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对我做这种事情的人,除了我二嫂还有面前的梁歌。

    我睡眼惺忪披头散发,打着哈欠用眼白看着他:“大哥,你知不知道扰人清梦是一件很缺德的行为,特别是女孩子的美容觉。如果我明天有黑眼圈的话,你拿什么赔我?”

    “沈离不见了。”梁歌言简意赅地告诉我。

    “是啊,我把他从这里给赶出去了,你不是一直嫌我们很烦吗?现在,烦人精一号已经消失了,烦人精二号明天睡饱了之后自然会从这里离开。”

    “跟我去找他。”他简短地说。

    我看他的风衣上都有些湿了,头发丝上也往下滚落着雨水。

    “你干嘛要管他的闲事?”我真的有点奇怪:“他丢了就丢了呗,反正你跟他只是萍水相逢,你们连一句话都没有对话过,那你是开慈善机构的吗?你还是什么爱心搜救队的志愿者?”

    梁歌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他不再跟我废话,转身就走出了房间。

    我又仰面的倒回了床上,我困得要死,外面大风大雨的傻子才会出去跑。

    我以前听我二嫂说过,说梁歌是一个非常正直又非常有正义感的人。

    我觉得这两个词对我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

    要正直做什么,要正义感又做什么?

    这两个词对我的人生来说,完全没有任何含义。

    而且我对梁歌感兴趣,不是因为他正直有正义感,而是看脸。

    是啊,我就是看脸那么肤浅。

    外面的风雨还是好大,噼里啪啦的打在了窗户上。

    我的窗户没关,冷风从外面呼呼地吹进来,把我的窗帘都高高地吹起,雨水还溅到了屋里。

    我就起身去关窗户,刚好看见梁歌从大门口踏出去,他撑着一把咖啡色格子的伞,穿着黑色的风衣,大步流星的背影看上去挺带感的。

    他这是去找沈离了,梁歌还真是一个好人呢。

    我应该找个记者给他写一篇报道,报道的标题就叫做中国好人,还是一个有钱的好人,这就很难得了。

    但是呢,我桑榆跟好人这两个字搭不上边。

    为什么要做个好人,只要我不杀人就已经很不错了。

    我关了窗户拉上窗帘,趴回我的床上继续睡觉。

    但是床上好像有刺一样,我翻来覆去地在上面烙烧饼,就是睡不着。

    为什么睡不着?

    我莫名的从床上爬起来,坐着发愣。

    外面的雨下的似乎更大了,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想的,忽然翻身下床,然后换衣服,又翻箱倒柜的找出了一双雨鞋套上。

    我匆匆出门的时候,阿姨递给我一件雨衣。

    看她殷勤的样子,她该不会误会什么了吧。

    我很认真地告诉她:“我只是睡不着,打算换一张床,不是你想的那样。”

    “梁先生往那边走了。”阿姨不回答我的话,往前面指了一下。

    梁歌的人和梁歌都差不多,都有莫名其妙的热心肠。

    我没开车来,所以我只能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雨太大了,我隔着蒙蒙的雨雾,往前面什么都看不清楚。

    我在前面的小树林里面遇到了正举着手电筒到处寻找的梁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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