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我并不惊奇:“据你对沈离的了解,你觉得他最有可能去的地方是哪里?”

    “我对他一点儿都不了解,我当时也只是看脸才跟他玩儿的,谁知道会闹出这么多的麻烦事。世界上的帅哥那么多,他太费事了,我还是换一个吧。”

    我转身要走,梁歌握住了我的手腕:“桑榆,现在不是你口是心非的时候,你只需要告诉我,沈离最有可能去哪里?”

    其实我对他真的不太了解,不过我猜到了他很可能会去的一个地方。

    我在蒙蒙的雨雾中看着梁歌漆黑的眼睛,他正撑着一把伞,把所有的伞都移到了我的头上。我还穿着雨衣呢,他是不是傻?

    忽然我觉得梁歌这个人我完全不了解,他的为人处事也很令我茫然。

    他何必要卷入一个跟他完全不相干的事件当中?

    还是他觉得他在这件事情里可以捞到点便宜?

    对,就是这样。

    在心里有了答案,我心里便敞亮多了。

    哪有人做一件吃力不讨好又不关自己事情的事?

    肯定是有所图啊。

    于是我就告诉梁歌:“我觉得他应该会回沈家。”

    梁歌没有任何迟疑,拉着我就往小树林外面走。

    “喂!你不会要去沈家找他吧,你要去去你的,我不想去。”

    他不跟我说话,直接把我抓到停在树林外的车边,把我给推上去了。

    赶鸭子上架也不是赶法,上车之后,我跟他怒目而视:“我刚才跟自己发过誓了,我再也不会管沈离的闲事。”

    “那你为什么要出来?”

    “我是回家,你家的床睡得一点都不舒服。”

    “你回家怎么还经过了小树林?”

    “是你手电筒的光亮,在小树林里面忽隐忽现的,我还以为里面藏了什么宝贝,就过来看了一眼。”

    梁歌忽然递给我了一块毛巾,然后用拿起了另一块擦拭着自己已经完全湿掉的头发。

    他不梳那种一丝不苟,连苍蝇都站不住的发型的时候依然很帅。

    他头发有一点点的微卷,弯弯曲曲地搭在前额上,湿漉漉的。

    原来男人换了发型,也会变作另外一个人。

    我毫不掩饰自己垂涎的目光,梁歌擦干了自己的头发,嫌弃的看着我:“你看任何男人都是用这种直勾勾的眼神吗?”

    “你吃醋?”

    他转过脸去,再也不理我了。

    到了沈家,他让司机开着车绕着沈家兜了一圈,看看沈离有没有在沈家的周围徘徊。

    夜深人静的时候连个鬼都看不见。

    梁歌让司机把车在路边停下来,正要下车,我拉住了他:“你该不会是要从大门进去吧?”

    “我可以说我来吊唁,本来我明天也要去参加葬礼的。”

    “半夜12:00你来吊唁,你确定你不是来找鬼的?”

    “你打算怎么样?”他看看四周:“翻墙?”

    他很了解我,但又不是了解的那么彻底。

    我把他拽到一个墙根下面,拨开墙边的野草,给他看我和沈离经常钻的那个狗洞。

    他立刻心领神会:“所以你每次去找人家都是从这儿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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