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但坐在山顶,仿佛跟这山、这石、这树、这风,甚至无处不在的月光融为一体,自然而然的,你就会把他当成这方世界的主人,你会感到像客人一般拘谨,压力。

    程风从山下而来,刚到山顶,就像进入了他的气场中,压力比任何一次见他都沉重。

    程风深吸一口气,我是来杀他,我是来灭北山门的,我有底牌,我不怕他!

    程风给自己鼓了劲,大步走上,不客气地占了对面一块青石,大刺刺坐下,冷笑道:“有什么指教?郑门主你这样的大人物,会不知道?”

    郑北山捋了捋须,轻笑道:“吴小友好大的怨气!想来小友误会我了,我现在是闲云野鹤,每天清茶清风,闲散渡日。

    北山门的事,全是小儿做主,年轻人上位,总是讨厌老人说教,所以我干脆什么也不打听,万事全交给他作主。”

    郑北山捋了捋须,轻笑道:“年轻人上位,总是讨厌老人说教,所以我干脆什么也不打听,万事全交给他作主。”

    他不知道?程风看郑北山的神色,似乎真不知道,程风今晚破了郑国田的计划,挑了北山门下属帮派,他全然没有反应。

    程风冷笑道:“那你可以给你儿子打个电话,打听一下。另外,听说北山门是咱们西海市暗势力的大老板,一切地下阴暗生意,都要给你们进贡缴税,是这样的吗?”

    郑北山笑笑道:“看来,又是北山门侵犯了小友。以前,我一再跟国田讲,北山门传承几百年,一在于武,一在于友。真正说起来,广交朋友,和气生财才是北山门根本。

    对于小友这样的少年英杰,我是能交朋友就交朋友,绝不无故得罪的。看来国田没这么做,真是遗憾啊!”

    程风双手一摊,哈哈大笑道:“遗憾,你一句遗憾就想解决问题,你想说你儿子做下的一切事情,你都不知道?

    郑国田抓我家人,设局围杀我,你也不知道?城西垃圾场刀疤虎哥,掳掠无故女人,调教成美女犬,你都不知道?”

    郑北山捋须,平静地笑道:“小友,我没骗你,我确实不知道!自从国田上位后,他打骨子里厌恶我指手画脚,如果我真要把持着门中事务不放手,那搞不好要反目成仇,父子都没得做。

    所以,北山门的一切事情都交给他处理了,我只管吃喝休养,不置一啄!他要对付你的事,我确实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不会那么做,而是会给你帮助,跟你交朋友。”

    “我举个例子。你的朋友梁宇,他是搞房地产的,你不会以为他就是清清白白的好人,手下没出过人命吗?

    但他跟你做朋友,你有把他当坏人吗?他甚至能从你身上得到很多好处。这事国田做得差了啊!”

    程风点点头,算郑北山说得有理。

    郑北山又道:“小友你说说情况,我看看可不可以调和一下,解决了矛盾做朋友,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嘛。”

    程风摇摇头,把前因后果叙述了一遍,包括郑国田绑他朋友,设死局围杀他。包括郑国田觊觎他的药方,想要夺取。包括垃圾虎哥天怒人怨地行为。

    程风怒道:“郑国田与我的仇无法解释,北山门控制海西****,对无数人犯下的罪孽,这些你不否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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