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神话版明末 >第一百五十九章 东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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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可能轻易放陈明理离开掌控范围?

    半软禁着,由陈明理书写发往混元教各县的文书,并盖上掌教印信。

    混元教各地分支组织愿意服从还好,若不愿意,那只好派人打上门去,要么打服领头的,要么废掉领头的另立头目。

    至于报官……这黑吃黑的事情,谁敢报官?

    一边让陈明理准备书信,一边打发段家兄弟返回北山搜罗人手。

    保定府太远,赶开春前把真定府内的混元教组织收拢,理顺,那就有充足的人力储备,能轻易压服张宗柔这拨人。

    怀着这一目的,周七不得不编撰第三部经书。

    第一部经书是《皇天太极真言印法》,第二部是《太极神功》,包含三十六式拳法,和二十四势太极剑法,太极剑法是剑盾招式。

    太极拳法、剑法已是当世武学大乘之作,又有灵气滋养,假以时日自能培养出许多高手。

    太极剑法是剑盾招式,之上还有一部杀伐更犀利的二十八式双手剑法《无极剑道》,来源就是俞大猷的古剑术‘荆楚长剑’。

    现在新的经书意在归纳、总结、阐述‘无极生太极,太极演化万物,万物混元归一’的宇宙循环理论,一既是极致,是太极。

    这一理论的目的是确定无极、太极、混元三者间的关系,无极宗还是无极宗,混元教还是混元教,双方是主从关系。

    这一关系的确立,周七顿时有一种豁然之感。

    终究没有统治经验,不敢贸然将摊子铺的太大,担心局面失控,闹的一发不可收拾。

    现在好办了,以无极宗为决策机构,混元教作为执行机构,再以阴司鬼神为监察机构,立马就有了相对熟悉的执政体系。

    村社有从祭,授公士、元戎士位格;乡社有主祭,授不更、左更位格;县有祭酒,授中更、右更位格;县上改府为郡,设立大祭酒,授更章令、少卿、左卿位格。左卿之上有中卿、右卿、上卿,上卿之上便是规格不同的侯爵、公爵、王爵。

    混元教作为外围势力,骨干授予公士、元戎士、不更爵位。

    要得到左更爵位,必须转入无极宗名下,算是进了内门。

    底层混元教的想要上升就要进入无极宗,多一层考核,能让他们更加积极的办事儿;无极宗作为决策机构,触角深入到乡镇一级,能以更苛刻的态度督促基层执行工作。

    身为一个穿越者,作为先进生产力的代表着,从降临那一刻起就有‘造反’的大义所在。

    当他紧锣密鼓为吞并混元教,汲取混元教人力为己用时,新的井陉兵备副使冯师孔正途径石家庄,亲自调查这场令府城士民震怖的凶杀案。

    山里勋戚争抢钱窝引发械斗,死多少人自有勋戚兜底,官府不便插手。

    可眼前就在府城道路要冲之地,众目堂堂之下发生一起当街凶杀案,杀人者堂而皇之的割走人头,这是对官府的莫大挑衅,尤其是这个关键、敏感的节骨眼上。

    石家庄地界模糊,以滹沱河为界,算是获鹿县治下,可偏偏又是真定卫下辖的百户所,庄内土地、人口又多是军田、军籍。

    冯师孔亲自查案,获鹿陈知县,真定卫掌印的卫指挥曹时熙先后抵达,唯独陈知县一人哭丧着脸。

    马致远也随同冯师孔出现在石家庄,对这场凶杀案有更深认知,陈知县匆匆抵达,只能先行请教马致远。

    曹时熙的卫指挥一职是祖传的,曹家世袭真定卫正四品指挥佥事,不怕冯师孔迁罪,大不了离职赋闲,反正世职就在那里,随时都可以启用。

    再说了,朝中东林执政,曹家跟东林人关系不错,现在各地大面积升官的哪个不是东林人,哪个不是东林人的朋友?

    死在辽东的袁应泰是东林人,曹时选跟着袁应泰去辽东混军功,曹家从曹时聘开始就跟东林人走得近。

    熊文灿在井陉兵备没做满一年时间,就升任从二品山东右布政使,他自然是东林人眼中值得信任的伙伴、朋友;现在的山东巡抚赵彦也是东林人眼中的朋友,兵备副使王嗣美又是熊文灿、赵彦联合举荐的,自然被东林人升官调任山东。

    冯师孔以真定知府正四品转任山西按察使司正四品副使充任井陉兵备副使,顶替王嗣美的位置;王嗣美则以正四品升迁山东布政使司从三品参政;河南的参政何应瑞又升迁顶替熊文灿留下的正三品位置……这来来回回升官的,全都是东林人眼里的伙伴、朋友。

    陈知县眼里,冯师孔、曹时熙就连马致远都是东林一党,就自己不是东林人,自然要赶紧打探消息。

    马致远知道内情么?

    自然知道一些,虽知道的有限,可也比陈知县知道的多。

    两人就在一侧低声交流,马致远说:“死者系闻香教堂主石太白,极有可能是一桩仇杀。本不该冯副使过问,可冯副使昨日才卸任真定,今日就途径此处遇到这场血案,这让冯副使面上无光,哪能不闻不问?”

    陈知县自然知道这些情况,想着就觉得牙疼,自己遇到这种事情也不能忍。临走也得掀个底朝天,把这伙儿敢于挑衅自己颜面的贼人非揪出来狠狠收拾一顿不可。

    马致远压低声音继续说:“正值初冬天气寒冷,野外有积雪,道路行人稀少,追捉贼人其实不难。”

    陈知县缓缓点头,衙门中自然有经验丰富善于缉捕、追踪的捕快,不管沿途设卡搜寻,还是追着野外雪地上的痕迹,怎么都能抓到线索,将凶手擒捕归案。

    马致远说着双手一摊,颇为无奈口吻:“贼人痕迹已被查到,可却平白没了线索。仿佛生出一双翅膀,飞到西山里去了。”

    “马兄,线索没了?”

    只当马致远在说笑,陈知县干了四五年,经手的案件没有八百,怎么也能有五百左右。

    马致远神色认真,盯着陈知县:“陈兄,马某并未说笑。那线索戛然而止,如今只有去的马蹄印,却无折返的蹄印。又涉及闻香教堂主死亡,这就让许多人生出别的想法来,如今众说纷纭没个眉目。就连……也举棋不定,颇有些骑虎难下。”

    陈知县反应过来,原来冯师孔也怕了,不敢深查下去,怕牵扯出更麻烦的事情。

    偏偏新任副使的招牌已立了起来,不解决这个事情,今后冯师孔还怎么开展工作?

    曹家跟冯师孔是一路人,冯师孔不敢查、不愿查,总得有个人站出来出丑,除了自己似乎再没合适的人。

    心中愤怒,却是一副凄苦模样:“马兄,可有良策救我?”

    马致远捏须沉吟并未拒绝,他也好奇那凶手是怎么消失在西山的,不由想到了灵鸦观的赵良臣,遂说:“陈兄,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行凶者灵异失踪,何不用灵异之法探寻凶手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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