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冯辞昏睡的这段时间,杳雾林外东侧路上行着一辆马车,驾车的人是许久不见的白六,车内坐的自然是云水璧和古府那三个身份不明的婢子。

    “白六,还有多久啊?”云水璧探出头问道。

    “快了,再往前就是杳雾林,我们先……吁——”

    路上横出来一男一女,白六忙停了马车。

    “不知二位有何事?”白六问。

    云水璧和三个婢子探出头来。

    “大姐?大哥?”云水璧跳下马车朝那三人走去。

    “云姑娘……”白六担心她的安危也跟着跳下车。

    两人跑到那三人跟前,白六细瞧之下,看那女子与云水璧模样有七八分相似,那男子有五分相像。

    “你们几时回来的?啊,白六,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大姐姐,这是我大哥。大哥,大姐姐,他叫白六。”云水璧见到久违的姐姐和兄长十分高兴。

    白六与大哥大姐见了礼。

    “水璧,家里出了事,你快跟我们回去。”大姐和大哥一脸焦急。

    “出什么事了?”云水璧从未见姐姐和兄长如此焦急。

    “你可记得年前爹和镇国公楚家许下亲事,前些日子人家上门送聘礼,问起婚期之事。”大姐道。

    “那不是水姝的亲事么?水姝还小,婚期未定啊,这会子送什么聘礼啊?”云水璧道。

    “爹跟人家定下的,乃是你的亲事。”大哥道。

    “什么?!怎么可能!我跟爹说过无有心悦之人,绝不出嫁的!”云水璧急了,白六也变了脸色。

    “爹也是这么说,可人家偏说是我云家言而无信,打算李代桃僵,一纸状书告上公堂,如今爹被下了大狱,娘急的老毛病都犯了,楚家人说除非你立刻回去与他家公子成亲,不然绝不放爹出来!”大姐道。

    “娘没事吧!可是爹是宣侯,谁敢拿他?”云水璧听闻母亲犯病,十分担心。

    “娘无大碍,你放心。”大哥道。

    “爹是宣侯又如何,怎么敌得过镇国公楚家?何况他们还有摄政王撑腰。水璧,你还是赶紧跟我们回去,去找那楚小公爷说说,现在他们还不敢对爹做什么,但我担心你再不回去露个面,那镇国公以势压人,爹的情况就危险了。”大姐道。

    云水璧越听越担心,白六却一脸疑窦。

    “对啊水璧,咱们快走吧!”大哥吹了个口哨,等在远处的一辆马车出现在路上。

    “白六,你们先去星花山庄吧,我担心我爹和我娘,我得马上回去一趟,鹤翎姑娘的事就交给你们。”云水璧与白六嘱咐道,跟着姐姐和兄长上了马车,返回陵兰北州。

    白六见马车驶去,稍一考虑,便解下马车前一匹马,翻身上马。

    “鹤翎姑娘就拜托三位了!驾!”白六扔下一句话,骑马追云水璧的马车去了。

    三个婢子看着白六扬长而去,将剩下一匹马的缰绳整理一番,由其中一人驾车继续前进。

    “本来还想着有他俩在,保险些,这下可好了,一个跑一个追。”

    “无所谓啦,他俩在不在都不打紧,你们都知道鹤翎的本事,逼急了,便是沈平礽都不一定制得住她,我看是冯衍多虑了。”

    “这可不好说,毕竟蔺笑白无二剑客的名头也不是白来的,还有那个阴阳怪气的韩书辽最是阴险,多个人帮手总是多份胜算。”

    “那你刚刚又不戳穿他们,其实不是还有公良彧他们嘛,再不济还有宋存渊呢。”

    “公良彧哪有韩书辽心眼多,至于宋存渊,也是个喜欢看戏的家伙……哪有云姑娘古道热肠啊,早知道刚刚戳穿他们便好了。”

    “算了,本来就是他们的家事,咱们也不好插手,反正人都走了,我看云姑娘一时半会是回不来了,她不回来,白六就更不可能回来了。”

    “这云侯爷还真是闲的,为了骗云姑娘回去,居然把大儿子大女儿都叫回来一起陪他夫妇演戏。”

    “还瞎说八道得胡乱编排镇国公一家,我看云姑娘回去得跟楚家打起来。”

    “还打什么啊,都要嫁过去的人了。”

    “那白六能乐意?”

    “那就看云姑娘选的是楚意生还是白六了。”

    “这还有什么好选的?”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可大不一样,不过跟你说了也是白说。”

    “你不说怎么知道是白说啊?”

    “好了,快驾车,再晚点鹤翎该醒了。”

    “知道知道,驾着呢!你们俩倒是跟我说说,这选楚意生和白六到底哪儿大不一样啊?”

    “好吧好吧,我跟你讲啊……”

    “是这样啊……这么有趣的事儿,我得去瞧瞧,你们俩去山庄吧!”

    说着话其中一个婢子跳下马车,朝着白六方才离开的方向走。

    两个婢子忙停了马车。

    “这丫头又起了玩心。我去跟着她,总归我俩去不去山庄都不打紧,我这儿有封信,麻烦你替我交给冯衍。好了,快走吧。”另一个婢子也下了车。

    “好吧,那你多加小心。”婢子驾马车离去,不一会就入了杳雾林中,马蹄声渐远,很快马车就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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