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妖连维持形象都不顾,重重挥拳打了回去。
然而现在的蔺灰开了“暴怒的老父亲”buff,哪怕面对力量数倍于自己的熊妖也丝毫不虚。
熊妖那一拳本该能把蔺灰打飞出去,但蔺灰却硬生生受下,双手牢牢抓住熊妖,不管狂飙而出的鼻血,一头撞了过去。
俗话说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熊妖到底是养尊处优了好一段时间,身上的凶性磋磨得七七八八,完全比不过蔺灰。蔺灰的一记头锤给他锤得头昏脑胀,反应不及之下,竟被按翻在地上。
“干你娘!敢搞我家小崽子!我他妈的打不死你!”
蔺灰的拳头砸得飞快,很快就把人模狗样的熊妖打成了猪头。
场面过于凶残,服务员吓得连忙跑去找经理,陆清为了不暴露自己跟熊妖的关系,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熊妖终于回过神来,但碍于位置的劣势,竟然掀不翻身上的狼妖。被按在地上像捶面饼一样的捶,实在过于窝囊丢脸,熊妖不堪其辱,骤然发出咆哮,竟是现出原形。
这下蔺灰可真架不住他的力气,被一巴掌扇飞了出去。
“大灰!”束烟接住他,垫在他身后一起重重撞到墙上。
蔺灰抹了把哗哗直流的鼻血,反手把束烟推进包厢里,同时呲出长长的獠牙:“里边待着去,谁还没个原形了!我削不死他!”
但不等他变回原形,熊妖就突然调转方向,一路逃没了影。
“王八犊子!”蔺灰比了个中指,“没种!”
另一边有急促的脚步传来。
“谁在这里闹事!”
来的是驻扎在你的星光剧组的修真者,一个叫陈方,一个叫张齐。他们奉命在暗中保护束烟,先前都在大厅,熊妖变回原形泄露的妖气招来了他们。看到一脸血次呼啦的蔺灰,他们当即就要动手捉拿。
“等等,我认识他!”束烟赶紧插到他们和蔺灰之间。
解释蔺灰不是敌人后,众人齐齐进了包厢。
“大灰你没事吧?”束烟忧心地递上纸巾。
“没事没事。”蔺灰毫不在意地摆手,接过纸巾就塞住鼻孔,然后才用湿巾擦起了脸上的血迹,“就是鼻子有点疼,妈的我都闻不出味来了。”
“束前辈,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束烟看向蔺灰,“大灰你怎么突然跟人打起来了?”
“嘿你个小傻子。”蔺灰恨铁不成钢,“那王八犊子要搞、呸,要暗算你呢,我能不揍他吗!要不是我闻着你的味了找过来,我看你怎么办!”
“我只是陪朋友过来,没打算喝酒。”束烟还是茫然,“我不认识那只熊妖。”
这样的回答却让蔺灰更加确定,熊妖的目标就是束烟。他亲眼看见熊妖往杯子里加了料,起先他以为那是酒,后来打翻了才知道是饮料。束烟不喝酒,那这饮料不就是给他喝的吗。
“不认识有啥,”蔺灰扫了一眼努力降低存在感的陆清,捏住束烟的脸,“那王八犊子见色起意呗!”
蔺灰那一眼,简直就是明晃晃地在说“他长得不如束烟”,陆清恨得牙痒痒,但又不得不打消蔺灰的怀疑。
听到“闻着你的味”那几个字,他差点吓得夺路而逃,要不是狼妖被打伤了鼻子,恐怕早就闻出他身上有熊妖的味道了。
“是服务员告诉他的吧。”
狼妖眼神锐利,陆清险些绷不住表情。不过还好,蔺灰看他两眼,又去教训束烟。
“垃圾黑店!就跟你说了酒不是好东西,还敢来酒吧!”
陈方和张齐听得惊心动魄,要不是这狼妖及时出现,他们可就是实打实的保护不力!没考虑到会遇上劫色,确实是他们的疏忽,他们忙开口补救。
“束前辈你放心,我们一定彻查这件事,凡是跟这事有关的人一个都不放过!”
说曹操,曹操就到。
服务员带着经理和四个保安来了,一开口就指着蔺灰告状:“高经理,就是这个人打了熊总!”
高经理正要大发神威,勒令保安把束烟等人收拾一顿,就见屋里有两人冷笑着看他。
“熊总?看来你们都心里门清啊。”差点担上保护不力这个罪名,没法向玄清交代的两个修真者,对和熊妖沆瀣一气的酒吧深恶痛绝。
修真者的气势比普通人强,高经理怂了一下,但又立刻挺直腰板:“是又怎么样!那可是奥莱医药的老总,你们惹得起吗!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收拾他们!”
“呵呵。”陈方和张齐起身,“想打架?来啊。”
修真者对上普通人,那根本就是虐菜。
都没用上一分钟,四个保安就被通通放翻。看着捏着拳头向自己走来的陈方,高经理吓得连连后退,只想夺路而逃,可惜张齐早就堵在了门口。
“你你你不要乱来!打人犯法,我要报警!”
陈方嘿嘿一乐,一边从口袋里摸出一张证件,一边道:“行啊,你报啊。这位同志,请问你要报什么案呢?”
陈方和张齐都是执法局的编外人员,执法局的存在不能向普通人透露,但又难免会遇上需要向普通人解释的时候。为了应对这种情况,政.府给执法局的人都配了警.官证。
高经理看着陈方的警.官证目瞪口呆。
然而这还不算完,只见陈方拿出手机,打出电话:“老邢啊,xx酒吧有案子,快来。”
“啥案子?”陈方笑眯眯地看了高经理一眼,“扫黄打非!”
跟带队过来的邢警.官碰过头后,陈方和张齐就护送着束烟等人回了剧组。
陆清心惊胆战了一晚上,一回到宿舍就疯狂地洗起了澡。
束烟和蔺灰则回了别墅。
陈方和张齐送完药出去后,束烟立刻眼泪汪汪:“大灰……”
蔺灰给他吓了一跳:“你别哭啊,那瘪犊子不都给我打跑了。”
束烟眼泪吧嗒:“太好了,你还活着……”
蔺灰一愣,笨拙又心急地安慰他:“不哭不哭,这么大岁数了还哭鼻子,丢不丢人。”
束烟呜呜了一阵,才问出了最想问的问题:“大灰你之前不是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