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出去，人声鼎沸。
主持人说完晚宴规则之后，大家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敬酒。
季云霄和我刚开始被围得水泄不通，一个是晚会的主办人，一个是叱咤风云的商场巨鳄，势必成为焦点。
但季云霄天生冷傲，只一个眼神，就让他们识趣的散了一半，剩下的自然是有机会跟季云霄合作的。
人群中一直有双眼睛注视着我们，我一抬头，就看见不远处的顾爵，他身边也有女伴，看样子不像是娱乐圈里的人。
我收回视线，只当看不见。
和以往不同，我不再是旁观者，借着这个机会能多拉拢一点人是最好的，实在不能，让他们有个印象，以后总归用得着。
季云霄第一次见我这么卖力，惊讶于我左右逢源的本事。
若不是被逼无奈，我哪能做这么费心的事。
“是不是累了？”他贴在我耳边，轻生问我。
在外人看来，这样的姿势就是打情骂俏，几个老狐狸心照不宣的对看一眼，找借口离开。
我感觉耳根子再发烫，点头让季云霄带我去旁边的沙发休息。
“季总，听闻你的酒店正在寻找旅游合作商，不知道在下有没有荣幸能参加这次竞标。”来人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骨架瘦小，穿起西装像是私自穿了家里大人的衣服，很不合身。
季云霄抬眼看了他一眼，竟然让他坐下。
想和季云霄合作的人数不胜数，能让他看上的必定有过人之处，我不禁多看了一眼，他似乎也察觉到我的目光，点头对我笑了笑。
偷看被捉到我有些心虚，随便找了个借口去洗手间。
外面灯光璀璨，有几队记者没有邀请函，只能等在门口，朝里面东张西望，甚至有人爬上景观树，希望能窥探一星半点。
我想叫保安，却被顾爵制止。
他双手插兜，闲庭散步一般踱步到我面前，“那些人跟你一样，都是讨口饭吃。”
我疑惑，“顾先生在娱乐圈，应该最讨厌狗仔才对。”
他靠在栏杆上，背对着外面的镜头，“比起狗仔，我很讨厌他们背后的媒体，是非曲直全凭他们几句话。”
现在自媒体的确喜欢博人眼球，连我都体会到其中利害，顾爵讨厌他们也是应该的。
看他们不停按快门，我还是不舒服让保安过去把人轰走，顺便删除刚刚的照片。
“你就这么怕我们被拍到？”
我对上他认真的眼神，转瞬挪开了视线，“顾先生忘记了，我今晚是季云霄的女伴。”
里面的媒体争相报道季云霄和我，外面却传出我和顾爵的照片，这不是我今晚的目的，也不是鼎食想要的。
顾爵突然凑近我，“如果我让你做我的女伴呢？”
陌生的气息欺压而来，顾爵危险的笑容越靠越近，我屏住呼吸，不敢大口喘气。
他很满意我的样子，伸手要搂住我的腰，突然一阵天旋地转，我感觉自己被一股强横的力道拽里，扑进另一个怀里。
头顶上，季云霄的声音带动胸腔的振动，“我已经容忍你够久了，再有下一次，我绝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