不然也不会日后女真人入关,还打着为崇祯复仇的名头。

    “方将军想来应当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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