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北山呵呵笑道:“国田他错了,然后呢?”

    郑北山轻描淡写,从容自在无比,程风一口气闷在心里,讥笑道:“见了几次,我还以为你是一个有修养的世外高人,真是让我失望透顶!失望透顶!”

    郑国田捋捋须,悠然道:“那你想怎么想,让我大义灭亲?”

    程风冷笑道:“现在,我来了,事情由不得了你。你不灭亲,不杀了郑国田那孽种,我来帮你灭,就算你也逃不了罪责。”

    郑北山面目一冷,嘿嘿讥笑道:“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我儿子对付你,这是他的错,选错了对手用错了策略。但你要对付我郑北山的儿子,我只想问你,谁给你胆子?”

    郑北山厉声道,目光如刀重重地射在程风身上,悠然遗憾地叹道:“少年人,太冲动了。出手扼杀你这样的少年英杰,真是很无奈啊!”

    看着慈眉善目,风轻云淡的老人,忽然变成杀气腾腾,程风这才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控制西海市****几十年的****巨枭,无论怎么隐藏爪牙,杀人吃肉才是他的本质。

    在他眼中,他杀了你,顶多算是犯了点小错,用错了办法。你若起意对付他,那就是不知天高地厚,是大逆不道找死!

    郑北山一副胜券在握,捏死程风这少年新秀很遗憾很无奈地样子,让程风冷冷一笑,“你就这么有把握,胜的一定是你,万一死的是你呢?”

    郑北山捋须,呵呵地笑道:“少年人总是这么自信,国田是这样,所以惹上了你。你也是这样,所以惹上了我。

    国田有个好爸爸,可以给他收拾烂摊子,惹上对付不了的敌人,他爸爸会出面解决。你没有,你爸爸只是个农民,你死了,你爸爸活命都难!”

    郑北山面上带笑,但是话锋如刀,一句一句直刺程风心底,给程风极大的压力。表面上看,郑北山胜券在握,非常放松。

    可他搏杀一辈子,见多了阴沟里翻船,早形成了条件反射,面对任何敌人都不会大意,狮子搏兔也要尽全力。

    郑北山缓缓站起,平静的面容如山如海,话锋句句如刀,给程风带来无穷的压力。夜空中,站在青石上的郑北山,就像一片阴云,遮住了月光,重重地压在程风心中,让他有些气喘。

    程风心里不能平静,一直以来,郑北山就给他深不可测的感觉。事实上,他的功力、搏杀经验、意志,都要比程风强得多。郑北山传承几百年,有什么底牌,他也不知道。

    此时出言直指程风父母家人,程风知道郑北山说的是事实,如果他败亡在这里,在利益刺激之下,他的家人会被蜂拥而上的豺狼吞灭,很难有好下场。

    程风缓缓站起,沉声道:“你说得没错,如果我死,那就是家破人亡。但是我之所以来这里,就是要解除家人的威胁,所以我要打死你,然后打死你儿子,灭了北山门。”

    程风向郑北山宣告,也在对自己铭誓,越说思维越清晰,越说意志越坚定。所以我今天,要在这里,打死你。

    在最关键的时刻,用出我的撒手锏,让你毫无还手之力地死。我来自仙门,你只是蜗居一个市的土鳖,我不信你能逆天。

    想到这里,程风意志清明,信心高昂地抬起头道:“多说无益,那就让我堂堂正正地打死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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