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步启回到长治后,内心唯有沮丧。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是很显然事情被他搞砸了。糟糕到不能再糟糕的地步

    他没有给惠惠打电话或是发一条信息,而对方似乎同样很有默契的不言不语。他不太确定着意味着什么?是冷战?还是终结?还是他们的关系也因见光后变得苍白无力而最终消亡,就像其他大多数痴男怨女那样。

    步启从车站缓缓地往外走着,这次的旅途之短,短到他都无须耗费半点心力去逃票。尽管那操作起来并不算很费力,他确实没了兴趣,对于做任何事情的兴趣,世界开始变得乏味。对,就是这样。

    他又一次地迷失了,而他自己也似乎预感得到这一次,将会迷失很久。他什么也看不到,信念、规则、活着的意义、生命追寻的终点、以及那称之为爱情的奥义,他开始越来越弄不明白。

    他简直不敢去想,那是一个可怕的漩涡。每一秒都在想着如何将他吞噬,看似笨重迟缓却又悄无声息,当你意识到自己身处其中之时,已无了挣扎哭喊的气力。

    伫立在站前路的岔口,步启背着行囊茫然四顾。这个城市现今又是这样陌生,他曾在此读书多年的地方。仔细想来也是正常的,自己上学时候活动的那范围也仅仅是那一小片的区域而已。

    而如今,已然是自己只身一人身处在这偌大的城市里了。这又是同以往多么的不一样,相比曾经,何其残忍。

    “我该做些什么?”步启心底默默地问自己。

    他走到一处路口,那里有来往的公交车。今天的太阳不甚明朗,然而这并未能阻挡空气中的燥热,尽管此时不是傍晚,也非清晨。他依然想起自己曾就读的那所小学里的校训

    迎着朝阳问一问,今天应该做什么。

    踏着夕阳想一想,今天收获有多少。

    他问自己,自己此刻正在做着什么,自己可曾清楚明白?自己又是怎样走上了这条孤独的旅途,他不敢去看那太阳,更不敢,去问朝阳或是夕阳。他倍感迷茫也倍感羞愧,这种感觉开始慢慢袭上心头变得挥之不去。

    “我需要一个新的开始吗?”

    “而对于她,惠惠,我又应该怎样呢?她就这样不理我了吗?”

    “就这样结束了吗?”

    “为什么和想象中的不是一个样子,事情完全没有按照自己原想的那样发展。”

    步启在脑海里对自己提问,一个又一个问题,一个又一个让他想不明白,没有答案。他开始变得愠怒,对自己憋着一团火。越是想不通,便越是烦躁。

    过来一辆公交车停在跟前,三路车印象中会去曾经自己熟悉的那片区域。他随着同样在一边等车的路人上了车。然后投币,找位置坐下,因为是第一站始发的缘故,车上并不缺空出来的座位。

    坐下好一阵子,迟迟不见车子挪动,只是在那里轰轰地空发动着。

    步启往前门和司机那里瞧去,原来是一个老大爷投币没有零钱,手里只有一张五块的零钱。

    司机趴在方向盘上侧着头冷眼看着,那老大爷一时间也没有主意,在那里急的面红耳赤。

    “快点,没零钱就下去换好了再来。”司机在车里一众人的抱怨和催促下把牢骚转到那老头子身上。

    老大爷把手里的两个编织袋放在一角,行动有点蹒跚迟缓地往后面的乘客这边走来,手里举着那张五块的钞票乞求有人能帮他换几张零钱。

    “快点呀,走不走!”

    “真是的~”

    “这司机怎么这样。”

    大家纷纷唠叨着,那辆公交后面的车也都纷纷从后方绕过来截道驶了过去。车上的人也都只是唠叨抱怨,细细去看,也并没有人帮老大爷换零钱。

    步启心里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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