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她这种人,我能给她用这么名贵的药,她就应该既感恩戴德了,被药死了,那也是她活该!”
“直接用,不必管她!”
墨宜年头也不回地走了,他没有注意到,木梓的眼角陡然滑落了一滴泪。
木梓在第二天再睁开眼,昨晚上所发生的一切仿佛是一场梦,但身上残留的那一抹淡淡的雪松香,是最好的反驳证据。
她就说墨宜年怎么会这么轻而易举的放过自己,不过只是换了一种方法来折磨而已。
恨么?木梓是恨的,但现在这份恨意已经堆砌了太多,木梓整个人都已经麻木了,若非是要找到为离年治病的造血干细胞,她恐怕是连一分钟也不会多待。
犹如凌迟的刑罚,太痛。
-谢谢您的照顾,我先走了。
木梓向医生道谢后,在他错愕的注视下拿了药,走出了病房。
路上遇见的人满脸地嫌恶,像是在看一个肮脏到了骨子里的垃圾,唯恐避之不及。木梓低着头躲过那些恶意的目光,回到了自己房间后,她猛地关上了门,仿佛这样就隔绝了所有人的恶意,她假装不知道自己这是在掩耳盗铃,想露出一抹轻松的笑容,却发现镜子的人比哭的还难看。
木梓还是没忍住,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大哭了一场,说是大哭,也只是无声的抽泣罢了。
中午的时候,她的房门又被人敲响。
木梓费力地从床上爬起来,她并没有懊恼与不满,她知道,只要墨宜年没有发过话,底下的人就永远也不会把她当成一个病人。
-有什么事情要我去做的么?
佣人说完就丢给了她一套礼服,不算名贵,但也价值不菲。
她有多久没有再接触到礼服跟宴会了?
太久太久了......以至于巨大的喜悦短暂冲昏了木梓的头,她甚至没有去猜想这其中是否有着猫腻。
-我换好了。
红色的晚礼服将她姣好的身体凸显的淋漓有致,柔顺的长发像是一段上好的锦缎垂落在胸前,将那苍白的脸蛋儿遮住大半,却难以掩盖住她半分的美貌。
看着佣人挑起了眉头,木梓顿时有些慌乱的想要遮住咬伤。
-我尽量不把伤口露出来......
那佣人没说什么,不耐烦地道:“别墨迹了,赶紧走吧。”
轿车缓缓驶出墨家别墅,在蜿蜒崎岖的山道上周转,最终停在了深山之中的一家华贵的庄园前。
木梓被早已等候在此的侍者引进庄园,刚一踏进大厅,她就发现了不对劲。
赴宴的都是一群不大的小孩子,而且都带着各色的宠物,这与她想的宴会不一样。
簇拥成团的人群中走出一个人来,名贵的小西装搭配一段小领带,如同天使般的面容上却挂着一抹残忍的笑容,不是墨初浩还能是谁?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快把你家的杜宾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吧!”
一说到杜宾,墨初浩的小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愤怒,他指着木梓说道:“这个女人杀了我的杜宾,那么她就要代替我的杜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