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和地上其实没什么两样，三方鼎力，互相欺骗，每一个人都是为了自己的目的而行动，在这个残酷的世界法则里，似乎很难拥有一个完全的友方。
楚衔月握着维克肖的手紧了紧，她看着罗曼，平静地说出了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你拦不住我。”
她楚衔月无论想做什么，都没有人能阻挠的了。
“……”罗曼的那双眼睛颜色愈发地深沉，“您说的没错。”
“可我还是不自量力，想愚蠢地劝一劝您。以您的实力，您现在出去，不一定会受伤，但一定会让地上的情况变得更糟。我知道的，您哪边的人都不是，您是在为了自己而战。”
地下室里胶着的气氛终于有了一点的松动，楚衔月停了下来，她突然觉得晚点出去，先听一听也不是不行。
罗曼道：“我们的目的一定是不同的，但也定不是相悖的，我知道自己不能算是您的敌人，但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您的同伴。”
楚衔月饶有趣味地扬扬下巴，“那你知道我的敌人都是谁吗？”
“弗拉德和沙洛姆。”
楚衔月笑而不语，意思便是默认了。
旧教的教徒们坐不住了，圣女对于教会来说虽然重要，可平心而论，一直引领着大家前行的领袖才是他们心中首位。
有人按捺不住了，冲楚衔月大吼道：“你是要毁了我们旧教，毁了人类的希望吗！”
楚衔月斜睨了他一眼，嘲道：“你们也称不上是人类的希望吧？我看不顺眼，都别想活，一起去世好了。”
与其继续惹怒她，不如寻找一个转机。
罗曼却在此时开口了，“我愿意为您而战，不论剑锋指向的是谁，只是不知道圣女大人能不能留旧教一命。”
“你要和我合作？”楚衔月爱莫能助地耸耸肩，“可你必须得知道，我无法完成卡特大主教给你的承诺哦。”
说起这件事，罗曼眸色一沉，那双血红的双眼被一层阴霾覆盖，“您已经知道了。”
“不，我不知道，我只是事先和你提一下：我不能带来你所期待的东西。”楚衔月冷漠地说道。
“……没关系的，”罗曼早就猜到了楚衔月是这个反应，但当他亲耳听到后，心里还是有些难以接受，“比起那个承诺，我更想看到血族退出这片大陆，人类安居乐业。”
“你可真是伟大，与你相比，我倒显得小气了许多。”楚衔月哼笑一声，漫不经心地一抬手，一个准备溜出去报信的旧教教徒便悄无声息地倒在了地上。
屋内剩下的教徒全都吓得安静如鸡，再也不敢乱动。
“若要合作的话，就得拿出能令我心动的条件来吧，你知道我并不缺战士。”
“我有一条真实可靠的消息，想必您一定会感兴趣。”罗曼是个聪明人，上道的很，当即明白过来楚衔月指的是什么。