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国士无双之将军年少 >30公子审讯(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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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牢头十分有眼力见地打开牢门请许朢舒进去,也不知怎么掐算的,竟然没让许朢舒顿下步子。

    许朢舒在吴先杞面前站定,平手拜了一礼,道:“吴将军,咱们开门见山,也省些事。”

    许朢舒虽是挂了个侍中之称,但在朝中并无实职,论起来,还是吴先杞压他一头,不过吴先杞还是站起来有模有样地回了一礼。古话说的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没见着人身后大喇喇站着咱皇帝陛下么,这腰撑得忒明显,他又不是傻还去触霉头。更重要的是,他家苏将军是不是真的把他给卖了,他是真没底,虚得很

    “好说,好说公子有什么要问的在下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吴先杞笑得眯起了眼,只余两抹精光在眼缝间闪烁。北府军的人都知道,吴先杞就是个笑面虎,特别是那两撇浓密的胡子,笑起来拉平的样子,总能让人下意识地心里一紧。

    正如许朢舒此时,他脸上的笑容依旧如风般和煦,心里却并不平静,吴先杞一开口,他便知道此人不好相与,凤宸先前应是费过大功夫,只是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罢了。

    “皇上不过是想要一个答案,于吴将军来说应该不会有什么损失,何必费力藏着,结果不过是两不讨好罢了。”许朢舒习惯了先礼后兵,连审问也不愿意在一开始就大露锋芒。

    吴先杞就不一样了,一向信奉的是攻击是最好的防守。他鼻下两撇拉平的胡子立马就塌了下去,一脸严肃地看着牢房外仿佛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凤宸,话却是对许朢舒说的:“这位公子在审问本将军之前,是不是应该先了解一下本将军的平身履历不然若是一不小心问出了什么不得了的皇室辛密,公子可不就泥菩萨过河了”

    闻言,许朢舒面上还是淡然,端的是自信雅方,心里却是有些颤动了,这吴先杞的身份想来不一般。他的拇指藏在宽袖下,不禁摩挲了起来,这确实不太好办啊不过,既是皇帝陛下交代的,他奉命行事罢了,“吴将军怕是会错了意,您若有什么想说的自然是与皇上说,在下不过搭个桥。”

    吴先杞只想感叹一句后生可畏,这心窝子没扎成功,自己倒是惹了一身骚。寻常人若是听到皇室辛密四个字,哪个自己不先六神无主了,他可好,还能琢磨着摆正一下自己的位置。无法,吴先杞硬着头皮,说:“本将军没什么想说的,若想上什么刑,直接来便是了,本将军还不怕这点痛。”

    许朢舒倒是上了手,乘胜追击,道:“吴将军其他还有什么身份于我而言,实在不是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吴将军更在意哪个身份。”

    所谓聪明人喜欢话里有话,也喜欢听弦外之音,吴先杞终于正视起了眼前这位年轻人。乍一看起来也不过就是一个文弱书生罢了,可吴先杞却下意识地绷紧了弦,他拧着眉,问:“什么意思”

    许朢舒未言,凤宸却带着一群人呼啦啦地走了,说是出去透透气,明眼人都明白。有些话听不得。而凤宸自然是例外的,他有什么听不得的也没人敢不让他听啊,只不过,凤宸不乐意罢了。

    待牢房里只干干净净地剩下许、吴二人,许朢舒才道:“将军应该知道,这答案你不给,便一辈子都出不去。”

    “那便老死在这里吧还别说,这好吃好喝,日子可真比北塞好过多了。”吴先杞笑眯眯地夸赞着这牢房,看样子是真想在这里生根似的。

    “吴将军这般,倒是真的不怕寒了苏将军和众将士的心哪”许朢舒倒是不清楚苏修与凤宸私下交情如何,不过,再怎么着也不至于平白送与一军主将,这未免太过儿戏。

    显然,吴先杞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他现在琢磨不清各方心思,不敢多言。试探道:“公子这是何意”

    许朢舒索性盘膝坐了下来,也不嫌脏,只说:“陛下不愿刑讯逼供倒也不是有所顾忌,只不过是答应了苏将军的条件罢了,由此可见,苏将军并未放弃您。不知吴将军可有想过,您若全了陛下这分心思,陛下也能全您一分心思,互惠互利不是吗”

    意外地,吴先杞走远了几步,翻身朝着阴暗的墙面又躺了下去,似乎没有继续交流的打算。

    许朢舒也不着急,就这么干坐着,倒是像个执拗的孩子,看意思是他也不走了,就这么陪着他。吴先杞被困了这么长时间,耐心消磨了许多,倒是先烦躁了起来,忍不住下了逐客令,连称呼也换了:“年轻人,你既大有鸿鹄之志,这般的聪慧灵思便不该浪费在这些阴晦的事上。我确实心系北府,但是有些事不是由吾心权衡便能决定的。这秘密我若是说出来了,是能离了这地回到北府,可我再难心安。”

    半响没有听到许朢舒的声音,吴先杞有些奇怪,回头却见那贵公子已经卓然高雅地站了起来,然后步履从容地走出牢房,将门合上,接着,“啪哒”一声,门锁起来了。

    “”

    吴先杞震惊地爬起来,冲过去扒拉着粗重的柱子,把自己的脑袋挤在缝隙里,看着许朢舒坦然离去的背影,欲言又止。

    吴先杞:这孩子怎么不安常理出牌这就完了

    吴先杞正一脸便秘地盯着许朢舒,却见许朢舒走到拐弯处突然停了下来,而后便听那人背对着他悠悠然道:“对了,忘记告知吴将军,不出五天,北府军便要与漠北开战了,只是不知吴将军这个军师不在,苏修将军是不是要多费许多力气。”

    心安既然搅了这漩涡,还妄想心安吗

    人啊,总是天真。

    说罢,许朢舒便挥袖消失在了拐弯处。许久,吴先杞突然脱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震惊地低喃:“怎么会突然又要打仗了而且,什么叫做北府军与漠北开战意思是”

    若有问责,北府力承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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