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奇渊与章庆之对视一眼,这个涟儿到底是不是那个涟儿还有待调查!

    “江兄,真是巧啊!这女子也叫涟儿。.1kanshu”章庆之开口,眼睛状若无意的扫一眼江流风。

    “是啊,初听我还以为是妹妹呢,可是仔细观察了一番,举止神态都不像,最主要的是江涟离家之后常在塞外一带出没,与八王爷相识的机会几乎没有。这个涟儿可能只是巧合。”江流风并不敢断定那女子到底是不是江涟,他心中也是重重疑问。

    “江兄不必担心,待我找个画师来,你且将令妹容貌身形说与他,作画一幅,也好让王爷命人去寻找。”

    “那先谢谢王爷!”

    “哈哈”晏奇渊连忙扶起江流风,“流风既是我府上贵客,寻找令妹的事我自然要给与帮助的,庆之,你现在就去把府上常用的画师找来!”

    “是!”章庆之匆匆走了。

    江流风心中冷笑,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将自己说得如此高尚竟然脸不红心不跳!

    “那流风就等着,我还有些事,就不陪你一起了。”

    “王爷日理万机,流风不敢多留!恭送王爷!”

    “留步吧!”晏奇渊挥挥衣袖离开。

    江流风关上房门,眉头皱了起来。涟儿离开的时候是只带了小乞丐同行,而且自己安置的那个车夫

    那车夫在自己还未到晏南城的前一天就不传信给自己了,涟儿究竟发生了何事还不得而知。若是按照事先的计划,她应该会想法进入三王府接近晏智渊才对,利用晏智渊来与晏奇渊抗衡。

    可是眼下,他们失去了联络,该如何是好啊?

    “姐姐,你刚才怎么了?”晏小北待江涟坐定才松开手,坐在她对面。

    “没事,可能昨日吹着了,有些眩晕。”江涟拿帕子擦擦鬓角,“小北,那个章庆之是什么来历?”

    晏小北眉一挑,“姐姐怎么会问他?不是应该问问江流风公子吗?”

    “我看他在王府暂时无恙,还被奉为上宾,自然知道他有分寸。只是好奇那个章庆之。”

    “这你可真问对人了,他还是我送到大王府的哪。”晏小北颇为骄傲。

    “你送去的?那你一定很清楚他的来历了?快给我讲讲!”江涟催促他。

    “好!等一会儿,到府上给你讲讲他是怎么被我带回来的。”

    “很不一样吗?”

    “那是自然,但是至今我也没想明白,他那么绝顶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被人们那般对待,太落魄了!”晏小北此时想起来还是不免唏嘘。

    江涟看他仿佛陷入回忆之中,没有再出声打扰。皮相本就是七窍五官,相撞了也是有可能的。

    “走!到屋里说与你。”晏小北招呼她下车,“要不要先找大夫来看看?”

    “真的不用,没有那么娇弱。兴许是有些水土不服,适应几天就好了。”

    “快去换些热茶来!叫厨房送些小点心吃食过来!”晏小北对着门口的两个小厮吩咐。

    “你不要这么紧张,真的没事!你看,跑跳都没问题的。”江涟温柔的笑着说,还小跑两步给他看。

    “好了,快坐下!”拉住她坐下,“知道你好逞强,以后有我这个弟弟,撑不住就说出来,知道吗?”

    “呵呵,小尾巴长成大男儿了,会照顾人了,以后你的媳妇一定很幸福!”江涟一脸慈母笑。

    晏小北被她夸得有些不自在,别扭了一会儿道:“你不是想知道章庆之的来历吗?”

    “对对,快讲!”江涟往他身边凑凑。

    “他来自于一个偏僻的小小山村,我遇见他的时候,他刚被村里的人抬扔到路边,蓬头垢面,一身比我做乞丐时穿的还破,脸上被人打得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肿着。我就纳闷,一个小小村子里能有什么样的恶人让村民如此痛恨呢?

    拉住一个大哥问了,他说这是个神经病,总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住在一个废弃的房子里也就罢了,还整日吓唬村里的小孩子,好吃懒做,村里人几次劝他走,他都破口大骂。后来人们忍不住就动了手。”

    “他当时是怎么回事啊?看他现在不是能做出那些事的人啊。”江涟见他喝茶,忍不住插一句。

    “这个我后来问过他,他说他并不是那村里的人,因为受了歹人所害而导致什么事都想不起来,一开始他并未学会那村里的语言,什么都沟通不了。再加上对陌生环境的一无所知,他有些举动就比较夸张又不被理解,日积月累就被村民敌视了。

    我看他一双眸子清亮,不像傻人,就带回来了。才到王府的时候,他也会说些我们听不懂的话,但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他学东西很快,不到一个月,就完全适应了王府的生活,还做了我的老师。但随着相处时间的增加,我也发现他是一个极有抱负的人,而我又恰好是一个不得宠的小王爷。从他做的‘久客不得志’这一类的诗词中,我能感觉到他颇有怀才不遇的惆怅,我这小庙无法容得下他的才情。

    刚好那时候大哥与我关系还不错,我就多嘴向大哥举荐了他。大哥与他一交谈,觉得很对自己胃口。于是他就去了大王府。短短两年,大哥的势力一直在默默扩张,甚至有父亲不知的势力存在,这其中多半是章庆之的功劳。包括寻找元陵寻找你,也是他开的头。”

    “怎么个意思?是他提出元陵的事的?”

    “那倒不是,父亲年轻时也对元陵之事很执着,一直暗中派人调查,希望能找到传说中战无不胜的神器,但杀戮太多之后,随着父亲上了年纪,这事就被逐渐遗忘了。章庆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知了这个消息,极力劝说大哥私下调查。王座的诱惑多大啊,何况大哥已经二十有五,父亲却还迟迟未明确继承人。他着急啊,章庆之提出此事,他自是全然同意,并一手交给章庆之去办。

    一年多来,查出来的消息确实比父亲四五年查出来的还要多,而且到了你身上啊,姐姐,你就是他们最想要的那个关键啊!”

    “这么说章庆之是个很厉害的人物!是他在大王爷背后出谋划策?”

    “没有第二人了,大哥的野心虽大,但是胆子却小的很,做什么事首先忌惮的就是父亲。有了章庆之在背后替他顶着,他的手脚放得开多了。”

    “你的意思是章庆之知道当年你父亲查过元陵的事?他怎么会知道?就算我是其中的关键,我也才知道几个月而已。”

    “也许他的父辈们是当年的漏网之鱼吧,将此事告诉了他犹未可知。但是姐姐,你一定要小心这个人,他最擅长的就是借刀杀人,大哥就是那把利剑!”

    “大王爷对他如此言听计从?”

    “章庆之最厉害的地方在于他有一双能洞彻人心的眼睛,而且他与大哥朝暮相处,大哥的心思他吃的最准,这两年连大嫂的话大哥都要说与章庆之听。”

    “啊?不会吧?那大王妃岂不是恨死他了?”江涟五官都皱了,夫妻之间的话也被旁人听了去,哪个正常的女人能受了?

    “所以啊,这两年大嫂没少跟大哥对着干,但是多数时候都被章庆之一一化解。渐渐大嫂也乏了,只不过与大哥越行越远了。”

    “啧啧,这也算是我听过的一个奇闻了。那三王爷府上有没有什么厉害的谋士?”

    “三哥啊,他自己就够了,还要什么谋士啊?”

    “他这么厉害啊?”江涟觉得是不是太夸大了些?

    “三哥这个人只是不想争,所以一直散漫。他要是稍微用点儿劲,说不定局势早就逆转了。”

    江涟沉默了,一个本以为是青铜的现在成了王者啊,另一边还有一个司马懿啊!这局势不是分分钟碾死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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