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我是解梦师 >第一百四十五章 徐先生
    往来阁内,有一位面纱女子,香腮若雪,其上别一枝梨花,正隔窗听音,饶有兴致的瞧向那袭青衫,呢喃细语:“好别致的少年,这是在给我颜面哩。”

    徐秋不知,仍与这姑娘谈论,听其言:“姑娘如此不奇怪,可奇怪在你是一位姐姐,不漂亮地方有两处,其一,直到自家这位弟弟叫旁人给欺负了,才知晓他是个七八岁的娃娃,要与我问罪,试问方才徐某人递出好吃的玩意,怎么不听你这位姐姐劝止,难道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要吃,这道理你作为姐姐的不知道么,还是领着弟弟出门时候,你家大人没交代?其二,童言无忌,作为姐姐你应悉心教导,而非打或是骂,显得格局低了不是?”

    女子哑口无言。

    徐秋续道:“自然这小子,说话也是没谱儿,该打!”

    说罢,徐秋轻唤走过那胖小子,笑了笑,续道:“出门在外要好生的听姐姐的话,才免了吃亏。至于,为何你家姐姐要打你,徐某人不才,与你解释一番。”

    “所谓雉兔么,其中的雉自然是野鸡不假,可这话可不能对你姐姐称呼。为何呐,瞧你年纪不大不小,与你简单说上一说。世俗之中有那么一类女子,常是衣衫不整,高雅些的阁楼宿居,酒肉男儿郎作伴,孤寡一些的深藏幽巷,按次收钱。不假,这些姑娘才称为雉,也就是你口中野鸡,也俗称鸨,人尽可夫的意思。引申一句,至于管理这些野鸡的婆娘,理所应当的称为老鸨子。如此一说,知晓了否?”

    胖娃娃脸色烧红,愧对自家的姐姐,羞愧的低下脑袋,这会儿,徐秋哈哈大笑,“不过无妨,方才你姐姐为你出头的模样瞧见了么,从今往后,姐姐若是叫人欺负了,你该如何呐?”

    胖小子一听这话,立马挥舞肉嘟嘟的拳头,咬牙切齿,“打之!”

    徐秋笑的可欢了。

    此间一旁有拍手声,不是旁人,正是那位老人家,听其言:“好一番教导之词呐,吾辈自叹不如。想必这位娃娃从今往后定是将姐姐护的严严实实。”

    “诶,见笑了,老前辈!”徐秋拱手憨笑。

    本就是不叫人看好的徐秋,如此一来,又是斩获了不少的称赞。原先八成看好木知天的看客,这会儿顶多算是六成。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徐秋不与这位姑娘打照面,径直走往了木知天。

    楼三千是个粗人,虽然偶尔缜密算计,不过从底子上来说依旧是个粗俗之人,哪里能明白徐秋这么一个迂回的含义,搓了搓袖口,与段三郎问道:“这小子唱的是哪一出?”

    “乱七八糟的都是些什么,还解不解题?难不成是解不出题,刻意拖延时间么?咱家公子可是等你几时了。”

    出言这是一位雾隐门的小儿,方才可是不瞧见他出头,这会儿能说话,显然是这木知天暗中安排,既然木知天暗中安排,那么定是解出了这雉兔各几何。如此一来,极好的掩饰了不堪的境地,其次将这不是归于徐秋。

    当真好算盘。

    果不其然,木知天接话,“诶,无妨。徐道友方才这一番话也是很有道理的。”

    大气。

    木家小儿,豁达。

    当真大气,豁达?

    假君子,真小人,罢了。

    徐秋讪笑,摇摇头,不与其一般见识。

    约莫三息,雾隐门出言挑衅小儿,失心疯般的嚎叫,手舞足蹈,好似在唱歌,“我拿青春陪你赌,最后你却让我输...”

    徐秋这才顺心,收了天地三清术。

    笑话,这等小人,不惩治一番,徐秋可是愧对了无量一门单传弟子的称号!

    木知天脸色阴晴不定,丢人现眼呐,自家雾隐门小儿当众成了跳梁小丑,叫人笑话!究其为何,却没个定数,权当痴傻了。

    木啾啾笑的合不拢嘴,咯咯直捂口。

    徐秋称赞,“木道友,贵宗门还有这等人才!了得呐,再凑上一位,岂不是卧龙凤雏,二位齐全了?”

    木知天难堪一笑,没有下文。

    送题姑娘识趣的递上了执笔,轻声交代:“稍后二位将这雉兔各几何写下就好。”

    木知天率先接过执笔,得意一笑,其实他并吃不准徐秋能算的出此题,方才一幕幕极可能是装腔作势。

    徐秋不以为然,哼道:“今有雉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雉兔各几何?究竟几何,我来掐指一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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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瓶梅》记载,西门先生是一位吃喝嫖赌,样样在行之人,其中四字之中,第三字最得要领,且后辈之人读此书时也是多寻最得要领的一字研究,虽是生动,活灵活现,将男女之事给描绘的栩栩如生,引人入胜,可终归是浅显了,研究的深了,难免俗气。如何脱俗,简单至极,即从其中寻出门道来,至于甚覆鸾倒凤、鸨合狐绥、遂成缱绻的学问,能丢了就丢了,粗鄙无用,那么,试问有何门道可言?且听我娓娓道来。

    当年西门先生游玩一处青楼之时,遇上了一位难缠的老鸨子,据记载,那婆娘瞎乱算账,西门公子仅是要了一位姑娘,偏算了两位姑娘的过夜钱。虽说西门公子财大气粗,不在意这些小钱,可那老鸨子所言的第二位姑娘分明是个相貌奇丑的女子,西门公子自然是不会认,否则传了出去,那些天桥底下的说书人可是有的忙活了,甚西门公子酒后戏耍母老虎,关灯蒙脸无二样,云云。

    西门公子绝付一位姑娘的钱,至于第二位姑娘的钱财是如何都不会讨钱,口口声声,“西门某人只要了一位姑娘,天王老子来了也是一位姑娘。”老老鸨子也是个独木桥上的倔强货色,当真与这西门先生结了怨,是如何都不让这西门公子脱身,除非讨钱。

    不走就不走,西门先生也是不在乎,脸面这玩意儿,可是容不得半点差池。

    不多时,惹来许多看客。

    人嘴巴两块皮,丢过来,丢过去。老鸨子与各位说是自己没算错账,西门先生则是咬定了只要了一位姑娘。看客不知前因呐,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好当个热闹来看。

    西门先生游玩这些年,岂能是等闲之辈,想了个主意,与老鸨子说道:“姑且不说是一位姑娘或是两位姑娘,不如在出上一算术题,阁下若能算的出,甭说两位,十位姑娘,西门某人都是受用的起!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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