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寒旋即用手捂住嘴,瞪了木子幽一眼。

    木子幽的母亲看到他们走来,就向他们挥了挥手。

    他们也挥了挥手以示回应,上官寒第一个跳到了木子幽家的稻田里,跟木子幽的母亲说:“阿姨!您靠边歇歇,这些粗重活让我们来。”

    谢天楠和木子幽也随即跳进稻田。

    木子幽的母亲说:“我哪歇得住!多个人多把手,好尽快干完。”

    上官寒又说:“您就当监工,看谁在偷懒?”

    木子幽的母亲笑了:“你这孩子,就爱说笑!”

    木子幽补充说:“上官!皆有可能是你偷懒。”

    谢天楠没留意他们说话,他的注意力却在这一片稻田里,突然平静地说:“真美!要是在这稻田里留影,一定很有意义。”

    “文艺青年!我们是来干活的,不是来观光旅游的。”上官寒说着故意举起手里的镰刀。

    木子幽低声对谢天楠说:“别听他的!你大可不必认真,做做样子就行!”

    谢天楠闻言有点急了,文绉绉地说:“岂能敷衍了事,我是认真来帮忙干活的。”

    “好了好了!能干多少是多少!别累坏了就行!”木子幽的母亲随即打了圆场。

    上官寒笑了笑说:“阿姨!说的对!子幽!别小看谢天楠同学。”

    谢天楠从上官寒手里拿过镰刀,看了一会,思考怎么用这东西。

    上官寒笑了笑说:“来!我教你!”

    上官寒说着就示范了一下,右手拿着刀柄,刀口向着自己,随即半弯腰,用左手反手抓着一撮稻秆,刀口向着稻秆的根部“咔嚓”一下割去,动作快捷连贯。

    一撮稻秆就被割断了,上官寒拿着稻秆,对着谢天楠轻松愉快地说:“看清楚了没有?”

    谢天楠愣了一会,似乎没有领会到。

    上官寒只好放慢动作又来了一遍,谢天楠还是同样的表情,上官寒笑了笑:“还真是木鱼!”

    谢天楠巳经习惯上官寒这样称呼,他说:“能手把手地教吗?”

    上官寒算是服了谢天楠,头脑聪明四肢迟钝,刚要去教时,他灵机一动有了主意。

    于是他说:“这样教下去会耽误主力干活的进程,子幽,你负责教他。我赶紧把这一片割了。不然天黑都干不完。”上官寒说着的时候指了指眼前的一片稻谷。

    上官寒说到这份上,木子幽没了推辞的理由,她无奈地答应了。

    谢天楠表情平静,却乐在心里。

    上官寒继续割自己的,木子幽的母亲在一旁笑了笑,她知道上官寒的用意,也就没多管,而是拿起自己的镰刀走到另一边,开始割起来。

    上官寒看到了高声跟木子幽的母亲说:“阿姨!不是说好,您歇着吗?”

    木子幽的母亲也高声回道:“闲不住!看着你干,我心里憋得慌,等谢天楠学会了我就歇着。”

    木子幽很细心地讲解着,示范了一下,接着把镰刀递给谢天楠,教他右手怎么握住刀柄,怎么使用巧力,左手怎么反手抓住麦秆。

    两人的手本来都带着手套,木子幽觉得不方便索性脱了,谢天楠也觉得碍事脱了,两人的手不得不触碰,身体倒时不时地有过触碰,木子幽尽量保持距离。

    木子幽的鼻息近在谢天楠的耳旁,呼出的气息轻轻柔柔喷在他脸颊上,谢天楠的心一刻都没有停息下来。

    身体本来就迟钝,再加上心跳加速,他更加慌张,动作还是迟缓不连贯。

    木子幽并没有不耐烦,还是细心教导。

    木子幽见谢天楠用不惯这镰刀,有些迟钝,终于忍不住开口说:“你还是别割了,要是割到手就糟了。”

    “我是不是很笨?我真没用,连这眼见就会的活计都不会。”谢天楠泄气地垂下头。

    “并不是你笨,而是你用不惯,慢慢来!割上几次你就会了!”

    “嗯!”谢天楠抬眸看着木子幽,勉强地挤出点笑容。

    “别灰心!又不是重要的技能,就是个熟能生巧的活计!不会也没事,你也用不着,对吧?”

    “可是帮不到你啊!”谢天楠灰心极了。

    木子幽沉默不语,于是她默默地走开了,去把那些巳经割断扔在一边的稻谷抱到打谷机旁。

    谢天楠也默默地割着身旁的稻谷,虽然动作缓慢,但他割得很认真。

    稻谷整齐划一,木子幽捡起来也方便,不像上官寒将稻谷随便扔在一旁。

    烈日当空,大家既热得热火朝天,又累得满头大汗。

    木子幽恹恹地去田埂那边为每人倒了水,并且送到每个人的身边,送到谢天楠那里时,谢天楠甚至直不起腰,可能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让他有点不适应,他一只手扶着腰,缓缓立起身,另一只手接过木子幽的水杯,笑了笑说:“谢谢!”

    木子幽羞怯地回之一笑,说:“是我谢你才对!让你这么受累!”

    谢天楠将水一饮而尽,空空的水杯还给了木子幽,然后用手背刚要擦汗时,木子幽随即掏出自己的手帕给谢天楠,谢天楠笑着说:“用手也可以!别弄脏了手帕。”

    木子幽打趣地说:“怕我手帕是用过的吗?放心!才洗过,你闻闻还有洗衣粉的味道呢。”

    她随即将手帕凑近谢天楠的鼻孔,谢天楠轻轻一嗅,确实有跟身上衣服一样的香气。

    谢天楠腼腆地笑了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如果不是这个意思,就拿去用!”

    谢天楠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他拿过手帕在额头上擦了擦,顺着下来又擦了整张脸,乐在其中的他舍不得把手帕还给木子幽。

    他说:“我洗洗再还你。”

    “不用!你回家前还我就是。”

    上官寒休息间看到了这一幕,如果说他并非在意,那么是过于轻率的判断。

    上官寒的心挺别扭的,明明是他故意凑合他们,心里应该是高兴的,可是他却像是失了魂一样,傻傻愣愣地站着。。

    木子幽抬头放眼望去,上官寒巳经快割了一大半,这个男孩如今就像个男子汉一样能干,动作轻快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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