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儿,突然意识到什么,瞅着他问:

    “你跟他交手了”

    “交手了。”丁珏点头。

    在得知徐永涵是徐二年的时候,他气不打一处来,自然动手。

    只可惜,技不如人。

    丁珏有些颓败的撇嘴,说:

    “感觉这二年的功夫白练了,我连他都打不过。”

    “那能一样嘛。”丁琬摇摇头,阻止他的妄自菲薄。

    他跟徐致远、丁槐练得,都是强身健体的招数。

    徐永涵练得那些,都是暗杀、保命的招数。

    一个是在狼窟里学,一个是人家里学。

    环境不一样,出来的效果就更不一样。

    瞅着维护自己的弟弟,丁琬满足的笑着道:

    “你跟他动手,咱爹知道吗”

    “咱爹娘都知道,而且娘还支持我。不过听说我没打过,还叹气了。”

    瞅着受伤的弟弟,丁琬笑出了声。

    这就是她的家人,维护她的家人。

    安辰从外面进来,瞅着他们姐弟俩的样子,道:

    “干啥呢你笑,他委屈。”

    说话间,坐到丁珏身边,把人搂着,说:

    “你姐欺负你了”

    “没有。”丁珏忙不迭摇头。

    谁欺负他,他姐也不可能。

    “跟我姐说同徐永涵的过招的事儿呢。”

    安辰秒懂,笑着道:

    “不是告诉你了,年前这些日子我都不走,会在家。明儿开始,练功照常。”

    “嗯。”丁珏重重点头。

    安辰瞅着丁琬,努了下嘴,道:

    “走吧,我送你回去”

    “好。”丁琬没有推辞。

    下地穿鞋,摸着丁珏的发顶,说:

    “别太沮丧,你还年轻,前途无量。晚上我让致远过来,明天一起练功。”

    “嗯。”丁珏点头,没有拒绝。

    本来以为徐永涵的事儿,他会抗拒跟徐致远来往,如今倒是她想多了。

    跟着安辰离开丁家,隔壁屋子已经点了蜡。

    “你不用送我,我自己回去就好。”

    “不想知道北境的事儿还有他的打算”

    “我为什么要知道。”丁琬耸肩,不为所动。

    “你不想知道往那边送粮食、送棉花”

    “你打住。”丁琬变脸,不高兴的道,“我送这些东西不是给他,是给整个驻北军。唇亡齿寒,我能做的就这么多,所以我不打算袖手旁观。”

    安辰见状,比划了个“请”手势,不在提了。

    还以为她改变心意了,没想到这丫头

    那么欠儿的一个人,活该吃些苦头。

    快到徐家的时候,安辰停下脚步,道:

    “差点忘了。朗月明坤今年入秋开始囤高粱了。我的人查探后说,他们也弄了你酒坊的那些东西,我估摸着要做高粱酿了吧。”

    “才做”丁琬讥笑,不在意的撇嘴,说,“我都已经不在这个上面混了,他才想”

    “你当不想老早就要做了,不过被鹰卫那边给按下了。”

    哦,就说嘛,不应该的。

    丁琬双手背后,想了一下,道:

    “你年前不走了,对吧。”

    “对。”

    丁琬也不客气,看着他继续又说:

    “那正好,明儿我让小姑把库房里的货全部清点,你从辽东往北走。高粱酿是烈酒,适合北方天冷的地方喝。推吧,反正都是自己家生意,至于价钱,明儿我合完告诉你。”

    安辰瞅着她,不解的蹙眉道:

    “你让我给你跑生意”

    “咋,请不动了”

    “你弟弟刚才说啥,你忘了”

    丁琬还以为啥事儿呢。

    嗤笑一下,不在意的说:

    “那就一起带着,连同八岁的徐致远。”

    “你说啥”

    “没听清吗出去谈生意,带着他们俩。”

    安辰蹙眉,难以置信的看着她,道:

    “你真舍得”

    丁琬耸肩,不在意的摇摇头,说:

    “这有啥舍不舍得的。你是带他们出去增长阅历,又不是出去做坏事。天虽然冷,可男孩儿嘛,糙着养没毛病。”

    安辰见她心意已决,重重点头,道:

    “好啊,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早就想带他们出去,那我可真带走了。你婆婆那边”

    “我会跟她说的。”

    事情谈妥,丁琬推门进院,瞅着他又道:

    “你先别走了,把致远给我送过去。”

    安辰点头,站在门口,没有进。

    很快,丁琬把乐颠颠的徐致远送出来,叮嘱着说:

    “好好听你小舅舅的,你若是乖点,姑姥爷过些日子出门,我就让你跟着。不然,就让你小舅舅自己去。”

    “我乖,我乖。”徐致远忙不迭点头。

    丁琬把屋门带上后,直奔正房。

    耿氏看着儿媳,笑眯眯的说:

    “回来了。”

    “娘今儿咋没去呢都让人过来喊你了。”

    “那会儿做饭了。”耿氏笑着解释,咬断线头,又道,“再说了,你二叔他们那么久才回来,你们一家人亲兴亲兴。娘知道你的心意,这就够了。”

    丁琬接过针线,把穿好的针递给她,道:

    “娘,有个事儿我得跟你说。”

    “啥啊过年去你爹那吗去就去,不用跟我说,你去你的。”

    啊

    丁琬傻眼,不知道耿氏咋突然冒出了这样的话。

    “不是的娘,过年我去是蛟阳县啊。刚才小姑父跟我说,朗月明坤开始囤高粱了。而且还弄了一些东西咱们酿酒用的东西。”

    话说到这儿,耿氏就明白了。

    有些慌张的放下手里的活儿,道:

    “咋,咋,咋他也要弄”

    “应该是的。”丁琬没有否认,“酿酒嘛,这东西就靠琢磨。朗月明坤本来就是酿酒发家,他们真想弄,也不是做不出来。”

    “那,那他的那些东西,咋弄得呢咱们酒坊有内奸吗”

    丁琬闻言摇头。

    “娘,这跟内奸没关系。咱们酒坊的东西,只要人家想,来个高手瞅一眼,不是没可能。”

    “啊,也对。那么大的宅子呢,啥能人没有啊。那你打算咋办”

    丁琬脱鞋上炕,拿个小被子盖在腿上,说:

    “我是这么想的,反正高粱酿的钱,咱们也赚的差不多了。如今三个酒坊每天的出酒,也很正常。出酒量上来了,自然也就可以降价了。”

    “降价那可打的朗月明坤措手不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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