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解没怎么动手打过人,但是一旦动手,就有可能要人半条命。

    没有什么道理可讲。

    出来的时候,宁解看到两个人站在门外,看到出来的人的时候,表情有一瞬间很复杂,可随后又变成了嘲弄。

    “原来是宁先生。”其中一个人说,“怎么了,宁氏家族的人不是商人吗?怎么一玩游戏,就跟呆板的读书人一样,不知道变通,更不懂这其中的乐趣。”

    宁解眼角微露寒光,只是扬起薄唇一笑,说道:“你可以试试。”

    -

    他们这些人盯上了戴莉,却又不像其他人一样,直接取走她的一部分当做战利品,而是追逐,不停地追逐。

    像当玩物一样在玩耍,戴莉绝望了。每次把她抓到,给她希望,放她走,结果又是抓回来羞辱。

    戴莉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受不了了,只想让他们给自己一个痛快。

    温穗抱住她的脑袋,一声又一声地哄着,“没事的,没事的。”

    戴莉哭得狼狈,她瞪着眼睛,看着温穗的眼神有些疯狂,说:“我不想再活下去了,我不想再活下去,求求你,放过我,杀了我,救救我。”

    她重复着矛盾的话,表情十分痛苦。

    外面的人还在吵,不知道是谁开了一枪,这才安静下来。但是戴莉不稳定的情绪,又让她冲了出去,温穗紧跟其后。那两个人见状又要追上去,但是意外也在这个时候发生了。漆黑的夜里不知道是谁先开了一枪,打到了温穗的小腿上。

    温穗立马单膝跪地,嘴唇疼得发白,冷汗都要冒出来了。戴莉还在那里喊叫,温穗这才发现戴莉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她身上的枪给抢走了。戴莉拿着那把枪疯狂地打着,几个人闪躲开,其中有人拿着枪直接对准了发狂的戴莉,一枪击倒。

    看到受伤的温穗,那人似乎还想把她也收入自己的战利品中,于是也拿着枪对准了她。

    宁解见状,直接冲过去,将地上的温穗一捞而起,在地上滚了几圈,躲过了几枚子弹的扫射。

    情急之下,宁解塞了一把枪到温穗的手中,然后看向她的小腿,问:“还行吗?”

    温穗点头,“能忍住。”

    “躲着点就行。”宁解说完,拿着枪对着那两个人就打了过去。

    温穗爬到他的背上,抓牢他的肩膀不让自己掉下去。那两个人倒是能作妖,但是枪法却一般,几枪打下来,又是伤了手腕伤了膝盖的。很快,宁解就走过去将两人制服了。

    “你别狂,伤害玩家可是违规的。”那人恶狠狠地说。他们的两只手腕都被宁解的子弹打中了,现在他们的枪掉在了地上,捡都捡不起来。

    宁解走过去,背上还挂着一个温穗。他人很高,腿又长,走到他们两人面前的时候,居高临下的给人感觉更加傲气。宁解穿着皮靴的脚将两人手边的枪踢开,说道:“这丛林野兽树木多,天黑了又没有什么灯,视线不好子弹还不长眼,总有失误的时候。”

    他的一句“失误”说得轻描淡写,不知道刚才谁几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后一枪一个准的,没有一颗子弹是白白牺牲掉的。要不是怕给他输气场,温穗都想从他背上跳下来,大喊一声“牛批”!

    解决掉这两人之后,宁解没有继续理会,而是回到避难所,查看温穗小腿上的伤口。

    子弹陷在肉里,挺深的,血流到白白嫩嫩的小腿上,红与白形成鲜明的对比,给人造成一种视觉冲击。宁解撕开她裤腿的时候,忍不住眉头一皱。

    “子弹还在肉里,条件简陋,你可能要忍着点了。”宁解言简意赅,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加上这个环境,再拖下去,伤口估计就要感染发炎了。

    温穗咬着下唇,有些害怕,说道:“不会是我想的那种吧?不打麻醉就直接开刀取弹?”

    温穗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宁解已经从包里取出酒精灯和一个皮袋了。宁解将皮袋摊开,里面别了形形色/色的小刀,还有镊子。

    宁解忙着给刀消毒,没有抬眼看她,说:“差不多吧,不过你要是害怕的话,可以闻闻这个。”

    说着,他空出的另外一只手从包里拿了一个小瓶子扔给她,里面装的好像是精油。

    “这是什么。”温穗打开闻了一下,好像还挺香的。

    宁解说:“这是曼陀罗炼成的精油,抹一点也有麻醉的作用,别用量过猛了。”

    温穗点点头。宁解看到她这害怕的样子,说:“要不要把眼睛闭上。”

    他准备割开小腿肉了,看着还是挺吓人的。

    温穗摇摇头,说:“当视觉被蒙蔽的时候,触觉就会被放大,还是不要了。”

    宁解说:“那你看点别的。”

    “这有什么好看的?”温穗说,“要不你把衣服脱了,我看看腹肌。”

    后面这句话,温穗几乎是脱口而出的。说完之后,她看着宁解,自己的脸都红了。

    草。

    为什么,她在宁解面前老是控制不住自己这些邪恶的念头。她才十几岁啊喂!是青涩懵懂的少女,是娇嫩鲜艳的花朵,怎么跟个老司机一样去tiao戏男人!

    不过话都说出口了,也不是第一次,温穗干脆厚着脸皮,没有移开视线。反正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都是宁解。

    还以为宁解会不好意思,没想到他闻言,露出一种似乎觉得此方法可行的表情,然后二话不说,就把自己的上衣给脱了。

    温穗差点没把鼻血给喷出来——当然也是因为来不及,因为没看几秒,宁解就趁她不注意,一刀切下去了。

    “啊——”

    。。。。。

    温穗觉得自己还是够争气的,在精神*和肉身痛苦的双重压力下,她都还没有晕倒。只是这麻醉效果和转移注意力的方式,都不是很好,温穗还是感觉自己的小腿火辣辣的疼,唇色已经发白,冷汗大滴大滴地从额头上掉下来。

    好疼。

    像丢了半条命一样,连喊疼的力气都没有了。

    温穗起初还能忍着,但是包扎完没多久之后,就感觉自己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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