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我是解梦师 >第九十九章 造化弄人
    因为楼三千的缘故,凉府中的这么几位大人物也不敢撂摊子不管不顾,否则谁会不远千里来这鸟不拉屎的灵璧小镇凉家共议事。至于议的是甚事,简单明了,替楼三千将这杀害了凉家一家老少的修士给寻出,于是乎,才会三宗人物共聚一堂。

    期间,寻来了灵璧镇上卖燕尾馄饨的老妇,这是雪南山的提议,说是要由远及近,一步一步的将这件事给弄明白,毕竟此事与青水宗的关系不大。说到青水宗,雪南山到了此处的时候,虞山吴与公羊玉也是有些错愕,心说自始至终压根与青水宗毫无干系,为何雪南山也要来此,至于其中的缘故,虞山吴问了,不过雪南山却是搪塞过去了,说楼三千要彻查此事,不得不来瞧一瞧,顺便彻底的脱了干系。

    “保住宗门要紧呐,千年传承可不能被这楼三千一日毁了。”雪南山说的这句话是风凉话,但瞧他的脸色却是不苟言笑,好似在说什么大道理一般。

    虞山吴斜视公羊玉,又与雪南山打趣:“其实,此事与我青山宗也没什么大的关系,前些日子王不歪那个老不死的狗日的非要携他那不灵光的小子来这灵璧镇说是讨什么公道,恰好碰见了这青木宗声势浩荡的迎娶灵璧镇凉家的小女,既然瞧见了,于是也就讨一杯喜酒。谁知这天杀的王不歪,自打青水宗南山回来之后,欺师灭祖,朝老子讨要寿元,虞某人一气之下早将他给赶出了山门,后知后觉了这些事后,觉得有损我青山宗的门面,刻意将这一老一小给杀喽,这不,昨日还来这灵璧镇赔罪来着。”

    虞山吴哇啦哇啦的说了好长几句话,公羊玉眉头渐渐不平,明摆着是要将这事往青木宗推呐,虞山吴吃了一口茶,极慢的抬眼问公羊玉:“倒是你青木宗的凤泰后生猛的很呐,据说人家姑娘不愿从他,这是要霸王硬上弓呐。”

    话至此,虞山吴二话不说,一手抚着肚皮,与雪南山说道:“想必此事已清楚的很了,不用在在此劳累了,回头叫青木宗交人就好了。虞某人以为,楼前辈声名在外,不会为难青木宗的,毕竟一人做事,顶多连带九族罢了,不打紧。”

    “啧啧,哟哟,唷,真是不简单,瞧起来其貌不扬、憨里憨气的虞山吴也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想必是动了不少的心思吧,或者说,不晓得吃了多少碟的猪头肉?”

    公羊玉阴阳怪气,这是在取笑虞山吴哩,瞧她也是丝毫不慌张的神情,虞山吴“咳咳”两声,正了正身子,问道:“公羊玉,这话是什么意思?虞某人是吃了你家的猪头肉还是你家的猪跑来了我青山宗?”

    公羊玉轻笑:“嘶...你这么一说,本宗倒是想了起来,昨日抓到了一只迷了路的野猪崽,后来仔细一问,才知他来自何处,不仅知晓了他来自何处,还不经意的问出了来此的目的。虞道友,要不要瞧瞧这位后生猪崽?”

    虞山吴斜眼一旁的少年,面色有些不自然,不过却是稍纵即逝,叫人难以琢磨,其实早些时候虞山吴就已料见了王成新那个不成气候的小辈恐怕会出事,所以眼下瞧见了公羊玉令离人简领上了半死不活的王成新后才仅有半息的慌乱,只听他问:“这、这不是我宗的小辈,怎生会在你青木宗的手上。可是这厮犯了什么罪,冒犯了你青木宗,若真是如此,太丢人,虞某人这就一剑了之。”

    离人简好奸诈,一步横在王成新的身前,“蝼蚁的命自然不重要,杀他也好比草芥,不过虞宗主可知在下从这后生的口中套出了什么事儿?”

    虞山吴抿嘴:“我怎知晓?”

    离人简轻道:“此子本来不愿意交代,在下还当青山宗尽是似虞前辈一般铁骨铮铮的好汉,谁料,不过随意送上了几位稍有些姿色的女子,这厮就全招了。”

    “噢?说了什么。”

    虞山吴云淡风轻笑看了一眼王成新,离人简轻轻一脚踢在了王成新的腹下,小声嘀咕:“年纪不过二十载,要是就这么死去了可是划不来哟,眼下你在谁的手上,应当说些什么话,记得否?”

    王成新身子瘫软,两眼始终盯在身前的两块青砖,不敢多抬半寸,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愣是没敢说出半句话来,离人简长吁一口气,抹过去一眼,“虞宗主正是好大的气场,有你在此这小儿都是不敢开口。”

    “不如由我来说,若是说的不差,你就点头,若是说错了,反驳就是!如何?”

    离人简与瘫软的王成新交代了一句,后者如释重负,眼下的他不光是不敢瞧虞山吴一眼,就连名字都不敢提及,有罪呐。

    “王不歪其实并未逐出师门,而是在出了事之后,青山宗为了开脱,为了撇清关系,才散布早日逐出王不歪的消息,而王不歪之子是招惹了灵璧小镇中一位人物,也就是与楼三千相识的一位修士,至于是故人还是旁人,暂且不知。青山宗好大的本事,竟于殿堂之上手刃了王不歪父子,且四下派人询问此事,又差遣王成新小子扛着王不歪父子的尸首游历灵璧小镇。这位后生,在下说的对否?”

    王成新不敢怠慢,轻轻应了一声。

    离人简与公羊玉对视一眼,“虞山吴呐,如此捉急撇清关系是不是早了点?”

    此地无银三百两,说的不就正是虞山吴么?

    “另外,你青山宗的王不歪可是于灵璧酒馆前将楼三千的孙女给打的生死不明,这笔账就能这么掩过去了么?”

    雪南山似个没事人一样,落座偏案,一味的吃茶,瞧时机差不多了,问上一句:“噢?虞山吴道友,真有此事?”

    按道理来说这个时候的虞山吴应是强弩之末,是要发脾气的,可这厮是丝毫的不慌乱,他云淡风轻解释道:“就这?”

    “那一日说来也巧,分明是你宗的从马老剑仙与那女子结下了仇,不过不曾料见那位姑娘一身的本事,竟也能在从马的手上走上几招式,后来好似听说那位姑娘使出了什么分崩离析剑,从马老剑仙才是收了剑,由王不歪代劳。”

    “从马老剑仙还真是个情种呐,一声不响的跑去了青水宗,至于后面的事各位也清楚了。我想不用多言,各位应心知肚明。”

    公羊玉默不作声,显然她知晓从马算是青木宗的一块短板,谁也不知从马是否将杀人的事给道出,不过就眼下的局势来看,都是有罪,哪怕王不歪是为了替从马出手,可一剑刺了那位姑娘的人始终是王不歪,而不是青木宗的从马。

    “从马何在?”虞山吴一声呼。

    打门外缓缓领进了一人,此间的从马才是凄惨,位于雪南山身后的池余也是眉头一蹙,双目失明的他看来在青山宗遭受了不少的苦楚,四尺的身子委实瘦弱,可瞧他走起路的来模样依旧潇洒,不卑不亢,哪怕四下瞧不见什么东西,他仍是闻见了池余的气息,当即对池余那一方注视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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